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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难言的婚礼 无尽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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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俩回到家,已到午餐时间,林微的妈妈不放心,中午急急忙忙地回到家,询问林微去医院检查情况,走进林微的房间,“林微,现在感觉怎样,身体好点吗?”林微的妈妈用关心目光看着女儿,用手摸下林微的额头、测量林微的体温。

    “妈,我没事,上午姐陪我去医院检查正常,酒醉引起的症状,休息一天就可以,你放心吧,谢谢妈妈的关心。”林微从内心很感激妈妈,冲妈妈笑笑。

    “行,没事就好,下次可不能傻喝酒,吸起教训,走,到饭厅吃饭去。”林微的妈妈拍下女儿肩。

    一家人围上餐桌,林微的妈妈特意交代阿姨蒸了个肉饼鸡蛋汤给林微吃,端在林微的面前,“吃吧,这是给你的,身体太虚了。”林微的妈妈朝女儿说了一声。

    “妈,我这是搞特殊化,身体没事,你吃吧,你太劳累了。”林微把肉饼汤端到妈妈面前。

    “你这孩子,搞什么特殊化,听话,还是你吃,别推来推去。”

    林微的妈妈又端过去。

    “林微,别闹了,妈特意搞给你吃的,你就吃,别这样。”

    姐姐林虹轻拍下林微。

    吃完午饭,林微的妈妈再三交待:“林微,下午你就睡一下,休息休息,看到你身体没事,我就放下心了,去上班。”

    “下午,我也要去上班,林微,我就不陪你了。”

    林虹吃完饭,走出饭厅,骑上自行车上班去了。

    到了傍晚,19:39点多钟,张国林提了一袋奶粉、苹果等,兴冲冲地来到林微家院子门口,按下门铃,传出“嘟嘟……嘟嘟……嘟嘟……嘟”地门铃声。

    林微的妈妈听到门铃声,走出来,看到张国林手提一袋东西,站在院子门口,明白他是来看林微,客气地打声招呼,“小张,你怎知林微生病?谢谢你来看望林微,请进屋坐吧!”

    “伯母,下午,我去她单位上,听说林微生病了,我是来看她,昨晚她喝多了一点酒,损伤她的身体,真过意不去,我有责任,来看看她,现在好点吗?”

    在林微妈妈面前,张国林深表诚意,有目的而来,谋定后动。

    “买这么多东西来,让你破费了,看林微,空手来就可以了,你们同学之间不要这么客气。”

    林微的妈妈见张国林买这么多东西,有点过意不去,客气地说了几句。

    “伯母,买点东西,没什么,应该的,看看老同学,林微是为我高兴而醉,我还真过意不去,客套话不说了,我进去看看。”

    张国林这家伙很能说,表现自己,想得到林微妈妈的好感。

    林微见张国林进来,快步走到客厅,面带微笑迎接,从张国林手中接过东西,看到张国林满头汗,笑着说“看把你忙成什么样子,还买什么东西,我已恢复了元气,请坐,喝杯茶。”林微忙给张国林倒了一杯冷开水,打开客厅电风扇。

    张国林接过林微手中的茶,喝了一口,兴奋地说:“看到你身体恢复了健康,我就高兴,我怕我成为千古罪人。”

    张国林边说边走到电扇开关盒边,关了电扇,“你身体刚恢复,电扇还是关了,我不热。”张国林朝林微笑了笑。

    “你说些什么话?有这么严重吗?喝酒,是我个人行为造成,你负什么罪感,我身子骨,真有那么弱不禁风吗?”林微面带笑容,朝张国林说了几句。

    林微姐姐从外面散步回到家,走进客厅,见张国林坐在沙发上,林虹假装生气,带有一幅严肃的面孔,站在张国林面前,朝他说:“小国林,你这家伙,来看林微,为昨晚的事,胆量到不小,是不是有意灌醉我妹妹,有什么企图?”

