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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恒甩袖离去之后,若薇感觉肚子有点疼,回房查看,发现裙子被血染红一片。[.超多好看小说]
果果揉着惺忪的眼睛,当看见若薇裙子下面一片红色血迹,顿时吓的小嘴撑成了一个圆圈。
“娘亲……”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趴在床上哀嚎一阵,怪不得今天火气那么旺盛,原来是大姨妈来了。
“我没事!”若薇连忙跑出去。真是倒霉透了……居然给儿子看见!
这里不是现代,没有卫生棉,也没有卫生纸,用的都是麻布,条件好的用丝绸。虽说透气性很好,但是渗透的效果也很好。
真是该死的古代!
处理好一切,若薇的心情变得更糟了!
果果还未入睡,等若薇上床的时候,他眨着一双剔透的眼睛,小心翼翼问道:“娘亲,你真的没事!”
若薇摸了摸自己的脸,狐疑,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
“没事!”若薇褪去外衣,裹紧被子。
“你别哄骗我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
“你骗我!”
若薇翻身面对他,一本正经道:“凭你的智慧,我骗的了你么?”
果果不做声了,等若薇真的睡熟,连忙翻身下床,小心的取来炭笔在纸上写下一串字,然后用手卷了卷,轻轻对着门口吹了一声口哨,空中立刻飞扑下来一只白色的影子。
将信伐放进小圆桶内,白鸽立刻展翅高飞。
果果满怀期望的望着小白鸽飞离围墙,然后回身安心的睡觉了。
诸不知那只白鸽还未飞多远,便被容恒凌空抓了下来。
打开一看,不禁皱紧眉头。
——父王,娘亲今天流了好多血!
日子过的十分平静且和谐,容国本来要服丧半年以祭奠那短命的太后,却因白泽回朝而取消了,现在整个容国都是一片欢声笑语中。连街上都一改之前的苦闷气氛,如今热闹融融。
小商小贩占据了整个街道,叫卖声源源不断,彼起彼伏!
若薇正在街上买小点心,忽然觉得四周有些不对劲,好像被人跟踪了,若薇不动声色的给了老板钱,拿起包好的点心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身材娇小的她在人群中像一尾鱼儿般穿梭,没一会就没影子了,跟踪若薇几个样貌平常的年轻人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阵挫败。
“小姐,你在做什么?”一位看起来身材稍微有些臃肿的老者站在街角,他站的笔直笔直,与街上来往的人群相比,有些格格不入。
不一会从老者背后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声音:“老伯伯。借你的身体挡一挡,我被人跟踪了!”
“哦,没关系!”
“谢谢你啊,老伯伯!”若薇无比欣慰,看来见义勇为并不是在现代才有的,古代的人更加重情谊。
“为皇后分忧,是臣应该做的!”老者语调恭敬道。
“……”若薇。
……
“小姐,小姐你别走啊,我有话要说的……!”街上,老者跟在若薇后面,却奈何身材的缘故,怎么也追不到她身边。
若薇一路疾走,心情万分的忐忑。
夏桀真是胆大妄为,居然安排了人潜伏到容国来了。看样子他已经发现她的行踪了。如果被夏桀发现果果,那他肯定会派人抢的。
回到家里,若薇第一件事就是开坛布阵,弄的整个院子都雾气缭绕的,天机算上个茅房出来,居然找不着回去的路了。要不是天机子前来解救,估计得一天蹲在茅房里。
中午的时候,果果正在跟天机子认真的学如何从这个门走到那个门。
外面却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若薇去看门,看见门口立着一个太监。
“太后懿旨,请若薇姑娘进宫!”
若薇下意识凝眉,太后请她过去做什么?
