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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觉得自己今年可能犯太岁,她决定出去后一定要找个庙拜拜,当然前提是她能够出去。
当库房门一关,库房的景象便开始扭曲,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弥漫着黑雾。
“又来了是吧?”白小白看着这熟悉的黑雾,有些心累的说道:“这次又是啥?”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白小白耳边响起:“哟,姐姐,又是您啊。”
这个声音白小白很熟悉,她退后了一步和声音的主人拉开了距离:“不是我,认错了,我们不熟。”
“别啊。”觉走到白小白身边解释道:“这次我不吓你了。”
“我不信。”
“真的,我发誓。”觉诚恳的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我告诉你。”
“你会那么好心?”白小白默默的和觉拉开距离,她不相信的说道:“这别是个套吧?”
“哪能啊。”觉继续劝道:“这次我真的没打算害您,姐姐。”
这就是说,昨天打算害我喏?
“您可真会聊天。”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口气对白小白说道:“这次我们真的是找您来帮忙的,只有你能帮她了。”
“啥?”白小白有些没听懂:“帮谁?”
“拜托您了。”这次觉并没有解释,而是向白小白鞠了一躬恳求道:“只有您能救她出深渊了。”
“不是,你说清楚啊,救谁啊?”可是当白小白再一次询问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在她面前的觉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且原本环绕着自己的黑雾也渐渐的消失了。
等黑雾彻底消失后,白小白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间库房,但不是小卖部的那间,而是昨天她呆过的竹下家的库房。
又是这?
白小白看着这陌生但又熟悉的房间,心很累。
她观察了下房间,发现和昨天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放在最里面架子上的锦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刀。
白小白仔细观察了这把武士刀,很快她根据自己的知识猜测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童子切安纲吧?”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想,因为据她所知童子切安纲应该在大洋彼岸的国立博物馆。
“那这把刀是啥?”
就在白小白疑惑这刀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取代酒吞童子的头颅的时候,身后有人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是千鸟。”
白小白吓得赶忙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位穿着红色和服的女子,她撑着伞微笑着看着白小白。
白小白警惕的看着女子:“您哪位?”
很快白小白发现了个致命的问题,她惊恐的看着女子:“你看得到我?”
女子依旧微笑着,她向白小白走来:“我早已再次等候您多时了。”
“等我?”白小白慢慢将手伸向了千鸟:“等我干嘛?”
女子疑惑道:“觉没有告诉您吗?”
“没有。”白小白试图拿起千鸟:“你们到底找我什么事?”
“请您跟我来。”女子向白小白行了个礼,随即做了个请的姿势让白小白跟自己走:“出了这扇门您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吗?”白小白依旧没有放弃用千鸟护身,她狐疑道:“这外面不会是陷阱吧?”
“您误会了。”女子看白小白并不相信她有些急了:“我们真的需要您的帮助,只有您能救真优了。”
“真优?”白小白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本日记本的主人公就叫真优:“那个日记的主人。”
“是的。”女子见白小白知道真优放心多了,她诚恳道:“只有您能救她了。”
“什么叫只有我能救她?”
女子盯着白小白,眼神很复杂,过了好久她才开口道:“因为您和她一样。”
“什么叫我和她一样?”
“没时间解释了。”女子焦急的说道:“她们快进来了。”
“谁?”白小白越听越糊涂:“谁要进来了?”
女子这次并没有回答白小白的话,她一把拉住白小白的手将她甩出了库房。
白小白在被甩出库房的那一刻,听到了女子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真优就拜托您了,求您救救她。”随即白小白就跌入了一片黑暗中。
在白小白离开库房的一瞬间,库房便开始了晃动,那女子也被四方突然出现的血红色锁链锁住了,铁链缠绕着女子,这让女子特别痛苦,她的身体开始扭曲,深色的血液从她七窍流出。
“美月。”一个黑衣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空中:“为何放她离开。”
“大人...”美月痛苦的趴在地上,铁链已经将她的四肢完全扭曲了,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她能救少主...”
“少主并不需要拯救。”男人降落在了美月面前,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睡吧,醒来后就什么都忘了。”
“大人...不...”
