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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妹妹快过来,免得被误伤了,”小胖子招手,示意蓝雨过来。
蓝雨淡淡一笑,挥手,一层淡蓝色光晕包裹周身。
“放心少爷,不会伤到蓝雨小姐的,”男人告诉小胖子。
小胖子有些失落的点点头,男人缓缓走到柳绮面前,斗篷挡着脸,给人黑沉沉的感觉,柳绮则感到十分压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只会蛮力的两个废物,”透过缝隙撇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大汉,语声冷淡而孤傲。
男人伸出手,往下压,柳绮跪在地上。
紧咬牙冠,怒视男人,无论柳绮如何发力,挥动双手,但腿就仿佛石头一样不受自己控制。
男人展开的手渐渐半握,柳绮身体挤压绷直,仿佛被绳子捆住一般,动弹不得丝毫。
男人靠近,俯身就要摘取柳绮手上的戒指,“啊!”男人大叫,羽以为他要伤害柳绮姐,奋不顾身冲了上去,咬住男人的手臂。
“该死的叫花子!”
一脚踹开羽。
“羽!”
鹤飞急忙扶起倒在地上表情狰狞,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的羽。
“哥,不能让他伤害柳绮姐。”
“好。”
鹤飞转身冲向男人,下一刻也和羽一样被狠狠踢开。
然而哥俩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刚被踢开,又冲了上去。
连一旁观望的蓝雨都有点不忍心,“别上了,只要给他戒指就没事。”
弟弟满脸不服,质问蓝雨,“抢别人东西本就不对,你怎么还能纵容他们呢?”
“你,”自己本是好心建议,却被一个落魄臭小子这样怼,蓝雨虽然生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己从小到大从未被抢,所以也没有抢过别人的东西,对抢这个字的理解确实很模糊。
男人有些恼怒,放下柳绮,看向两兄弟。
“不是要戒指吗?拿去!欺负两个小孩算什么男人!”柳绮大喊。
男人接过柳绮扔来的戒指,正准备罢手,小胖子突然上前,“戒指要拿,人也要教训!”
想到刚才被这个两个叫花子骑在身上狼狈的样子,关键还被蓝雨看见,小胖子就觉得受到奇耻大辱一样,定要加倍奉还。
“把他俩给我控住!”特意看了一眼蓝雨,转动手腕,“不给这个两叫花子一点儿教训,他们是不会明白什么叫低等人人的卑微!”
男人一手压住柳绮,一手抬起,兄弟俩凭空吊起。
“我叫你们拽!”
响亮耳光一遍遍重复,直到两兄弟面颊血红,小胖子觉得手掌都被拍动才停手。
羽目光愤怒,“有本事放我下来,堂堂正正的单挑敢吗!”
“单挑!”小胖子大笑,“你连和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是一个没人养的畜生而已。”
“呸!”一口唾沫喷在小胖子脸上,“你才是没人养的畜生!”
“真恶心!”小胖子掐住羽的脖子,愈发使劲。
看着羽隐隐发紫的脸颊,鹤飞大吼,“放开我弟弟!你这个死胖子!”
一拳狠狠打在鹤飞肚子上,眼神凶狠,“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放开他们!”柳绮嘶吼。
“没想到,一个叫花子也会有人关心呐,”手上的力更大,羽的眼球都开始翻白。
“放开羽!”
鹤飞垂下头,如同厚积薄发的火山一般冷冷说出。
“我要是不放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男人察觉到一丝不安,急忙大喊,“少爷!”
“死!~”
一股强大魔力从鹤飞体内迸出,男人的手被震回,麻木没有知觉。
男人闪到小胖子身边,使出魔法盾。
下一妙,双双被震出十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男人吐出一口鲜血,小胖子则嚎啕大哭起来,看着九十度翻折的手肘,疼痛感瞬间翻倍。
缓缓走向地上两人,看着鹤飞深空一样漆黑的双目,男人急忙把戒指扔去,“还给你!”