昨夜下了一夜的毛毛雨,今天的天气却出奇的好,天空蔚蓝蔚蓝的,御花园里的花朵在昨夜雨水的润泽下,争先恐后的吐露花苞,展现着生命的旺盛。
若薇沿着漂亮的石子路走了一会,停下脚步。
因为那一头的八角亭子里,坐着两个人。
容国太后与白泽。
太后依旧是初见时雍容华贵的模样,但白泽却与之前的白泽大不一样了!以前的他总是以单色调为主,不是白就是灰,不会灰就是黑,如今的他身着白金镶蓝边的朝服,胸口盘踞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蛟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那蛟龙仿佛要腾空飞出来一般。
白泽端正的坐在一侧的石凳上,他今天没有佩剑,长发被一根看起来极为精致的玉簪束在脑后,一根银白色的缎带沿着耳侧垂在胸口。
不知道太后对白泽说了什么,白泽面无表情的端着面前的杯子缀饮,忽的,他眼睛微微一亮。
太后见白泽心不在焉,而他的眼睛正朝着自己身后看去,太后连忙回头。
若薇知道太后并不喜欢自己,但是因救过白泽的命,太后对她这个救命恩人还算客气,一改之前的剑拔弩张的样子,如今太后笑吟吟的说道:“若薇来的正好,哀家有事要与你说!”
若薇走近,礼貌的对太后一拜:“见过太后与……”看着面无表情的白泽,那个称号一下子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唤不出来,是不是恢复了身份之后,以前的记忆也不见了?
太后有些不高兴了,但碍于面子,便提醒道:“容泽王爷!”
若薇连忙道:“见过容泽王爷!”
白泽,不,现在应该叫容泽了。他抬起眼,淡淡的撇了一眼若薇,点点头。
这样冷淡的态度令若薇一下子难以适从,太后命人将一旁的画卷拿过来,一一展现给若薇看。
每一卷画卷上都画着绝色的美人,有的清雅脱俗,有的庄重典雅,若薇很诧异,太后这是做什么?
太后道:“这些都是各大家族的后代,泽儿年纪虽然不及容恒,可也到了娶亲的年纪,若薇,你虽还未过门,不过陛下也快要册封你了,哀家看了这么久,也拿不定个主意,你作为容泽的嫂嫂,便帮他看看!”
说完,小太监排着队将展开的画卷一一的展现在若薇面前,像幻灯片一样,慢慢的从她眼前划过。()
若薇下意识看了白泽一眼,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幅一幅美丽的画卷,紧抿的唇角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什么事都听从别人的安排。
所有的画都展示过了,太后坐下来抿了一口茶,等待若薇的意见。却见若薇一直盯着容泽看,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若薇连忙从思绪中挣脱出来。
太后道:“若薇可觉得哪个好?”
若薇又看了看容泽,上前说道:“娶妻之事是王爷的人生大事,是否要过问下王爷的意思!”
“我不想娶!”一直沉默的容泽突兀的开口。
水润的眸子轻轻一抬,与她对个正着!
若薇心头一颤。那从来清澈见底的瞳仁如今布满挣扎的痛苦。
太后见状有些不高兴,本来她还指望若薇能说点好话劝道下容泽,没想到一开口居然是问容泽愿意不愿意。
如果儿子愿意了,她会这么吃力么?
太上皇如今因为容泽那件事一病不起,御医束手无策。
而容恒就这几天的功夫便将太上皇留下的旧部全都一一斩杀,不难看出,容恒准备实施报复了,他们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才要容泽娶妻,利用宗亲们当后盾,即便不能将容恒推翻,至少也能自保,好说歹说,这孩子就是不听。
如今若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问起了容泽的心意,太后一脸严肃道:“帝王家娶亲本不光为了传宗接代延绵香火,还牵涉到很多政治力量,若薇你是容泽的嫂嫂,怎能任由他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挑选自己喜欢的人居然被称为随心所欲,若薇一时间很无语,想反驳,可想想自己本来就没什么立场说这个,她不也是么?嫁给容恒不也是被情势所迫么?
人生在世皆为煎熬,谁又比谁好受?
若薇不说话了。
太后道:“泽儿,有些话母后也不想多说什么,你失踪那么多年,朝中事你知之甚少!”太后想接着说下去,却瞥了若薇一眼,下面的话立刻改成:“母后想念你多年,如今回来了,还不给母后生个皇孙抱一抱?”