男子并没有理会美月,他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颊,随着一阵微弱的光芒在男子手中出现,原本的狰狞的美月渐渐沉睡了。
“行了,带她去休息吧。”男子站起身挥了挥手,随即出现了两个黑影将美月带走了。
“真是的,又弄乱了啊。”送走美月后,男子看着杂乱无章的库房有些头疼:“恢复的事情我不擅长啊。”
“算了,就这样吧。”男子收拾了两下后就放弃了:“反正那女人也回不来这里了。”
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房间里唯一一个完好无损放在桌上的——千鸟,然后一点点的消失在了房间。
白小白现在头很痛,非常痛。
为什么?
因为现在白小白身边有一个比她嘴还碎的人,不对,不能说是人,应该说是一只比她嘴还欠的鸟。
“我说您坐着干嘛嘞。”乌鸦的嘴就没停下:“您不去看看真优的写啥吗?”
“您能闭嘴吗?”白小白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掐死它:“您是几辈子没说过话吗?”
“嘿,您猜怎么着!还真让您说对了。”乌鸦跳到了白小白肩膀上:“我在这好些年了,您是我第一个见的能看到我还能和我唠嗑的活人。”
“先等等,我有个问题。”白小白按住自己要灭口的手:“您是日本乌鸦吧,为啥普通话说得那么流畅,甚至还有带些京腔。”
乌鸦听了白小白的话后,意外的沉默了很久,然后它飞到了白小白耳边中气十足的说道:“你才日本乌鸦,你全家都日本乌鸦,你全小区都日本乌鸦,我是鹩哥,我故乡在北京,那是天子脚下,首都皇城,你懂嘛啊。”
白小白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她看着眼前这个黑黢黢的乌鸦,哦不对,是黑黢黢的鹩哥,忍不住吐槽道:“您这色也太黑了点啊,谁看得出是个鹩哥啊,再说了谁家鹩哥向您话这么多啊。”
“话多怎么了,我不就是好和人聊个天吗?”鹩哥飞到了白小白头上看着还在写日记的真优说道:“这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
“您这话题转得也忒快了吧。”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鹩哥在白小白头上坐下了:“真优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怎么苦命了,您给我说说呗。”
鹩哥清了清嗓子,给白小白讲述道:“这孩子出生就没了父亲,母亲生下她后身体就不好,一直在其他地方休养。”
“所以她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她父母,一直都是她奶奶和舅舅在照顾她。”
“为什么说这孩子可怜呢?因为啊,好不容易她到了年纪可以去学校上学了,但她在学校被欺负的挺惨的,她奶奶一气之下就让她回家请老师来教了。”
“等等。”白小白觉得这个故事她看过:“她老师不会是叫土御门吧?”
“你咋知道的呢?”鹩哥不可思议道:“难不成你就是她体弱多病的母亲?”
“您在乱说我可打人了。”白小白捏紧了拳头:“不对,打鸟了。”
“好好好,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您可真不经逗。”鹩哥没好气的调侃着白小白,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诶,真优起来了诶。”
原本在房间里写日记的真优将日记本收进了抽屉,然后起身从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她在找什么啊?”白小白问鹩哥。
“不知道啊。”鹩哥也很疑惑:“我就比你早来那么二十多年而已。”
“二十多年而已?”白小白白了它一眼:“这二十多年您都干啥了啊。”
鹩哥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我是在这二十多年了,但这丫头是这两天才出现的啊。”
“她是这两天才出现的?”白小白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啊。”鹩哥现在处于一问三不知的状态:“我那天一觉醒来就看见这姑娘了,但和她说话她也没反应,我在她身边叨叨了一天才发现她看不见我。”
“叨叨了一天...“白小白满头黑线:“您是憋的有多慌。”
“你试试二十多年没人陪你说话看看。”鹩哥反驳道:“没憋死我就已经不错了。”
白小白并不想里鹩哥了,她继续观察着真优,发现真优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包裹,在检查了包裹了的东西没有少后,真优背上包裹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她干嘛去?”白小白抬眼看了看头上的鹩哥。
“不知道啊。“鹩哥飞向了门外对白小白说道:“走,看看去。”
白小白思考了下还是决定听从鹩哥的话,起身和鹩哥一起跟踪真优看看她大半夜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