鹤飞俯身拾起戒指,站在原地凝视两人,男人感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抱起小胖子就往回跑。
看着消失的背影,鹤飞突然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岳伯怎么样?”蓝雨好奇询问,床边的柳绮和鹤羽也迫切向白须老人看去。
老人把鹤飞的手缓缓放到床上,眉心紧锁,不由摇头,“生平第一次见如此奇怪的病象,竟然探查不出一丝魔力的迹象,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休息一阵应该就没事了,”转身离开厢房,蓝雨急忙跟上了去。
“岳伯,你是不是弄错了,刚才他明明爆发出那么强大的魔力,还把你给我的护身符都给震碎了。”
岳伯一惊,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不信你看。”
蓝雨摘下胸前的项链,里面的符文股果然被震的零碎,岳伯瞪大眼,这枚护身符由他亲手铸造,怎会不清楚其强度,若没有五星以上的魔法,想要破盾都难,现在竟然连最里面的符文都给破坏了,可想而知,那股魔力的强大。
愕然回头看向厢房,“等他醒了一定要用神源石测测他的神源,如果真是五星以上,或许帝国的下一个魔剑使就是他!”
“魔剑使!”蓝雨大惊,在所有人眼中,魔剑使就是一个帝国最强的存在,传闻魔剑使一人就可匹敌千军万马,但从未有人亲眼见证过。
尽管现在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魔剑使,但其更多像是一种威慑与强大的存在,也只有在每五年举办一次的魔剑大会上,人们才有幸能见到各国魔剑使的切磋。
“您开玩笑的吧?”蓝雨豁然一笑,“历代魔剑使,哪个不是来自名门望族?一个不知名的,小孩,怎么可能会成为魔剑使呢?”
岳伯捋着白须大笑离开,“成为魔剑使的决定因素不是背景,而是他的天赋与年龄。”
蓝雨还是不解的摇头,“好的背景难道不会如鱼得水吗?”
“这是怎么了?”柳绮不安坐到床边,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鹤飞。
“姐,你在说什么?刚才一切你不是也看见了吗?”
“刚才发生了什么?”柳绮一脸茫然。
“姐,你是被打失忆了?”
“不是,小飞,你听我解释,其实姐姐体内还有一个人,刚才和你们一起的是她,不是我,明白吗?”
“一个身体住着两个人?”鹤羽半信半疑。
“对,”神情忽的严肃,语声中带着一丝冷酷,“先前和你们一起打架的是我。”
鹤羽不禁苦笑,“姐,你是在变脸吗?”
“算了,你把刚才发生一切再复述一遍给她就好,”说完,神情又变得丰富起来。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柳绮问。
“姐,你别说话,还是听我说吧,”两人换来换去,鹤羽差点被转晕。
听完鹤羽的复述,柳绮看向鹤飞,“那你哥他没什么大碍吧?”
“刚才一个老人家来过,说休息一阵就好了,可是,”小羽神色为难,欲言又止。
“都这时候了,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吧,况且这里就我们三个。”
小羽犹豫片刻,开口,“其实哥哥以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当时我俩在森林抓野物,忽然被一群狼围住,危急关头,哥哥也像刚才那样,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哥哥体内爆发出来,杀死了所有狼,然后哥哥也昏倒了。我背着哥哥回到家,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父亲。父亲叫我守在屋外,不准任何人靠近,那一夜,我听到屋内不时传来哥哥痛苦的喊叫声,直到第二天,哥哥才清醒过来,而父亲的脸色却很苍白。父亲警告我绝对不能把哥哥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包括哥哥。”
柳绮皱眉,“或许你哥哥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有办法吗?”
神情冷淡,“试试看,”走到床边,把手按在鹤飞的额头上。
“闭嘴!”鹤飞站在漆黑中,向四周胡乱挥拳。
一个声音始终在耳边回荡,“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本来就是一体,为什么要拒绝呢?”
“我们才不是一体,你什么都不是!”
“这话真令我痛心,”那个声音突然变得邪魅,“你越是抗拒,我们会融合的越快,到那时候,这副躯体就不再是你专属的了,是我的!我的!哈哈~”
“啊!”鹤飞感到头部一阵撕裂的疼痛,不停捶打。
“轻点,打坏了可就用不了了。”
“滚开!滚开!”
鹤飞像发疯的野牛一般,在黑暗中胡乱奔跑,但那声音就像吸附在身上的寄生虫,不停折磨着鹤飞的神志。
“鹤飞!~鹤飞!~”
柳绮在黑暗中呼喊,一声咆哮突然入耳,“鹤飞的声音。”
“慢着,这声音不对劲。”
“他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们最好快点赶过去。”
“不是他遇到麻烦,而是我们遇到了麻烦。”
柳绮察觉到一个东西正向自己冲来,下意识侧闪,伸手抓住那东西,听着熟悉的声音,立刻把鹤飞压在地上,“给我冷静!”
此刻鹤飞就像头顽牛,不停挣扎,不断咆哮,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扰乱他的心神,才使得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