好像每个逼婚的父母都会拿孙子这事做为要挟的理由,说的你无地自容之后,哀求他们不要说了,并拍着胸脯保证在多长多长时间内一定弄个孙子出来。在父母的眼里好像弄个孙子出来跟弄个包子出来一样简单。
容泽不语,死死的盯着若薇。
若薇一时很纳闷,别看我啊,又不是我要你娶亲的。
“母后!”容泽猛地站起来。
“母后说的不对么?你恒哥哥现在后宫三千,你连一个侍妾都没有,你叫母后怎能不担心?”
白泽捏紧了掌心,缓缓坐下!仿佛是被什么妥协了一般。
看见白泽如此,若薇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也许,那个天真而又无邪的白泽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他是王爷,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要承担这个称号给他带来的一切。
“今天你必须得选一个出来,若薇,你帮着看!”太后的话越发的尖锐起来,到底白泽成亲了对她有多少好处,若薇不知道,但从太后迫不及待的表现来看,如果白泽不结婚,估计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却在此时,白泽做了一件大家都不敢想象的事来,他倏地站起来绕过桌子,一把牵住若薇的手:“要娶的话,我就娶她!”
不仅太后愣住了,就连若薇都愣住了。
“白泽……”若薇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听见那声呼唤,容泽轻轻回头,那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无垢,顿时,若薇心里澎湃了,白泽没有忘记她……她一直都以为恢复记忆的白泽估计已经忘记她是谁了。若薇顿时兴奋起来:“你没有忘记我?”
跟从前一样,他点头都是很用力的:“没有!”
回过神来的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放手听见没有!”
白泽看看太后,再看看若薇,一旋身,拽着若薇就往外走:“我们走!”
“容泽,你给哀家站住!”太后大声喝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公然牵着你嫂嫂的手做什么?要是被宫里有心人看见,你怎么解释!你让你嫂嫂日后如何面对众人?”
这最后一句话似乎刺中了白泽的要害,他看了看若薇,连忙松手。
“若薇,你还不赶快回来!容泽是你的小叔,你不劝解他就算了,还由着他胡来么!”
若薇耸耸肩,趁着转身的机会,在白泽耳边低语几句,白泽眼睛猛地一亮,不敢置信的看着若薇。
她居然要他……
若薇冲白泽点点头。
两人再次返回到亭子里面,端坐在太后面前。
太后挑起凤眼,看了看面前这两人,一个不好的想法诞生,难道说容泽倾心于若薇?
这可是万万不能的。如果被容恒知道了,那还得了?
太后脸色一沉:“若薇,你即将成为容恒的妃子,如今却行为不检,你想他兄弟二人他日为你争的头破血流你才开心?”
“不知道太后是否听过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事实胜于雄辩,清者自清,我与泽殿下君子之交,何来行为不检之说呢?”论口才,若薇绝对不输给任何泼妇。想当年叱诧天机谷,在哪里不仅学的一身好本事,还练了一副好口才,如今太后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
果不其然,太后脸色刷的变青,似乎要发怒,可碍于她的身份不好像以前那样大胆的训斥。[.超多好看小说]
太后道:“你如何哀家是管不了的,不过泽儿是哀家亲身骨肉,如果有一天他因你遭人非议,即便陛下再宠爱你,哀家也绝不轻饶!”虽然朝政上是容恒说的算,但是在后宫,一向听从太后。容恒忙于政事,一向鲜少涉足后宫,即便侍寝也只是发泄完了便离开,太后敢这么警告也是道理的,日后若薇入了宫,按照道理来说是受她管制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若薇与太后相互望着对方,谁都不肯让一步。
“母后,我看这画上的人都不错!”一直鲜少开口的白泽居然站起来说话了。
一时间太后顾不得跟若薇生气,连忙欣喜的站起来:“泽儿你喜欢哪个?”
