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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板说了,这东西会有人来收,只是我一直没见过。”
任年说完捏捏她的脸,笑道,“小子,很聪明,余晟那人信鬼神,这倒是把他这个麻烦给解决了,这会儿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我去给你买些零嘴,当做奖励。”
齐乐川配合的点点头。
买东西的地方不远,任年并没有给张启灵打招呼,想着三十分钟内他就能回来,让那小孩呆在店里也不会出事,便放心走了。
他这前脚刚走,一逃课少年冲了进来,眼镜戴都歪了,嘴里嘟囔着,“胖子,你就放过我吧。”
“堂堂~,跑哪儿去了?跟你胖哥捉迷藏呢,最后一趟成不成?成了咱哥俩回学校写作业,不成就不成。”胖子伸手理理头发,后脚跟着进了店铺。
他这一进“唉”了一声,“哟,堂堂,这家店咱俩咋没来过,这好东西啊。”
胖子伸手要去碰架子上放置的一尊佛像。
“胖哥哥,这个不能动。”齐乐川喊住了他。
她从柜台上下来,因为柜台太高,胖子一时间没找到人,“哪喊呢,这么邪门儿?”
她满脸黑线的走出来,又是被人看不见的一天。
胖子一瞧那柜台爬下来的小娃娃,他伸手就去捏她的脸,许是怕捏疼她,下手轻了些。
“你家大人呢,偷懒呢让你看门,想被人偷家?”他左看右看不见人,开口就调侃。
齐乐川被蹂躏的小脸皱成一团,回答道,“出门去了,很快回来,这尊佛是根据风水摆放的有些讲究,您可以先看看其他的。”
她说话利索,长的也可爱,一时间让胖子爱不释手。
他斜一眼架子那,像是想到了一个坏主意,嘴角疯狂上扬,“堂堂,别躲了看见你了都,走,带着这个小家伙,咱仨砸场子,吓他们个屁滚尿流!”
那躲在架子后面的金萬堂推推眼镜走了出来,有些发怯。
“这可是没名字的那家店,偷他家孩子跑,我可不敢。”金萬堂挥挥手要走。
胖子一把拉过他,“怕什么,我王胖子给他立字据,二十分钟后还回去不成吗?”
齐乐川就这样被偷走了。
俩少年在柜台上留了一句话。
‘借用一下你家小孩,用完就还。’
她一开始不愿意走,后来那胖子神神秘秘的让她看了一个项链。
她眸子一亮。
王胖子十分骄傲,拍拍胸脯,“相信哥哥,年纪轻轻,摸金校尉。”
古有北派盗墓者,其分为四派,摸金校尉,发丘将军,搬山道人,卸岭力士。
而那胖子脖子里戴的就是摸金校尉的摸金符,是身份的象征。
在王胖子的软磨硬泡加威胁下,她决定跟他们走一趟。
王胖子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小孩,抱着她不撒手了,非要她去砸人家场子。
“叔,你这开门做生意的,哪有这么赶人的。”王胖子嘀咕着,像是很委屈。
手里这小家伙他是明白透了,看古董不在行,看铜钱一看一个准,带着砸场子再好不过。
齐乐川嘴里叼着棒棒糖,眯着眼,胖子跟她做了交易,说等会儿让她摸摸他脖子里戴的摸金符,本来小孩是不稀罕的,但奈何胖子太强势,自己还一拍手,说了句就这么定了,走的时候还贴心为她暂时关上店门。
见他没什么坏心眼,齐乐川也没有拒绝,就在潘家园的一条街上,俩少年穿着校服领着一个小孩到处砸场子。
摊主都怕了,见他来就直接给他五十块钱把人打发了。
三十分钟后,三人蹲在街头吃雪糕。
“啧,小家伙跟我们一块去涮火锅吧,这钱算你挣的,让你胖哥哥多少请你吃顿饭,咋样?”
夏季的风有些燥热,吃着雪糕倒是缓解不少,她摇摇头,想到任年差不多该回来了,拒绝道,“不可以,我该回家了。”
堂堂一旁翻个白眼,“是该还回去了,不然那店里的老板知道了,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王胖子有些遗憾,吃完雪糕就抱着小孩往回走。
送回店里时,任年还没回来,王胖子叮嘱道,“以后若是有人骗你出去可不能出去了,那是你胖哥哥心善,除了我,别人都不能跟他们走,听懂了吗?”
他弹弹她的小脑门。
齐乐川“哎呦”一声,捂着脑门看他,“知道了。”
她盯着他的项链,“胖哥哥,这个,你说让我摸摸的。”
王胖子当然说话算话立马给摘下来让她看,笑了一声,“给你看,你胖哥哥向来说话算话。”
“摸金符”是古时盗墓者所用的避邪之物。它漆黑透明,在火光下有润泽的光芒,前端锋利尖锐,锥围形的下端,镶嵌着数萜金线,帛成“透地纹”的样式,符身携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
摸金校尉每人都会带一个“摸金符”。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为原料,然后还要经过很多特定的工艺才能完成。
齐乐川也是第一次见,多看了两眼就还回去了。
走之前金萬堂又塞给她一包糖,三人这才告别。
他们俩刚走,任年就回来了,拎了几袋子零嘴。
眼看着日落,任年近日忙着写论文,晚上要回去,这店他是看不了了,只能让他们二人守着。
临走前他又嘱咐一句,“大晚上的有人进来买那架子上的东西,记得也不能出,这是规矩。”
齐乐川奇怪的看他一眼,这话白天不是已经说过了,这架子上的东西不能出,什么叫晚上来买也不出?
大晚上的谁来买东西?
目送任年回去,张启灵坐在柜台那翻着书。
齐乐川觉得无聊也去看了两眼,这一看入了迷。
“货不错,那件多少钱?”
声音略微有些低沉,齐乐川抬头,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已经是晚上九点。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老人,他指着那鬼瓶开口,脸色僵硬。
齐乐川忽然觉得周围冷了几分,在这燥热的夏季十分明显。
她扯扯张启灵的衣角,嘴角压了压,好家伙,任年大晚上是怎么在这呆的,他不害怕吗?
这大晚上来的顾客,可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