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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收到您的传音符就赶过来了,这一次的青云大比…”
青云界沧澜宗主峰,掌门洞府之中,正说着话的白衣女子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目光变得呆滞起来。
看到这一幕,原本目无表情听着她汇报行踪的广元真君脸色一变,嘴唇有些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却并没有进行任何动作,似乎在等些什么。
而只不过就是数息的时间,一声轻轻的叹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刚刚呆滞的眼神已然不见,就在一个眨眼之后,欣喜的目光落入了广元真君的视线中。
他忍不住向前一动,却又眉头一皱,抿紧了嘴唇,他分明看到那抹欣喜又从对面的女修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焦急而又期待着求助的眼神。
广元真君就在此时,拿出一盏魂灯,就在对面的女修伸手探来的同时,毫不犹豫的伸手捏出里面的灯芯,一把按灭。
原本与这不知道何时进入她识海的外来魂魄争夺身体的过程中占据着有利地位的叶暄,没有等到自己另一部分元神的支援,却反而感受到了那一部分元神被硬生生抹杀的撕疼,她的耳边响起当时师尊的话,
“小暄,为师用秘法将你的一绺元神养在这魂灯中,这可不是一般的魂灯,日后你若是出事,这便是另一条命。”
“小暄,别忘了每年取一些精血养一养这魂灯的元神。”
“小暄啊,别忘了…”
她分明感受到了自己身体内的元神随着那绺元神的被抹杀带来的致命一击,不对,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叶暄的记忆中,师傅永远是严厉的,从带她入门的那天起,事事便要求她争第一,她也的确从不曾让师尊失望过,她做到了同阶无敌!
但即使如此,似乎从来不曾让师傅满意过,她经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优秀,所以师尊才对自己如此不满意。
原来竟然是如此,竟是如此,她好后悔,如果可以,不,没有如果了,她没有下辈子,他们没打算让她轮回,黑暗已然吞噬了她全部的意识。
一声鸡叫声叫醒了黑牛村的村民,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就是这么很平常的一天。
而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正处于黑牛村的叶暄,呆滞的望着自己小小的胳膊,小小的手,她一点点的将手抬了起来,她可以控制,所以这是她的手。
脑海中突然的一阵刺痛让她的心脏猛地一拧,就在刚刚,她死了,她的元神被抹杀了,那种元神撕裂的感觉还在,可是为什么她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活了下来,还活在了别人的身体里。
这不是她的身体,僵硬的转动了下脖子,仔细打量了下全身,扯动了下嘴角,真是扯啊,分明是个婴儿。
周围没有声音,但却在一个很漂亮的房子里,所以她是夺舍了一个婴儿?想到这个可能性,叶暄心中极为难受,她握手成拳,砸着脑袋,想要找出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记忆,她叶暄便是濒死也不会去做出夺舍一个婴儿的事情,何况师尊苦心积虑养她数年,当时元神几乎会抹杀的疼还在,又怎么会给她这么个机会让她活,莫非这也是在师尊的计划中!
叶暄整个人变得极度紧张起来,师尊的教导下她没有任何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唯一信任的便是师尊,但却是那个最信任的人杀了她。
想到那些事,她的头又疼了起来,会不会这又是师尊布的另一个局,再为那人养一个肉身吗?
愤怒的火焰从心中窜了出来,那么多年,如师如父,让她一个叶家无父无母的孤女成长为青云界沧澜宗掌门亲传弟子,对师尊她只有敬仰和信任,却原来从她第一次见到师尊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这个局。
叶暄只听到了一句,
“我等了那么久,等不下去了。”
崩塌了,她那么多年的认知世界崩塌了,是师尊,只有他才有那个能力在她的识海里藏着这样的一个元神,随时等着夺舍她。
小小的肉乎乎的爪子拍了拍胸脯,心酸酸的,拔凉拔凉的,一直以来的孺慕之情便如同笑话一般,所谓的养恩,知遇之恩,全是阴谋。
小爪子,叶暄有些泄气,这如今又是怎么回事,她莫非是稀里糊涂夺舍了别人,想到这,叶暄心中感觉特别的不自在,既然能够留下一抹元神,那她宁愿去修鬼修之道,也不愿意去夺舍她人,更何况是一个婴儿。
想到这,叶暄试着动用元神去寻找婴儿肉身的主人魂魄,刚一动,疼痛直接狠狠的扎入了她的元神深处,虚弱,无处不透出她此刻的状态,无处不虚弱。
而且她有些绝望的发现,如今她的元神与这个婴儿的肉身如此契合,甚至于说她感觉到她如今就是个婴儿,她调不起来元神了,虽然疼痛还在,但她就是婴儿。
以婴儿之身努力的挪动了下,她没养过娃,宗门中新入门的弟子都是四岁以上,至于出生在宗门的婴儿,师尊并不允许她与其他人有交往,一直引导她修无情道,如今看来,只不过就是怕日后换了人生波澜。
不去想了,如今先想下该如何活下去,想法子将这肉身换给原主,如果原主还在的话。
叶暄认真的看向四周,纵然如今的她用不了任何灵气,但眼光还是在的,就算是不能感受到这周围的灵气,但是这间漂亮屋子里处处都彰显着属于修仙界大户人家的壕气。
伸展了下身体,叶暄爬了下来,嗯,努力的站了起来,掌握了下身体的平衡,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平衡住了,稳住了,呼了口气,推向了这个房间里的门所在之处。
轻松推开了门,昏暗的灯光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好像有什么和她想的不一样,这里像是一处书房,就在这时,她和一双眼睛对视上了,太突然了,她保持着姿势不敢动,这时似乎学婴儿有些来不及,再做什么也是有些画蛇添足,但对面的人就这么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