“回母后的话,这里的每个女子都独具特色,儿臣觉得将这些女子献给父王一定很好!”这句话是若薇交给他的,白泽一本正经说出来之后,太后的脸色唰的变成猪肝色。
若薇坐在那里,憋的好辛苦!
“你——”太后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说这样的话,将这些个年轻的女子献给太上皇……太上皇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这孩子……真是气死她了!
太后在一边捶胸顿足,一时气没上来,扶着桌子猛的咳嗽起来,旁边的宫女见了,连忙上前扶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白泽见状,连忙拉起若薇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不好了,王爷跑了!”
太后原本快要晕厥过去,一听这话,瞬间回光返照指着那两个越来越远的身影气急败坏道:“追……千万别让王爷跑了!”
太监们立刻撒了欢的尾随而去!
若薇早就不想在这待了,欢天喜地的跟着他一路奔跑。身后的那些个太监哪里是他们两个高手的对手,一会儿便被白泽与若薇甩到后面去了,两人利用轻功在宫里的屋檐上几个起伏,便来到一座偏僻的宫殿里。
看着屋顶上沉积了不少灰,大概已经空了好久了。
夕阳西下,两人一同跳下屋顶,很有默契的走向那座宫殿。
若薇跟在他身后:“你的剑呢?”
她记得那把剑他从不离身的。
白泽回头,眼底瞬间落寞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若薇道:“他们说这里不能带武器!”
听见他这么说,若薇心里一阵欢喜,谢天谢地,白泽回来了。若薇一把上前捏着他的肩膀:“你这个王八蛋,那天从我那里走的时候,居然假装不认识我,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白泽脸一红,连忙躲过去,他解释道:“我恢复了小时候的记忆,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没有说不记得你啊!”
“那你看都不看我!”若薇十分不满,假装生气道。
“……你是生气那天我没跟你道别么?”白泽皱着眉问道。
若薇一挥手,十分大度道:“算了,这件事就让它变成一阵风飞走吧!”
白泽眉眼一弯,笑起来。可渐渐的,他笑容暗淡下去,低垂下头。
若薇连忙上前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白泽抬头:“若薇,我不想呆在这里!”
若薇愣了愣,似乎没听明白。
白泽再次抬头:“若薇,要不你也不要嫁给主上了,我们一起跑吧!”
这一次,她愣的时间更久了。
白泽一点也没发现若薇的反常,兀自说道:“我现在很不开心,以前的母后绝对不会逼我娶这个娶那个,现在她天天逼我,说如果不娶,她跟父王很可能会被主……容恒杀掉!”
你以前小啊,笨蛋!
到现在了他还是没能改掉当初对容恒的称呼。若薇心里一阵酸痛,心疼他太过单纯,理不清这人世间的阴谋诡计。
不得不说,容恒是残忍的,教了白泽绝世的武功,让他有能力伤害别人,却永远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若薇万分心疼:“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但是能找到爸爸妈妈不是很好么?”
“爸爸妈妈?”
“哦,就是父王跟母后的意思!”若薇连忙解释道。
白泽果断的摇摇头:“我不喜欢他们!他们跟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若薇有些好笑的问道。
白泽摇摇头,眼底溢满了忧伤:“我不知道!”
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而并非不想说!
难道帝王家的孩子都是这样么?
不知怎么的,若薇想到了果果……如果有一天,果果也被人逼着娶自己不喜欢的人,她这个做母亲的,该如何呢?
心猛地一痛,不,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绝对不!
一直以来,她都有一种负罪感,果果从出生开始就是夏桀一直在养着,他对果果的疼爱不亚于她,她离去六年,一回来就将果果带走,会不会有点不地道,可看到白泽,她忽然间觉得,这么做太明智了!跟在夏桀身边,果果可能前途无量,但是却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跟着她果果或许以后会平庸,但是他最起码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一时间,气氛变得惆怅起来。
忽的,白泽耳廓一动,若薇见状,跟着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
“好多人啊!”
……
果然有很多人!
