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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明白了前因后果,朵儿挥退护卫,认真地看向这篇经文。
“道可道,非常道……”
石壁上的每一个字朵儿都认识,然而把它们连在一起时,她却犯了迷糊。
“什么意思呢?”
小姑娘目光盯着这些字,皱眉凝思,努力在脑海中那庞杂的讯息中搜寻,心神不自觉地沉浸了进去。
渐渐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些文字之上,忘记了外界的一切。
若这些文字只是普通人撰抄的也就罢了,但石壁上这篇经文里面每一个字都是姬长陵心有所感时用神力刻画,蕴含了他对于道的理解,融入了他独特的道蕴。
当朵儿去认真揣摩这篇经文时,不知不觉的便被其上蕴含的道蕴所引导。
在她的眼中,这些字渐渐地虚化,化为了一个个盘坐的金色小人,每一个都是姬长陵的模样,口中不断地讲述着玄之又玄的话语。
这些话语汇成了一股令她感到无比亲近的气息,不自觉地便想要靠近。
朵儿天生具有阴阳眼,能通鬼神,这便意味着其魂体比一般人要纯净、强大很多,换句话说,那便是资质绝佳,修道奇才!
姬长陵的《混沌真灵诀》无法让生者修习,然而石壁上这篇经文中留存的只是他的道蕴,是他的修行感悟,却并非具体的功法。
这些道蕴再结合经文原意,种种奇妙的巧合下,竟引动了朵儿的神念,为她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朵儿的意念跟随着这股气息游走,第一次用全新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感受到了万物的神奇,也感受到了天地间丰沛的灵力。
遵循着那股道蕴的指引,朵儿新生的神念好奇地去触碰飘飘荡荡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缕引入了体内,这一缕灵力在体内盘旋了一圈,落入到了丹田之中。
嗡——
伴随着灵气入体,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道无声的轰鸣,这轰鸣在朵儿的体内炸响,也在无尽高处的大道中响起。
大道不断震颤,高座神庭的某位天帝再次从心悸中惊醒,沉默片刻后,将一道讯息传给了正躲在某个隐秘之处的药师。
灵气源源不绝进入朵儿体内,她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石壁上的经文道蕴之中。
尽情地在那股亲切的道蕴中畅游。
然而,某一刻,那股道蕴突然间与经文产生了分歧,双方之间的裂隙越来越大,朵儿新生的神念不知所措,被双方不断地撕扯着。
朵儿突然面如金纸,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仰头向后栽倒。
……
正在草庐修行的姬长陵被奕叫醒,见他一脸惶急,皱眉问道:
“慌里慌张的,出什么事了?。”
奕告罪一声,忙道:
“大人,泽山部巫祝在您留下的神迹前吐血昏迷了,如今正在城隍庙中,生死未卜!”
“什么!”
姬长陵蹭的站起身,追问道:
“可知是什么原因?”
奕知道自家城隍大人待朵儿如亲妹妹,泽山部族长带着昏迷的朵儿来城隍庙求助后,他第一时间便来告知城隍,却是根本未来得及查看。
他躬身道:“这…属下不知,请大人恕罪!”
“跟我过去看看!”
姬长陵一步跨出,直接降临到了城隍庙神像中。
此时城隍庙大门紧闭,身形娇小的朵儿躺在临时搭建的床上,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奕紧随着姬长陵降到到自身神像中,运起神力道:
“泽山巫祝留下,其余人等退避!”
见到神像开口,族长,朵儿娘等人原本惶急的脸色顿时镇定了下来。
有城隍在,朵儿定当无碍。
等众人退出城隍庙,姬长陵从神像中迈步而出,来到朵儿面前。
朵儿脸色蜡黄,眉头紧蹙,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紊乱的灵力波动。
姬长陵不由皱眉,这是修行出了岔子才会出现的症状,朵儿什么时候踏入修行了?
“主簿,你方才说朵儿是在我留下的那篇经文前出的问题?”
奕回想了下,肯定地道:
“是,据守卫所说,巫祝在神迹前站了很长的时间,看的很入神,后来便突然面色痛苦,吐血倒地,族长等人束手无策,便将人送来了城隍庙。”
“朵儿莫非是被那篇经文引入了修炼之途?”
姬长陵惊异无比,若真是如此的话,朵儿修行资质不可小觑啊。
只是…自己留在经文上的道蕴是修自蛮荒,而那篇经文所讲的,是另一方世界的大道。
两者结合着修行,不出问题才怪!
弄了半天还是自己的锅,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自己没事瞎感慨些什么……
懊恼了片刻,姬长陵收起思绪,将一缕神念探入朵儿体内仔仔细细探查了一番,见她只是心神受到了些损伤,并无大碍,心中暗松一口气。
幸而朵儿此时并无修行根基,对经文谈不上什么理解,只是凭借着本能觉察出道蕴与经文的分歧,故而受创并不严重。
若是此时她已有些根基,再瞧见石壁上的经文,怕是当场便要走火入魔,道毁人亡。
心神一放松,姬长陵便有些走神。暗想,若是用这篇经文去坑一些修为高深的大能……
随即,他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那些大能对道的理解深刻无比,自然一眼便能瞧出这篇经文的“错漏”之处,这等小坑对其毫无用处,自己也就能坑一坑二把刀。
收回跑偏的思绪,姬长陵看向小朵儿。
小姑娘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痛苦无比。
姬长陵沉吟了下,伸手探进虚空,直接自地府草庐中取出了小半截阴魂木——这是他用自己酿的白玉果灵酒从鳄龟那里换来的。
阴魂木对恢复心神有奇效,修复朵儿此时尚弱小的心神自然不在话下。
姬长陵从上面搓下了一些粉末,用法力炼化了之后送入了小朵儿体内。
小朵儿蜡黄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红润,只是仍未醒转。
旁边奕有些疑惑地问道:
“大人,我观朵儿姑娘并无大碍了,为何仍未醒转?”
姬长陵思忖了片刻,有些不确定地道:
“莫非是仍被经文歧义所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