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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心,还是说该叫你……破心?”
“称谓有何重要?两位施主。破心谢谢两位施主,两颗心脏我就收下了。”下一刻破心的身影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姜天昀面前,禅杖与虎魄绝煞相互碰撞火花四溅。
姜天昀被余威震退数步,持刀的手同样止不住颤抖,力道震得虎口生疼,这股力道怕是有七等大焦热的力道了。
战斗之中从无谦让,更何况是如此境地?破心挥舞禅杖灵力缠绕在上面,不断击退几度上前的姜天昀,姜天昀不过九等焦热的实力,应对跨一整个大境界的破心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更何况对方的守护灵是第六天魔王波旬,再加上对方的大焦热的境界,夸父对上波旬胜负同样未有定数,怪不得曹焱兵让自己别死了,合着里面有这种东西在。
仅不过几个照面下来姜天昀便已气喘吁吁双手不住地颤抖,若不是九黎族的强悍肉身怕是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施主莫要抵抗,仅一瞬间的事。若是执意抵抗,破心也懂些折磨之法。”破心缓缓靠近姜天昀,手中的禅杖散发出幽幽煞气,一旦被缠住怕是会受尽折磨。
“破心,你当真要为了师父师兄而杀死五百多人吗?”
“无聊的问题,能复活师父的话,哪怕是灵魂我也愿意付出,更何况是你们的心脏。”语罢,姜天昀只感到一阵寒光闪过,出于本能的意识告诉自己往后撤!用所有力气往后撤!
即便及时感到杀意,禅杖闪过,姜天昀脸上依旧出现一道口子正渗出丝丝鲜血,并且出血量正在不断增加。
“被鬼佛禅杖打伤,你便等着流血而亡吧。”破心冷冷的话语不断在姜天昀耳边游荡,若是不能击败他别说天枢街能不能活着都成问题!
“呼……婉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姜天昀调息片刻后偏过头对身后的花婉晴低语道。
花婉晴轻咬嘴唇,望着姜天昀毅然地点点头。
“很好,去找。我觉得善一大师一定在那里留下了什么,快去找,我来挡住破心。”姜天昀再次直起腰,双腿骤然发力再度与破心战到一起,花婉晴咬紧牙关往记忆中的内殿冲去,信任他,姜天昀不会死的,他可是能创造奇迹的男人。
等到花婉晴跑远,破心却并没有阻拦,区区大叫唤能翻起什么风浪?只要把焦热巅峰的姜天昀解决,杀掉那个女人不过是时间问题。
虎魄绝煞不断吸收黑厄之地中的煞气,反哺给姜天昀,可也只是杯水车薪,禅杖每次划过都会留下一道口子,即便不大也会导致出血量增加。
反观姜天昀的全力阻挡,破心却仿佛从未动用过全力,禅杖挥舞间尽数挡下虎魄绝煞的攻势,并且抓住挥刀空隙进行反击,如此滴水不漏的攻势浑然天成,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一旦就这么被动下去毫无疑问先死的一定是自己!
“呼,婉晴,你可得快点,不然我可交代了。”姜天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右手双指划过虎魄绝煞的刀背,刹那间一声虎啸震退煞气,留下半径一米的空白圈,连同姜天昀身上导致流血的煞气也一并震碎,在虎魄绝煞面前玩煞气,无异于班门弄斧。
姜天昀举起虎魄绝煞,直指破心。眼中对战斗的狂热几乎要溢出眼眶。
“现在开始……第二回合。”
另一边的花婉晴在金佛寺中狂奔,得快些找到内殿,姜天昀这个傻子不会迂回只会强攻!再不快些怕是见到的就是一具没有心脏的尸体了。
波旬的破坏力过于强盛,导致整座金佛寺几乎成为一片废墟,可异样的现象令花婉晴感到一阵疑惑。
明明连寺里的大佛也遭到摧毁,可为什么禅房却一间都没毁?
“主子,禅房里有人的气息。”花荣突然开口说。
“啊?花荣这个玩笑不好笑,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会有人?”花婉晴嘴上抵触花荣的话可身体却不自觉走到禅房旁边,如果花荣没开玩笑,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主子,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开玩笑,但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是适合开玩笑的场景吧?”
得到花荣的答复后,花婉晴越发好奇禅房里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里面躺着的,真的是人吗?
花婉晴吞了口唾沫,伸了几次手又缩了回来,最终忐忑不安地放在门把手上,门后如果真的是人,那或许来到这里的都没死,只是被挖了心脏带到了禅房,并且用某种秘术让他们还活着。
只要打开门一切猜测都会揭晓,花婉晴正待推开门,花荣突然出现,翻转雪山飞龙枪一把挑翻躲在暗处正欲偷袭的东西。
那东西被突如其来的一枪击中腹部,力道之大顿时被抽飞出去,翻滚数圈才停在庭院中央。
那东西啐出一口血沫,缓缓起身。花婉晴瞳孔疯狂地震,一股浓烈的杀意散发开来,眼前的东西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导致金佛寺灭门的罪魁祸首——噩梦恶魔·福柏托耳!