两人趴在房顶上,看着从宫门外缓缓走进来的仪仗队,浩浩荡荡数百米,那阵势不亚于一个皇帝出行!
若薇不仅好奇起来:“这都是什么人啊?”
看他们的服侍很眼熟,但因为天色有些晚了,看不清!
白泽看了一会,说道:“大辽的人!”
大辽?若薇大吃一惊,大辽不是跟圣朝水火不容么?怎么会堂而皇之的来到容国?
白泽解释道:“恩,他们是来和亲的!”
“和亲?”若薇更加震惊了,跟谁和啊?
仿佛看出若薇的好奇,白泽坦然道:“还不知道呢,听说五国君主都有可能,圣皇有旨,一月之内其他几国君主必须集结到容国来。”
一直征战不断的大辽居然主动向中原示好!圣皇当然十分重视,只是没想到大辽会将相亲的擂台摆在容国。
这难道是巧合?
若薇不由得想到了段微,这一切会不会是段微弄的鬼?千千现在是大辽的皇妃,听说她在大辽大汗耳边说一句话顶别人一百句。
按照这种逻辑,如果千千跟大辽的大汗说送个公主给五国其中的一个君主,大辽大汗肯定不会反对。
若薇倒抽一口寒气。
五国君主齐聚到这里,那会是个什么样子!难道说今天她在街上遇见的那个老头子并不是夏桀派来的眼线,而是夏桀本身已经到了容国?
苍天啊!别这么开玩笑好么,她受不了啊!
白泽好像没看见若薇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兀自说道:“估计他们很快就要来了吧!”
很快?很快那是多快?
若薇浑浑噩噩的跟白泽告别。
一路走,一路急速的思考下面如何应对,但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光跟容恒结婚就算了,大不了跟容恒商量下不请他们,如今圣皇下旨,五国君王皆要听从调遣。到时候大家都来了,正好赶着她的典礼,哦,天啊,那可够她喝一壶的了!
咦?
若薇望了望四周,怎么还没到宫门口啊!
刚刚跟白泽一路狂奔到了一个废弃的宫殿,从那里出来她就一路低着头走,没想到一抬头眼前的景致都是陌生的。
苍天啊!用不着这么狗血吧!她迷路啦!
若薇苦闷极了,望着手腕上的随心铃,心道为什么这个随心铃上面不装个gps?就算没有那么高档的货,弄个指南针在上面也不是很困难吧!
真烦!
还是问路吧!
老天垂帘,正好不远处有个人背对着她,因为天色暗下来了,看不清到底是将军还是太监,若薇连忙上前,语气殷勤道:“这位大……”‘哥’字含在口中
那人转身,昏暗的光线下,容恒仿若画中人的脸呈现在她面前,若薇张了张嘴,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的!真的很想!
冷战的这段时间,容恒不曾来找她,她也没想过去找容恒,曾一度觉得,她跟容恒这段婚事估计得吹了,但天机算却一再肯定不会的,容恒绝对会娶她的。这才让她放心不少,所以就天天在家呆着等容恒的大花轿。
如今见面,竟有说不出的尴尬,以前两人一见都会互相调侃两句,如今,容恒一张脸冷漠的像冰。
他那居高临下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容恒看了她好一会,才懒懒的收回目光,转过身去。恢复到刚刚的那个姿势。直接当若薇是隐形人。
这是什么态度?若薇捏紧拳头,假装看不见她?那好,从现在开始,她也看不见他了!
若薇向后转,大步向前,不信这宫里没个人认路的,大不了原路返回到那个地方,再用轻功飞到太后那去。
走了一半,身后传来车轮压榨路面的声音,若薇好奇的回头,赶车的见到若薇立刻拉紧缰绳,车帘被人掀起来,容恒端坐在那个精致的龙辇内,面无表情:“上车!”
见若薇不动,容恒又道:“上车!”
不用说,他今天心情很不好,但她的更不好!
“上车,不要让本王说第三遍!”
若薇扬了扬下巴:“上车做什么?”
