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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开门。
苏天音很想这么形容。
可惜，这不是漫画场景，如此现代化社会的高层公司办公场所，门扉的装潢设计都很高级、专业，门开门合，几乎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给人是一种十分的舒适。
弥望，敞亮空间。
一张桌，数张椅，仅此而已。
厚实的加长实木桌，两边摆放列列高椅，间距均匀，端放整齐，而此时对面中间只有两张对朝向这边。
上边坐着两个人。
一左一右，仿呈掎角之势。
“咦？”
苏天音大眼睛微睁，眨了眨。
而在苏天音张望时，胨睿、许逸也在看向门口出现的这对新人。
两个……小女孩。
嗯。
以他们年纪来看，确实如此。
许逸脸庞稍显缓和，只是莫来由，忽然觉得心情不错。
仔细一瞧。
俩女孩，穿着得体，自然……虽然衣服裹得厚实审不清体貌，但脸庞姣好，没有过多化妆水粉的感觉，干净……墨绿这个包得过分，但旁边穿雪绒的那个就显得很有气质，手指白净，没有厚厚的花哨指甲，耳朵上也没有耳钉……
嗯！
第一印象，很好！
许逸心中默默点头，正欲笑着开场，转头望向一边胨睿，一愣。
老伙计的嘴角，竟然弯出一抹明显的弧度。
霎时，快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于是乎。
苏天音：“……”
许逸、胨睿：“……”
两边互相观望着，气氛一时在和谐又可能尬的意味中徘徊不定。
胨睿感到了些诧异，他含笑盯对方时，对面那个小女孩也一直看向他，却不是笑，而是扑棱着一双泠晶晶的眼，视线在他和旁边的许逸之间游来曳去。
像一条小鲤鱼一样。
“咳咳。”
形式咳嗽一声，毕竟自己这边是东道主，不能一直沉默下去，胨睿率先开口：“萌新v…老师，没错吧？”
语末，瞄了眼边上。
“胨先生、许先生好。”
苏天音没直接回答，礼貌问候在先，才正式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叫苏天音，【萌新v】是我在B站的网名。”
“这边是我朋友。”
清亮声线，矜持。
难得。
苏寐寤忍不住侧首，好真真看了看她。
“哦？”
不是网名。
而是要以现实的名字来称呼？这么小年纪的女孩？
胨睿思绪间，一旁的许逸忍不住好奇道：“先生？你认识我们？哈哈哈，这叫法怪奇的，她们楼下教你的？”
这么文绉绉的称呼。
现今正常的对话，许逸感觉能出现可真忒神奇，画风都变了。
“啊？”
苏天音愣了愣。
“不好吗？那许大董事？”
“咳！咳！”始料不及，这次咳嗽可非客套，许逸真一口气差点儿没呛着。
赶忙拿起一旁矿泉水，咕噜咕噜。
“不是不是……”许逸缓过气来，看着这个包得像绿皮粽一样的女孩，有点哭笑不得，但一句‘大董事’三个字已经让他清楚，对方了解他，而且很了解。
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我们、之前见过吗？”许逸和胨睿都感到困惑，他们实在搜遍记忆，也找不到相关回忆，但是对方又带给他们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对方好似非常熟悉他们！
这就很奇怪了。
苏天音眨眨眼，好像努力进行了回忆，实际也确实回忆了一下。
“没有。”
“那……”胨睿斜了眼旁边，顿了顿。
“白度鸭。”苏天音睁大眼睛，感觉对方说话回路有些奇怪，“再怎么说，我也是B站的阿婆主，老板肯定是要知道的呀！这若不知道那我可以抬出去埋了……”
啪！
小手被打了一下。
寐寤睨了她一眼，“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
苏天音缩手，敢怒不敢言。
两人小动作落入眼中，胨、许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抹熟悉的光彩，随及，微不可查，点点头，似乎心有灵犀达成了某个默认的共识。
“呵呵，这样啊，但我看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胨睿笑着问道。
对方一怔。
“诶？对呀。”
苏天音如梦初醒，习惯作势想要挠头，手刚举到一半，就被某只白色公主猫可恶的爪子给掬了下来，索性摔罐子，把问题扔回去：“一般都是管事来，为什么我这儿直接上了两个BOSS？”
胨睿忍俊不禁。
他发现，这个女孩思维真的很活跃。
反应很快，似乎对这些东西有天然的熟络。
而不是那种流于程序化的公事，长时入社会经验主义后的油滑、套路、老油条，更近乎一种天赋，先天的敏锐直觉。
又或者，可能是……
“说明我们很重视你啊。”许逸笑道。
“呵呵，确实如此，萌……苏小妹妹。”胨睿也笑着揭过这茬，切入正题：
“你说得对，这次接洽你签约的，就是我跟小许。不必紧张，就跟平常面谈一样，你有什么预期的要求，都可以说出来，我们进行磋商后再敲定……来，这儿是初订的签约协议书……”
说着，一式三样的协议被厝上桌面。
这领域她熟呀！
苏天音兴致勃勃，拿起厚厚一叠文件，快速翻看，然而她才刚翻过个一遍，正准备细阅，东西就被旁边一只伺机已久的白爪子给顺走了。
美其名曰——
“我先，帮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