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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小姐的若若日日守在东厢房等待，今天终于等到未允回来了，眼眶都红了大半。要不是公子在一旁守着，她真要上去抱抱她。
凌鸢捏了捏未允的脸，这丫头倒是胖了不少。
“带了什么回来？”他注意到未允一直背着的包裹。
未允连忙解释：“是一只药炉，和两本医书。”她把东西交给若若收起来，并没有给他过目。凌鸢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眯了眯，透着几分危险的味道。不过他没有深究。
“下去吧。”这话是对若若说的。
关上门，房间内又只剩他们二人。凌鸢招招手，让她走近些。他抱她的时候闻到她身上有了别人的味道。一股茶香，他记得未允不爱喝茶。
“小卿儿，他是不是也这样抱过你。”他把脸埋在她的发间，贪恋地嗅着专属于她的味道，但是很淡，越来越淡。
凌未允身子僵住。他，是指宋笙离。宋笙离抱过她，牵过她，拥过她，她不反感。凌未允忽然想，如果当初救自己的人是宋笙离，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宋笙离是杀害她爹娘、断送她唯一退路的人啊……
见她不说话，凌鸢的动作愈发大了些。他把她拦腰抱起，走进内室。
“公子！”未允下意识叫出声。
凌鸢一顿，“怎么，他这样对过你吗？”
“没有！”她回答得很干脆，她总觉得若是自己迟钝一秒，等来的就会是难以预料的下场。
果然，凌鸢周身的杀气减了些许，他把她放在床上。低头时，未允看见他颈间的新疤。
“公子……”
“怎么了。”凌鸢像是在克制什么，声音低沉。但她没有听出来，伸手抚上他的脖颈。
“公子你受伤……”
剩下的话消失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他好像要把她吃下去。她不敢动，笨拙地回应着他，直到呼吸困难开始轻喘，凌鸢才猛然间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他居然控制不住自己……
身下之人重重喘着，大口呼吸着夹杂二人体香的空气，衣衫凌乱，双颊滚烫，面色红了个彻底。
“小卿儿……”他声音沙哑。这一次凌鸢的脸也很红，愈加魅惑，未允看痴了……她还沉浸在刚刚的吻里没有反应过来。
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沾在脸上，他替她拂开。然后起身，朝净池的方向走去。
“备凉水。”关上门的一刻，他吩咐无垢，似在嘶吼。无垢吓了一跳，公子这是经历了什么啊，额前爆起青筋，手上的力道快要把衣服扯碎。
直到整个人没入灌满冷水的净池，凌鸢才真正有力气开始思考。他没想到凌未允对自己的诱惑力会这么大，他忽然发觉这枚棋子的危险性。
一切逐渐进入危险而不可控的状态，他闭上眼睛。
“无尘……”
正看着他发呆的无尘立即回应：“属下在。”
“苏天赐可派人去接了？”苏天赐，未允身患重病的弟弟。其实只是小小年纪感染了痨疾，不是不能治，只是从前的苏父苏母没有银子支付药钱。
无尘点头。一个和凌未允一般大的小孩儿，话都说不利索，她不知道公子关心他做什么。
“安排一个人家，把孩子交给他们照料。”说罢凌鸢又想了一会儿，道：“先把他的病治好，送出京城。”
要在城外找个人家，让他活下来就好，至于活得怎样不归他管。给苏家留个后，算是弥补他对未允的亏欠。不过他们姐弟二人是不会有机会见面的，他可没忘了那对老夫妻卖女是为了谁。
“公子仁慈。”
凌鸢愣了一下，随即冷哼。跟了他这么久，这是无尘第一次这样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