    林虹故意喊他的小名,说出这几句话,似呼有点**味。

    这让张国林有点尴尬,胆战心惊,不知说什么才好,用手摸摸头,傻傻地看看林虹。

    “姐,你说些什么话?人家张国林是带着好意来看我,对人家别这样,我喝醉,不关人家的事。”

    林微心明姐姐说话的用意,迫使张国林深感歉意,削除他晋升副县级的傲气。

    “好,我不说了,我多事,你俩聊,我进房间去。”林虹装着不高兴的样子离开。

    “你这样说你姐不好吧,她也是为你好,她说的是这么一回事,正因为是我请你吃饭,你才喝醉,真过意不去,下次同学在一起聚,我可要保护你。”

    张国林说的句句话,对林微充满歉意,想得到林微的好感。

    林微看看客厅挂在墙上的时钟,已过21:00点,她一个小小的举动,张国林就有所反应,微笑着起身,对林微说:“时间晚了,我该走,你早点休息,我跟你爸、妈、姐打声招呼。”

    “不用了,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睡了,我送送你,到大院走走。”林微送张国林走出自家小院。

    这正中张国林心意,在省府大院内,俩人并肩慢步,张国林心里特别兴奋,他内心隐约感到林微移情别恋,对他产生好感,张国林鼓起勇气,向林微表达爱意。

    张国林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心里忐忑不安。

    林微心里很明白,他想说什么,明知故问:“你不走干吗?想说什么?”挑逗地看着张国林。

    “我真不知该怎样说?其实……”

    张国林有点胆怯,不敢说出来,双眼傻傻地看看林微。

    林微己猜到他想说什么,故意引他说出来,“今晚,你干吗?说话隐隐约约,又有什么坏心思?”

    “我……我……我……真的好喜欢你,从学生时代,我的心里就有个你,你不要见笑。”

    张国林从嘴里吐出这话,完成他多年积蓄在心中的愿望,成败就在这一刻。

    林微故意沉默,玩起深沉,慢慢地向前走去。

    张国林见林微不说话,心里有点慌,跟着林微的后面,心想说出这话,是不是为时过早,心里没底,静静地等待林微的回答。

    林微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双眼直视张国林,“你真的很喜欢我吗?喜欢到什么程度?在关键时,能为我付出吗?”

    张国林听她说出这话,心中一阵狂喜,迫不及待地表达,“这还用说,从孩儿时至今,我就一直喜欢你,不敢向你表达,如果说,我这一生能有你为伴,是我一生的快乐与幸福,不管以后你怎样对我?但我对你是真心地爱,我将用我生命呵护你一生,让你快乐幸福!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可以付出!”

    林微哈哈地笑出声,“多么漂亮的爱情誓言,感动天,感动地,我好感动,张国林说出的话就是好听,与众不同,今天你要记住你说的话,我可没有这么漂亮的爱情誓言。”林微借助圆圆的月色,注视着张国林快乐的表情。

    张国林也乐了,但林微的目光里折射出直透人心锋芒,不敢与林微正视,假装憨厚的样子,傻傻地说:“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对天发誓,如果,我俩结合在一起,我永远不离开你,不负你,直到生命的结束。”张国林举起右手,对着圆圆月亮。

    林微看到他起誓的样子,感到好笑,“你这家伙,又来了,行,嘴里抹了油,多么动听的誓言,张国林,我算服了你。”

    “真的,你接受了我,谢谢!”张国林疯狂地从内心大声喊出来:“林微,我爱你!”展开双臂拥抱起林微。

    林微被他疯狂的举动,不知所措,忙推开张国林的拥抱,“好了,别闹了,你打算几时办事?”

    “我巴不得,明天就和你这位美女成亲。”

    张国林迫不及待,生怕林微会变挂,越快越好,急于表态。

    林微稳操胜券,故意引诱张国林,笑着对他说:“好事,也要万事具备,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够吗?你可不要后悔,结婚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你可要考虑清楚。”

    “够了,林微,我一定万事具备,首先到单位上要一套两室一厅房子,应该没有问题,家具到**店去买,就这样定了,一个月后办事。我不会后悔,高兴还来不急。”张国林内心非常激动,喜事从天而降,喜悦的心情出于言表。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晚上,林微走进妈妈的房间,“妈,我有事对你说,近段时间,你也看出来,我身体不适,心事很重,我有个决定,在过半个月时间,也就是1986年1月2日我要结婚,请妈理解。”林微说完,强作笑脸,看着妈妈。

    林微的妈妈,感到突然,从女儿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种不自然的笑,带有伤感,出于对女儿的爱,关切地问:“是不是和张国林结婚?不情愿,有什么难言之隐?妈帮助你。”

    “妈,你放心,结婚只是表面仪式,是和张国林结婚,我还会常回家看看爸、妈、姐。”

    林微说着说着,一种伤感流露出,眼泪滴落而下。

    无奈的情感流露,林微的妈妈心里很不是兹味,她心里非常清楚,女儿心里爱的是万云海这孩子,命运的安排很不尽人意,女儿流出的眼泪就说明了一切,林微的妈妈心疼地握住女儿手,疼爱地说:“微微,不流泪,要结婚了,明天妈陪你逛街,买嫁妆,准备准备,也风光一下。”

