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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两个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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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有点为难地说;“阿松?...”朵拉兰重复地喊着,“那我叫你..松哥,如何?”

    一听朵拉兰喊他‘松哥’,黑衣人一愣,有点害羞起来,慌乱地低着头说“暧..嗳...姑娘,你歇着,在下告辞!”

    心里觉得有一种久违了的温暖,在悄悄地生根发芽;“松哥小心,早去早回!”朵拉兰叮嘱道。

    连朵拉兰自己都很吃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女人了,以前的她特别的喜欢独处,不愿在人多的地方呆着;

    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小房间很空荡,特别期盼这个黑衣人阿松可以早点回来陪她。

    一个人在屋子里躺着实在是很无聊,有心想下地在屋里走走,可身上的伤实在牵扯着疼痛的受不了。

    朵拉兰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个蒙面人一直不敢摘下面罩与她坦然面对,是因为不信任自己,为了安全考虑,还是有别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这个舍命救她的男人不是坏人,看行为举止张弛有度.

    所以,晚上一定要想办法看清楚他的长相,以便于以后有机会报答恩公。

    突然她发现自己的枕头下面还压着一封信,打开一看,是一首情诗《月下琵琶行》:美人二八娇,月下桂花吟,花落酒樽 香四溢,实难分 酒香花香谁醉人;

    杯中人影 泪成双,四顾无言 自明了,弹上琵琶 对月问,嫦娥几时回;

    郎君边塞 舞清风,豺狼不敢 四目对,梦托桂花 传香来,相思溢满 断肠纸,何日会楼台;

    只盼孟婆 心思软,一碗清水代作汤 分两人,奈何桥上等,双双 相思人。

    好一手漂亮的字体,是谁写的相思诗句,这是一段怎样的情感,是黑衣人吗,还是他的心上人?

    一想到可能是阿松的心上人写的诗,朵拉兰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才一天的时间,难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神秘的蒙面人吗,那么,这个蒙面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晚上,黑衣人阿松真的早早地回来了,不仅给朵拉兰换着花样带回来了美食...

    还细心地给朵拉兰,买回来了漂亮的衣裙和鞋子,还有一些时新的胭脂水粉和钗环首饰,把朵拉兰感动的眼泪刷刷地流淌。

    “多好的男人啊,为什么没有让自己早点遇到他?”朵拉兰由衷地感叹着。

    十八年了,除了予儿,这是第一次有同龄异性把她当成女人在宠...

    坐在阿松为她准备的草药热水桶里泡澡,朵拉兰心里是思绪万千,想起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傻,太不值得了。

    趁着朵拉兰在屋里泡草药洗浴换衣服的空挡,黑衣人把院子里的马匹细心地喂了一些水和草料。

    以前,他只把这间屋子当成临时休息的驿站,可今日却时时刻刻盼望早点回家。

    他在心里想,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个奇怪的动物啊,参不透,也就做罢了。

    “啊...哗啦..”一声水响从屋里传来,不好,阿兰出问题了...

    “阿兰!”黑衣人想都没有多想,立即一个箭步就穿进了里屋;

    哪曾想,正好看到朵拉兰全身赤裸地倒在洗浴桶里,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木桶旁边,刚才的一声惊叫,是因为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发出来的。

    “阿兰...”阿松不敢靠近水桶,可又担心阿兰的处境危险,“对不起!”虽然很是尴尬和惊慌,只见他还是很迅速地,拿起床上的干布披在了朵拉兰身上,快速地想把她抱了起来。

    可是朵拉兰的手比他的更快,一下就扯掉了他脸上的黑布,顿时,露出了一张非常狰狞的脸庞...

    “啊...”看到这张无比狰狞的脸,朵拉兰也是非常的吃惊,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黑衣人快速地背转身去,有点呆傻也有点懊恼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心里噗通噗通地乱跳。

    “姑娘,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我...等下就送你走...”黑衣人低着头解释着。

    “不...我不走...”朵拉兰回答,“为何?”黑衣人问;“恩公和我一样,都是有故事之人,我想知道你的故事!”朵拉兰说。

    “他人的故事知道有何益,枉给姑娘徒添烦恼而已!”黑衣人说。

    “恩公以前的故事,或悲惨或多情都与我无关,但现在,我想与我有关....”朵拉兰坚定地说。

    “姑娘正值青春妙年,而我已是已死之人,苟活至今,是因为有未了之事...

    你,你又何必跟着在下,过这种有今日无明日的日子!”黑衣人说。

    “我和你一样,都是已死之人,你的未了之事我不清楚是为何,我的未了之事,就是想陪着你摸黑前行,还请你...不要嫌弃!”朵拉兰说。

    “可我的脸...难道姑娘日日相对就不畏惧?”黑衣人继续劝道。

    “也许,你的脸,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一个人的心!”朵拉兰说。

    “可...可我在乎,还请姑娘莫要为难在下!”黑衣人有点惊讶地说道。

    “恩公可以相信我吗?”朵拉兰答非所问。“这...在下只怕...,会耽误了姑娘清誉与前程!”黑衣人说,

    “我不怕,脸毁坏了,可以医治,心若坏了,才是可怕;我愿意陪你一起医治,一日不够就一月,一月不够就一年,一年不够,就用一辈子,只要恩公不嫌我累赘...”

    “不嫌...”朵拉兰还没有说完,黑衣人赶紧抢过来回答。

    过了半天没有动静,他以为朵拉兰已经在穿衣服,自己准备慢慢地走出去,因为呆在这里太尴尬了。

    “松哥,你想去哪里?”朵拉兰在身后问他。

    “我...对不起,刚才实在是多有冒犯,我...我还是去当值吧,你早些歇息...”阿松解释着,他本来也不是这样随便的人,想赶快找个理由溜走。

    “不要离开我,我怕黑...”朵拉兰从后面抱着了黑衣人,哭着轻声说。

    “我...”,看到朵拉兰从背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黑衣人痛苦地用手想去挡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