容恒眯了眯眼睛,昏暗的车厢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总之不太好。
“如果你想被人当做奸细抓住,本王也无所谓!”
哧溜,若薇上了车。
两人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若薇不说话,容恒冷着脸,气氛十分的尴尬。
忽的,马车的车轮好像被什么东西杠了,车身剧烈的颠簸了一下,若薇没坐稳,朝前面一扑,不偏不倚的扑进了容恒的怀抱,容恒动也不动,任由若薇在他身上挣扎。
好不容易坐稳了,车子又颠动一下,若薇双膝跪地,直接扑到了容恒脚下,这个姿势好像给他下跪,若薇恼羞成怒了,觉得那赶车的车夫肯定是有意的,刚想叫停车,容恒却慢吞吞的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扶起来,温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到她身上,若薇脸一红,觉得没有什么事比这个跟丢人的了。
他们现在在冷战,就跟情侣冷战的模式是一模一样的,谁也不理谁。
但话说回来,刚开始挑起火头的本身就是容恒,凭什么要她低头呢?
现在容恒扶她,是不是要说声谢谢呢?
正在犹豫,容恒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保持碉堡的姿态,看也没看她。
若薇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
马车很快出了宫门,到了家门口,容恒撇了一眼若薇:“到了!”
意思要她赶快滚!
若薇用力的掀起车帘,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
容恒也不在意,车夫一转头,马车又按照原路返回了!
若薇觉得她跟容恒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肯定得吹!
真是郁闷啊!
但是接下来更郁闷的事还在不断的叠加!
白泽说五国君主很快就要来了!
很快的意思就是,吃饭的时候天机算已经算出夏桀与离樱已经到了容国边境,奕国的奕之厉邪正在往皇宫的方向赶来,安敏已经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路面。
果果一听见夏桀要来了,立刻欢呼起来:“娘亲,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他啦?”
“是啊!”若薇有气无力道。快乱成一锅粥了,真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管他什么圣皇不圣皇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天机子掐死了。
“不要乱来啊,你师伯为了给你渡劫,耗了三年寿命呢!”
篡改天意确实要付出代价,所以一般得道高人都会说,天机不可泄露!主要就是怕折寿!
天机算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没事,我还有十八年可以活!”
若薇浑身一震。
本来还有逃跑的想法,现在biu得一下飞出脑后!
怎么说别人用三年的寿命帮你渡劫难,要是这个时候跑了,那三年寿命不是白搭了么?最主要的是,天机算师伯长得也不像能活个百八十岁的人!能耗费三年给她已经不容易了!
天机子拍拍她的肩膀:“凡是既来之则安之,你怕也没有用!”
吃完晚饭,果果兴奋的不得了。拿着若薇做给他的小恐龙不断的自我娱乐,还发出一阵类似于野兽的低吼声。
趁着果果转身拿其他玩具的时候,若薇不知哪根筋不对,抓起桌上两只恐龙扔出窗外,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看她的书。
果果一转身发现他的玩具不见了:“娘亲,看见我的笔笔套套了么?”
“什么笔笔套套?”若薇明知故问。瞧这倒霉名字取的……
“就是那两只恐龙,它们一个叫笔笔,一个叫套套!”果果一脸着急,到处翻找,连桌子底下都不放过,可依旧一无所获。
若薇上前把果果抱起来:“亲爱的,你找什么呢?”
“娘亲送我的恐龙!”
“别傻了,什么恐龙啊,恐龙早在几亿年前就灭绝了!”
“……可是刚刚还在的!”
“都跟你说啦,恐龙早就灭绝了,傻孩子,你肯定在做梦吧!来让我看看!”说完把手贴上果果的额头,若薇惊叫一声:“天啊,你今天发烧啊!怪不得一直在找恐龙,快回去睡觉!”
“……”
果果一走,若薇连忙到窗外捡起那两只恐龙塞进果果的玩具包里,第二天果果惊奇的发现笔笔套套又回来了,惊奇的不得了。
“不是跟你说了么,你不找它们的时候它们就会突然出现!”