    林微用手拍擦了眼泪,对妈妈说:“妈,随便买点,无所为,大众化就可以了,谢谢妈,这样理解我。”

    “谢什么,妈妈心疼你,女儿的决定,妈不多说什么,你自己把握好,妈相信你的能力。”

    林微的妈妈善解人意,和张国林结婚,从女儿的言语中,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是一种无奈,也不便多问,做妈妈的只能理解女儿。

    这时,林微的爸爸散步回到家,推开房门,见女儿林微在房内,乐呵呵地说:“微微,跟你妈在聊什么?看你表情很**。”

    “老头子,乱说些什么话,女儿与我商量结婚的事情,下个月,也就是1月2日与张国林结婚。”林微的妈妈朝林锡文把女儿准备婚事说了出来。

    林微的爸爸,感到太突然了,很惊讶地说:“不会吧,宝贝女儿,就是张腊根的那小子,那小子叫张国林,小时候尽干坏事,小猫小狗的只要在他手上,就会弄死。”

    “老头子,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人总会变的,张国林那小子机灵,进步很大,他现在是南江市针织厂副厂长,副县级,不要小瞧人家,林微喜欢就行,由女儿决定。”林微的妈妈为女儿解围,尊重女儿的决定。

    林微见爸爸不放心的眼神,心里非常清楚,那是爸爸非常疼爱女儿,她用征求爸爸同意的口气说:“爸,你坐,你放心吧,你的女儿不傻,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张国林房子也搞好了,明天他开始布置新房,买家具。”林微把忧伤掩饰起来,向爸爸汇报准备的进展。

    “行,你娘俩都这么说,我保留意见,但有一点,谁敢欺负我女儿,我一定教训他,如果,你受委屈,就回家来住。”林微的爸爸也只好不打拦头板。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新的一年到来,1986年1月2日清晨,林微家好热闹,亲朋好友早早来到林微家帮忙,吕永安同学帮林微化妆,把林微化妆的漂漂亮亮,上身穿红色绸缎棉袄,下穿黑色毛料裤,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眼睫毛,白里透红的脸蛋,模特身材,自然美貌,人见人夸,真是一个好漂亮的新娘。

    对嫁妆,林微一点也没过问,都是妈妈与姐林虹一手操办,此时此刻,林微心里很复杂,心中恋人又不知在何方?她又要和一个非常讨厌的人举办婚礼,又怎样应变今晚入洞房的事情,又要掩饰自己,强装幸福的笑脸,她心里承受巨大的压力。

    上午9:00点整,天气阴云,北风徐徐,六辆迎亲车队准时来到林微家门口,爆竹啪啪啪响彻云霄,白烟腾空升起,好热闹景象,张国林手捧鲜花,身穿一套灰色毛料西服,满面春风得意地从轿车里下来,直奔林微家。

    迎亲的人也随其后,张国林一进林微家,笑容可掬,用他甜蜜的嘴喊:“爸爸、妈妈、姐姐你们好!我来接林微了。”

    “小子,你可要好好待我女儿林微。”林微的爸爸当众说了一句,拍了拍张国林的肩。

    “爸,你放心,林微是我心里的宝,一辈子我会好好待她,请爸、妈、姐都放心,我会让她快乐!幸福!”张国林用他能说会道的嘴,回答的漂漂亮亮。

    林微的妈妈舍不得女儿出嫁,也深知女儿心中有事,无奈地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她心疼地流出眼泪,也没多说话,这复杂的眼泪,是妈妈为女儿出嫁而流的南江风俗喜泪,还是妈妈为女儿无奈出嫁的伤心泪水,谁也说不清楚。

    在送嫁的爆竹声中,女儿林微随迎亲车队出嫁了,车到了南江市针织厂宿舍二区一栋停下,迎亲爆竹声一阵轰鸣,六辆迎亲车上亲朋好友,全部下车搬嫁妆,21寸彩电、缝纫机、洗衣机、自行车,六床棉被等等,周围围满了邻居观看。

    林微从轿车上下来,邻居们议论纷纷,“这新娘好漂亮,嫁妆很多,家里条件肯定很不错。”