“福柏托耳……你居然还没死。”花婉晴眼神突然无比淡然,恨不得立刻弄死眼前的东西。花荣同样经历了金佛寺灭门之痛,自己几欲出去与那厮拼杀百个回合,可一股力量将自己禁锢在花婉晴体内,现在好了总算有机会亲手灭了这厮!
“你认得我?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但是死在我福柏托耳大人手下,你应该感到荣幸。”福柏托耳张开恶魔翅膀,双手渐渐化作镰刀,只见他舔舐着镰刀眼神中尽是不屑。
“主子,交给我了。我花荣定将这厮斩首于此!”花荣紧握雪山飞龙枪,浑身散发出绝对寒气,口中呼出阵阵白雾,蓄势待发。
“你应该感到荣幸,斩杀你这畜生的是梁山泊好汉天英星花荣!”话音刚落,花荣化作一道流光,枪如流星一枪刺穿福柏托耳的一只翅膀,瞬间扭转腰肢枪头急速调转竟硬生生将其中一只翅膀撕了下来!
福柏托耳吃痛足爪一把抓住雪山飞龙枪连同花荣一起甩开数米。花荣瞬间空中转换武器,天地日月弓从腰间飞出,挽弓搭箭,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
绷紧弓弦,携带着花荣怒气与绝对寒气的一箭激射而出,破空声振聋发聩,福柏托耳还沉浸在丧失翅膀的痛苦之中,另一波攻势已然降临。
寒箭刺穿另一只翅膀,附带的寒气瞬间弥漫整个翅膀,如果说刚刚的翅膀是被花荣撕下来的,那这一个便是自己脱落。
此刻的福柏托耳失去双翼,已然无法飞翔,无法飞翔的鸟威胁甚至不如一只鸡,花荣挽弓搭箭不由分说就要了结福柏托耳的生命,以求告慰善一大师等人的在天之灵。
可福柏托耳接下来的话却令花荣迟疑了:
“你要是杀了我,他们的梦就会瞬间破裂,血液循环加速立刻就会死,来吧动手吧,如果你愿意放弃他们生命的话,哈哈哈!”
失去依托体的福柏托耳实力大打折扣,再加上被波旬的煞气压制,此刻的实力不过是二等焦热,而花荣五等焦热的实力轻而易举便可杀死福柏托耳。
若是不拿所有人的性命做要挟怕是离死不远了,单且不论花荣,光是那边的女人都会怀着慈悲之心,一时半会儿他们还需要自己。
“聒噪!吃某家一箭!”说罢花荣一箭了却福柏托耳的生命,却被花婉晴制止。
“别,花荣!把箭放下,他说的是真的。”花荣迟疑片刻还是放下天地日月弓,双手不自觉握住雪山飞龙枪,一旦他有什么轻举妄动,那便再废他两条腿。
福柏托耳的名字花婉晴在神话中听过,睡梦之神的三个孩子之一,掌管噩梦会让人陷入梦境无法苏醒,而人在睡梦中身体机能的消耗都会降到最低,从而保证身体运作,没想到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保存没有心脏的身体。
“哈哈,还是这个女人明白,我要是死了,那些人就会瞬间大出血,然后死亡,所以啊我还有用,你杀不了我。”
福柏托耳仍在喋喋不休,丑恶的嘴脸令人厌恶,花荣死死握住雪山飞龙枪,虽说对福柏托耳的恨意浓厚,可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他死了,禅房里的人就会丧失最后一线生机。
“花荣,把他做成‘魔彘’。”花婉晴思索片刻突然开口。
“主子,某家会忍住……啊?主子你说什么?”花荣怀疑自己听错了,再三询问。
“我说,把他做成‘魔彘’,反正你的雪山飞龙枪可以冻结对吧?把他四肢卸了,再冻上伤口,刚好我出门带了绷带和止血药保证他不死就好了,金佛寺的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福柏托耳听着这一切一愣一愣的,不是,到底你是恶魔还是我是?做成“魔彘”这是一个女孩应该想到的东西吗?
“主子,你好坏啊。不过……手段高啊。”花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只是斩断手脚倒是便宜你了。”
没等福柏托耳抗议,花荣扛着雪山飞龙枪一步一步逼近,先是挑飞两条腿,再冻结部分伤口保证出血量不会太大,随即又是两条手臂,如此循环,直到福柏托耳只剩下一个脑袋跟身体。
花婉晴撕开绷带倒上止血药开始止血,绷带一圈一圈缠绕直到将福柏托耳绑成粽子不再出血才停下。
“主子没听过你会包粽子啊?新学的?”
“什么粽子!我这叫紧急包扎!懂不懂啊,不懂别乱说!”
“行主子,我多嘴了。”花荣拎起“粽子”放到禅房门口的柱子边,扛起枪笑了笑,果然不会动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行了,先不管这粽子了,快点找内殿,万一真的跟老姜说的一样善一大师留下东西了那或许可以制服破心。”
“行,主子听你的。”一人一灵开始往记忆中的地方摸索而去,如果姜天昀推测没错那一定就是最为关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