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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天已经过去。
监斩之日。
到了!
今天的华亭县外聚集了有不少人,离监斩还有几个时辰。周围已经聚集了数千个人,比赶集都热闹。
其中原因,自然是大家都想看看。这祸害百姓,掠夺钱财的坏郎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衙门贴出来的公告写得清清楚楚,郎中郑芪,想要害死整个县的人。
这样的人,在百姓心里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如今只砍他一刀,算是便宜他了。
法场。
是一个两人高的木头台子,上面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刽子手,一看气势,便是久经法场,代代相传的刽子手了。
他们的眼睛红红的,审视着台下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似乎台下并不是一群活物一般。
场上一片寂静,台下的百姓在等待着主角的出场。
再等一个时辰,那位“郎中”就要出来了,就要被砍头了。
坏人得以被制裁,这可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啊。
..
法场另一边,坐着县令唐方明。
徐家,方家,郭家,三位管家坐在台下早已摆放妥当的太师椅里,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台上。
只要等会这郎中郑芪被斩首示众,这分赃的生意就可以继续谈下去了。
这蛋糕也能继续分了,到时候又会有怎样一番你争我抢,还未得知。
不过,就是后话了,目前当务之急,是先将这个“贼人”郑芪斩首再说。
离行刑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郑芪此时被压上了法场,刽子手看见犯人来到,这时也是磨刀霍霍,准备“大展身手”。
台下的几位爷,看着眼前的心愿马上达成,自然也是十分期待着那一刻。
“午时已到!再等三刻,便立即砍头!”
刽子手见到有人给他比划了手势,便开始了热身。做好准备在砍头那一刻,爆发出最大的力气,一句将这贼人的脑袋砍下来。
...
此时,最为紧张的,并不是台下的几位管家。也更不是那尊县令大人。
最紧张的是台下远离人群之外的徐奕,这场局徐奕布置了至少几个月,眼前,正是一场大戏最精彩的时候。
马上行刑,郑芪性命危在旦夕。
而在这最后一刻,徐奕的局也将完成最后一步!
“午时已到,行刑!”
台上一声呼喊,吓得徐奕一惊。
“为什么叶詹还没到!这时候掉链子了?”
徐奕忍不住骂道,若是叶詹再稍晚一步,郑芪的脑袋可就要落地了!
徐奕又回头看了看,这次的结果让徐奕有些惊喜。
果不其然,一名青年带着一把大伞冲了出来。并且身后还跟着一队长长的队伍。这队伍根本看不到头,浩浩荡荡足足有几公里长。
“松江府治下,华亭海上两县百姓,感谢知府与知县二位大人,带头赠药,为百姓驱散风寒,造福一方。”
“因而,华亭县,海上县,两县百姓,为两位大人打造了两把万民伞,以敬知府大人,县令大人爱民如子,治理有方!”
端着万民伞的青年,并不是叶詹。
徐奕也并不认识,看样子,是叶詹在乡下随便寻的后生。
是谁也一样,徐奕并不关心是谁。
他关心的,是眼下这一幕。
眼前这一幕,自然是徐奕布置了已久的杀手锏。
送药,赠药,赔本甩卖银翘丸,这一件事情终于是起了作用。
因银翘丸所痊愈的人们,自然对银翘丸感激万分。
徐奕让叶詹,在这十天里,不断地在乡间宣传造势。
把应对风寒的这场天大的功德,都归到了知府与知县两人的头上,并让百姓造了两把万民伞,找到时机送到两位大人的府上。
一场造福百姓大功德,就这样被徐奕操纵着,精准的落在了两位大人的头上。
于是,做好准备。
乡民们就开始准备“感谢”两位大人去了。
只不过,这些乡民丝毫不知道的是,这一场“感恩”已经变成了徐奕制造的武器,一件徐奕谋划了几个月的武器,足以将松江府搅个天翻地覆。
而在徐奕的眼中。
自己这一把看不见的巨刃,
正在撕开松江府阴暗而窒息的天空。
...
坐在台上的县令唐方明抿了口茶,他今天只要把这个“贼人”郑芪送上西天。
再过上几天,等到华亭县的几个大家族,分配完郑芪的“遗产”,他就能获得其中一份。
这份利益清点完毕后,会由专人送到自己的府上。
所以,唐方明并不急。
再说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以及大受益人也不是他。
反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往下挖挖,知府大人也得沾上一身泥。
所以,唐方明并不担心会有什么差错出现,干扰了自己的那一份“外快”。
不过正当唐方明此时想入非非之时,情况却发生了改变。
那刽子手明明大刀都砍下去一半了,居然直直的停在了半空中,刽子手人也不知为何待在了原地。
唐方明还未搞清楚情况,两声穿破云霄的喊声传来,吓了唐方明一跳。
“松江府治下,华亭海上两县百姓,感谢知府与知县二位大人,带头赠药,为百姓驱散风寒,造福一方。”
“因而,华亭县,海上县,两县百姓,为两位大人打造了两把万民伞,以敬知府大人,县令大人爱民如子,治理有方!”
听见这话,唐方明突然感觉到一阵迷惑。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自己并没有给眼前的这些乡民治什么风寒?
又是哪里来的人,还要给自己送万民伞呢?
再说这万民伞,可是天大的功德,对自己的吏部的清查也有巨大的好处。
可为什么,这万民伞会砸在自己的头上呢?
带着一头雾水,唐方明走到了法场前方,看着眼前密密麻麻来“感谢”自己的松江县乡民们,不禁陷入了沉思。
“郑芪郎中!为什么郑芪郎中在这里!”
人群中忽然有人认出来了,眼前法场上,正要被砍头的正式郑芪。
见此情况,人群中产生巨大的愤慨之声。
“不是说是知县大人,吩咐郑芪郎中给我们送的药吗?”
“可为什么?现在知县大人却要砍郑芪郎中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