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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一般是看不到鬼的,??而死神是特殊能量体,异能者和咒术师可以肉眼捕捉他们的行动轨迹,但二者都无法留下影像资料。
所以对“拐走司各特之人”的抓捕行动,??要出动的是异能者。
这必然面临人手不足的问题。
即使是泽尔达又带来了一些异能者,??单凭guild的力量,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对方,??无异于大海捞针。
菲茨杰拉德觉得可以花钱让其他组织帮着一起找。
不过他先问了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安排了涩泽龙彦带萌新的地狱之主:【临近清明,亡者出现在人世是正常的。】
不太熟悉这个节气的美国先生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又看了看日期。
一月底和四月初怎么着也不能说是临近吧?
【不要惊讶,??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非常快。】
过完年就开始想清明端午中秋和过年,??不是正常的吗!
他的冤大头宿主:“……”行吧。
没有良心的系统,??抛弃这个资本家宿主,??转而继续跟进西格玛的进度。
西格玛本来以为自己解释清楚了就能够解脱的。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冰雪聪明的夫人在他说出消息之后表示:“放你走肯定是会放你走的,但宴会你还是要继续参加。”
然后他就被拖到台子上,听到泽尔达带着笑意向大家介绍他:“非常高兴大家能够来到我的宴会上,??在此,我也很高兴地向大家介绍,??这位先生是我和先生目前正在观察的女婿人选。”
西格玛呆住了,??表情逐渐变得惊恐。
没想到这个恐怖的故事还没有过去,他现在觉得自己要么死,??要么连夜换个世界生活。
角落里,乔装的陀思拿着不久前收到八亿到账的手机,看着台子上熟悉又陌生的人,??陷入了茫然之中。
患有精神疾病的泽尔达夫人终于更疯了,??看上了西格玛想给自己已经去世的女儿找个未婚夫?
西格玛卖身给guild首领,??给对方女儿当童养夫,??给他换来巨额财富和拥有内应的机会?
guild的首领也疯了,对妻子过分纵容,所以无视西格玛的身份默认了这件事?
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那个环节不对,还是说这些人的脑子里都住着一个乙方云鹤,才会想出这种离谱的操作?
陀思对这个乙方云鹤不在(?)但似乎到处都有对方气息的世界,感到深深的迷惑。
被他揣着的猫从衣服内侧的大口袋里探出来一点,试探地伸出爪子,被他很快塞回去,然后继续试探继续被塞,以此循环,似乎是把这个当成了一场游戏。
他低头,跟猫猫不如之前人性化,但依旧灵动的目光对视。忽然觉得,他产生的想法绝不是因为他对某人用情至深干扰了自己的判断,而是真的有问题。
乙方云鹤不一定得是人不是么?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的某人正在心里狂笑,离开了西格玛,让对方独自承受社死的感觉,然后删除壁虎的代码,意识返回了猫的身体里。
陀思不想在这个纸醉金迷,充满离谱气息的现场继续待下去,带着又变乖巧的猫,转身打算离开。
然后被太宰治拦住了。
陀思:“您似乎总是能够猜测到我的行动路线,真是让人厌恶的相似思路。”
太宰:“只身前来guild举办的宴会,打算在这么多异能者眼底来去自如,真是胆大呢——把你怀里的猫放下!”