“娘亲到底在说什么?”果果十分好奇,因为若薇太反常了。
“你昨晚上不是一直问我你的恐龙到哪里去了么?我说不用担心啊,你不找它们的时候,它们会自动出现的,看,这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若薇得意的指了指果果手里的恐龙。
果果更加茫然了:“可是娘亲昨晚上不是这么说的!”她不是说恐龙都灭绝了么?
“天啊,儿子你今天是不是又发烧了?”
“……”
好吧,若薇承认有点无聊了,无聊到玩自己的儿子!看着果果那水晶般的葡萄眼一眨一眨,越来越迷茫,她心情突然变的很好!
这这样慢吞吞的过完了五天。
直到一天发现街道上全是人的时候,若薇知道该来的都来了。
五国君主群聚在一起,再现当年盛况。
想当年在安国的时候,不知道是否也像现在这样气势磅礴。容国各级军队全全出动,用来挡住街道上汹涌的人潮,若薇跟果果被挤到了犄角旮旯的地方。
天杀的,她本来不想来,果果却闹着要看夏桀。其实若薇想告诉他,就算你不来看,夏桀也会来找你啊。但是果果却说,他想看看在一群人堆里,夏桀能不能看得见他!
当然看不见……
为了怕果果被挤散了,若薇连忙找个借口带着果果离开人潮处,上了路边的酒楼,二楼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从远处来的人群,而且又不会被发现!
今天的日光有点强,地上的红毯仿佛血液凝聚而成的,虽然很喜庆,但是也刺眼!
站在二楼上果然看的很清楚,道路两旁挤在最前面的都是一些难得出门的闺秀,平常的日子哪里有机会一睹其他国度君主圣颜?
紧闭的城门吱呀一声开了!下面的人群忽的沸腾起来,好像热水中的汤圆,一起朝一个地方滚动。
第一个骑马进来的居然是奕之厉邪……或许是狻猊!
一身黑色镶金长袍,腰间扣着一根耀眼的银带,在他身旁的护卫依旧是傻瓜纪云。奕之厉邪一路策马,神色犀利。
第二个进来的是一辆马车,不用说便是那传说中病的要死却还没死的离樱!
果果翘首盼望,若薇心情忐忑。
奕之厉邪缓缓而至,路过酒楼的时候,若薇捏着一颗花生,指尖一弹,不偏不倚弹在了纪云脑袋上。纪云飞速回头,手下意识就按在了刀柄上。
纪云来回搜寻,目光转动一周,最后定格在一扇打开的酒楼窗户上,纪云惊的张大嘴巴,却见那窗户里探出的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纪云连忙闭嘴!
“在看什么?”狻猊目不斜视问道。
纪云连忙扭头当做什么也没看家一般,回答道:“看姑娘!”
狻猊瞥了他一眼,一夹马腹,跟纪云拉远了距离。纪云依依不舍的频频回头,直到那间酒楼消失在视线,他才收回目光。
当那辆马车路过酒楼的时候,若薇稍微像后退了退,不知道为何,她跟离樱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但是她就是觉得离樱很不简单,或许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常出现,导致一种极为神秘的感觉,对于神秘的东西,大多数人都会又怕又好奇的。
若薇也一样,对离樱她一直都很好奇,这个人重病在身却还能把国家治理的这么好,她曾经翻阅典籍,发现近五十年来,夏国、奕国、容国、安国都爆发过战乱,但惟独离国没有!
这会不会有点传奇?
马车像风一样刮过去,帘子被吹开,若薇忍不住向下看去,却莫名迎上那车厢内一双漆黑到发亮的眼睛。
心猛地一震!若薇像被烫到一般,急忙缩回身子,车帘又迅速闭合,仿佛刚刚那双眼睛并未露出来过。
忽然,袖口被抓住,果果已经忍不住叫喊起来:“是父王!”
夏桀来了么?若薇连忙从震撼中回神,情不自禁朝城门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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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国君主都在一起了,请问,最后大辽的公主会看上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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