    调皮的小孩围着新娘看,聂建国赶紧走上前,驱赶小孩,“小孩走开点,别拦路,吃喜糖吧。”抓一把喜糖向空抛散,小孩散开抢喜糖,紧接着一把把地向空中抛散喜糖。

    在胜利路东方红餐厅,摆上十六桌酒席,全都是张国林家亲朋好友和十多个同学,中午12:00点整婚宴开始。

    吕永安在林微右边,保护林微应变敬酒场面,聂建国(外号:一撮毛)在张国林左边,保护张国林应对敬酒场面,新郎与新娘有两位喝酒海量的同学护驾,应付桌桌有余。

    张国林与林微来到同学这桌,不喝酒是不行,夏根勇举杯向新郎与新娘示意,“这杯酒,你俩要喝下,不能喝假酒,聂建国、吕永安没你们的事,你们陪酒的重任己完成,坐下喝酒。”

    夏根勇的提意,很快得到同学们的响应,大家共举杯祝福:“祝张国林新郎、林微新娘甜甜蜜蜜!生活美满!早生贵子!”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把张国林灌醉了,林微喝第一杯酒时,就故意装醉,同学们对林微也就没再劝喝酒,她保持了清醒的头脑,有准备地应对今晚洞房花烛夜。

    张国林一时高兴,酒喝多了,到晚上还未清醒,新房也没闹,亲朋好友、同学们都一一离去。

    新房中,张国林醉睡在新床上,林微搬了两床棉被铺在地板上,没脱几件衣裳,就睡在地板上。

    在漂亮的新房中,新木制家具,新物品,暗红的灯光,使人沉静在浪漫的气氛中,可林微没有做新娘的幸福感,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没有一点睡意,等待张国林的清醒。

    到了下半夜,凌晨2:00点钟,张国林睁开了醉眼,清醒过来了,看到林微睡在地板上,赶紧起身,“林微,你这新娘子怎么睡在地板上,上床睡吧。”

    林微见张国林醒过来,起身,忙给他装了一杯开水,“你喝口开水吧,我有话对你讲。”

    张国林接过一杯开水,喝了一口,心中荡起激情,热血沸腾,心中暗恋多年的可爱美女,今晚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伸手可抱,他脸上笑容满面,朝自己的新娘说:“你有什么话说?请讲吧!”

    林微不敢正视张国林的色迷迷眼神,把眼光移开,断断续续地说:“你要承受住,我说过,结婚你会后悔,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林微停顿下来,静静地观察张国林的变化。

    张国林摸不着头脑,用迷恋的眼神看自己的可爱新娘子,温柔地说:“记得,我记性好的很,我后悔什么?你嫁给我,是我一辈子的福气,你漂亮、温柔、大学本科毕业、是个才女,高干千金,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崇拜你多年,今天在场的亲朋好友,谁不羡慕,都夸你、我。”

    张国林用他动情的语音,表达的淋漓尽致,伸手拥抱林微,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林微双手推开张国林的拥抱,平和地说:“谢谢你,这样看得起我,不过,你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有思想准备。”林微把语气说得沉重了一点,又打住了,等张国林有个心里承受的过程。

    张国林听林微的语气,满面迷惑,看着林微,顿时,整间新房静静的,只听见墙壁上挂钟发出滴哒地声音。

    林微沉默了片刻,看了看张国林,见他满面笑容消失,傻傻地看着自己。

    林微转过视线,用更低沉的声音说:“你也知道,我心里非常爱万云海,根本不爱你,我肚子里怀了万云海的小孩,今天,我是借婚生子,请你谅解。”

    听林微说出这样的话,张国林听傻了,极度伤心,半天说不出话来,瘫软地躺在床上,新婚的喜悦一扫而光。

    “我是世上最可怜的新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苦苦地追求,得来的是这个样子,万云海呀……万云海……你行,你胜我一筹,你赢了,你得到了林微的心,可我得到林微的无心人,真是可悲呀。”张国林自言自语,伤心地流出眼泪。

    整间新房,一片寂静,张国林闭目思考,新婚后的日子,该怎样过?沉默一会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内心不服输,张国林坐了起来,平静地对林微说:“你既能把事情挑明,我也不和你吵架,闹离婚,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生下儿子,就跟我姓张,生下女儿,跟你姓林,你不爱我,可以,我不会动你,但我不会跟你离婚,名誉上我俩是合法夫妻,如果,万云海那天回来,我不会让给他,我要让他难过一辈子,他的儿子跟我姓,他深爱的女人又不能结合,只能在内心偷偷摸摸地相爱,我们就凑合地过,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林微也猜测到张国林会这样做,这是他的自私本性,他不会甘心放弃,天生就好斗,因为太了解他。

    “这是口头协议,有必要吗?”林微反问了一句。

    “是的,有必要,我名誉上是你的合法丈夫,总要做给别人看吧,刚结婚,就离婚,不成了笑话。”

    张国林狠下心来,他要一辈子套住林微,让万云海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