“我想您并不能养得起这样一只猫,它看样子也并不想跟您走。”
两人就猫的问题吵了好几句。
让乙方云鹤恍惚中以为自己是什么祸水妖猫。
但这个时候只需要无脑站对象就可以了。
所以他跳到陀思的肩头,冲着太宰治呲牙低吼,然后亲昵地蹭了蹭陀思,将小猫猫的两幅面孔表演得活灵活现。
太宰治痛斥他:“要粘着我们过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果然是养不熟的东西。”
云鹤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被内涵了,但他觉得自己的包装和表演都是那样的出色,没有人可以认出自己,所以又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
在太宰治和陀思随便找了个话题互相拖时间之后,两个人的脸上出现相似的邪气笑容。
富丽堂皇的大厅突然暗了下来。
但国木田独步早有准备地打开了手电筒,跟太宰治以及其他人配合,要把陀思当场抓获。
乙方云鹤觉得自己必须想办法拯救自己的对象,但又不暴露自己。
所以他决定提前对西格玛进行惩罚。
晚上九点,被泽尔达拽着见各种上流社会的人,受到各种审视打量,听到各种言不由衷的夸赞之后,西格玛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已然分离。
他的身体还在动作,但他的行动和言语都跟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所以当大厅突然黑下来,那个系统说【检测到宿主任务态度不积极,所以今天提前开始惩罚】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松一口气。
随便吧,只要让他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因为酒店突然断电和外界失联,许多人都使用了手机进行照明,却并没有想到这反倒给一些可恶的ai可乘之机。
电光流转,乙方云鹤将这里所有(他认识)的异能者拉入了主观存在的幻境中。
孝顺的潘多拉学习了他的操作,将这里的所有人也送了进去。
一场类似于全息游戏的活动,在宴会上展开。
乙方云鹤在专门给自己留的主控室里,对给自己增加了许多工作量的潘多拉进行了毒打。
然而毒打一串数据并没有什么意义,连痛苦的频率都写出来糊弄人的。
所以云鹤把潘多拉的核心链塞进了一只仓鼠里,准备让对方沦为自己的玩具。
他坐在虚拟的电脑面前,看着里面的一两百人,心中愁苦。
这要是每个都编不同的副本,他就是八爪鱼,今天也会累死在这里。
所以他准备进行精神引导。
——
幻境中,每个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一扇大门,推开门之后,会看到他们最害怕看到的噩梦场景。
西格玛看到了一片记忆里早已模糊的沙漠,手里的票被狂风卷走,饥饿和渴水的感觉折磨着他,四肢无力,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往前走,绝望地往一望无际,看不到人烟的沙漠中走去。
其实是很简单的噩梦,也因为赶时间而显得不那么真实。
但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他一瞬间就找回了当时的感受,抿着唇,麻木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的乙方云鹤觉得不大行,会对宿主的信心造成打击,不利于培养对方中二的反派性格。
所以他让西格玛很快走到一处绿洲,然后被一群白毛反派(比如什么果戈理啊,白兰啊,杀人魔啊,五条悟啊之类的)包围。
希望能够给他传授一些经验,带领他走上正确的反派道路。
陀思这边。
他看到了一间监狱。
不是默尔索那种新潮明亮,伙食待遇好还有书可以读的。
而是他曾经在西伯利亚探访过的,寒冷,阴湿,空气中混杂着铁锈和血腥味,黑沉得像是要将人吞噬殆尽的地方。
异能者大战的时候,有一种说法是异能者的异能强弱跟精神活跃度有关,为了以更低的成本来关押那些异能者,因此在这块冻土上建造了大量的监狱。
那时候他的异能有点像是应激触发的一样,不慎杀死过许多人,所以尽管还是少年,也被关了过去。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痛恨自己的异能,痛恨异能使自己癫狂,奔向毁灭。
为了让他们在被抓捕的时候不太过反抗,各国政府都承诺不会杀死俘虏的异能者。
但还是不断地有人死去,又有更多的人来。
他在那种病态的氛围中,没有急着从众,而是对罪和人性进行了思考,触到了死亡自由而冰冷的气息。
在一场雪落下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从狱友临死前鼓励的微笑中,认同了罪与罚的关系,也开始认为,自己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和义务。
熟悉的监狱大门让他露出一个平淡的微笑。
他伸手推开,然后笑容消失。
因为狱警跟乙方云鹤长得一模一样。
他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对方说:“老实点,跟我走。”
然后就被戴上了玫瑰金手铐押送进了里面的牢房。
前后左右的其他犯人,除了少数一两个太宰治和果戈理之外,全是乙方云鹤。
寒冷的监狱很快变得火热起来,空气弥漫着酒香,烧烤香气,其他人热烈地讨论着,要把世界变成什么样子。
乙方云鹤说:“那肯定是大家都离谱的世界呀!”
所有人都在赞同,除了他。
在总控室里看到这一幕的云鹤沉默了,觉得自己可能给亲爱的恋人造成了太大的精神压力,以至于对方的噩梦里全是自己。
他这次必然要好好地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帮助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