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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簌簌,不时有凉风入山,林中有鸟兽鸣叫,山中有烛火闪烁,
黑暗中夹杂着一缕暖意。
“如何才能进入宗里的禁地?”
自册封大典那日路过禁地,韩毅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研究,可是翻遍了宗内玉简,对禁地的描述却少之又少。
最后,
只能设下今晚的全鱼宴,希望在顾小七嘴巴里,套出些许信息,再策谋寻死。
“禁地?”顾小七闻言,眉头微微一挑。
“你问这个干什么?”
“传闻禁地凶险至极,但其内却藏有先祖留下来的至宝,弟子不才,想进山取宝,倘若侥幸成功,无疑大大提升了宗门的实力,能在修仙界有立足之地,倘若不幸身亡,弟子无怨无悔。”韩毅后退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
“进山取宝?”顾小七笑了一下,又倒了一碗黄酒,一饮而尽。
韩毅见状,立即上前,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斟满之后,又倒了一碗,方便对方再喝。
“看你长得挺美,想得更美。”两碗黄酒下肚之后,顾小七的脸蛋更加殷红,娇嫩的皮肤都快柔出水来了。
“禁地是有宝贝不假,但是你想进山取宝,不行。”顾小七直言道。
“为何?”
“禁地是祖师爷留下的,就连主人都无法进山,更何况是你,当年主人冒险入山,仅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受了重伤被震退出来。”
“早年有胆大弟子想进禁地,可是,尚未进山,便尸骨无存,化作尘埃。”
“如此凶险?”韩毅惊道。
“当然!”顾小七原本以为韩毅会有所胆怯,可是,在他脸上非但没有畏惧,反而露出了亢奋之意。
连师尊这样的大佬进山都受了重伤,那他进去,岂不是死得透透的那种。
这禁地,
他去定了!
“弟子心意已决,决定进禁地一趟。”韩毅认真道。
“你是在找死,你知道吗?”顾小七皱眉道。
“不,弟子是为了宗门。”韩毅慷慨陈词道。
我压根就是想找死啊..
“我不听,我不听...”顾小七捂着耳朵,闭眼喊道。
韩毅不言,拿出剩下的坛酒,默默地倒上...
半个时辰后....
顾小七趴在桌上,眯着眼,脸色通红,酒气冲天,嘴里喃喃道。
“你要想进禁地,得筐石他们几个人同意,我不管这事的...”
韩毅闻言,眉头一皱,折腾了一晚,这事竟然要他们同意,不过,所幸也在顾小七嘴里套出不少话。
总得来说,今晚的全鱼宴...不亏。
“来...咱们一起...喝,今晚..不...醉不归!”顾小七端起酒坛子,大声嚷嚷道。
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又趴回桌面,蠢蠢欲睡。
韩毅见状,哑然失笑,没想到堂堂墓林灵尊,竟然被几坛黄酒撂倒,说出去还真没人信。
当他转身之际,顾小七霍然抬头,将他喊住。
“你,回来!”
“你说,等哪一天主人归天...了,主人...把我送给你,到时候...到底是你骑我,还是我骑你?”
“反正我不管,到时我...得骑你。”
顾小七红着脸蛋,一副醉醺醺的模样,闭眼喃喃着。
“????”韩毅。
这丫头,想得这么长远的么?
当初把他捡回宗门,原来是为了骑他啊!
这心思,
恐怖如斯!
虽然他不排斥萝莉控,可是人兽有别....
不过...
好像也有点刺激啊...
韩毅抛弃杂念,将顾小七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被褥,吹灭烛火,才转身离开竹屋。
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顾小七忽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这小子真的想去禁地?”顾小七托腮沉思,脸上虽然红彤彤,可是没了之前的醉意。
“主人到底想做什么?”顾小七踢飞盖在身上被褥,喝了这么多酒,身子有些发热。
沉思片刻后,
“不管了,不管了..”她思索良久,依旧不解,所幸就不去想了。
当她躺下来后,又忽然坐了起来,双腿盘了起来,低头看了自个胸口一眼,拿起被褥盖住自己的头,喃喃道:“哼,这小子,禽兽不如!”
......
深夜...
天穹弯月被乌云遮掩,阴风在山间呼啸,惊醒了林中鸟兽。
落日峰,密室内...
“册封大典的消息都传开了吧?”筐石将炼制好的毒液沾在毛巾上,轻轻擦拭着毒勾。
“嗯..估计各大宗门都已经收到消息了。”顺阐挥着手中竹扇,笑着说道。
宗门虽然有大阵护山,但众多弟子中,难免会有其他宗门潜入进来的奸细,作为高层,他们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们对这件事却是睁一只闭一只眼,把这些小喽啰当做‘信使’,在必要的时候,传递一些‘消息’。
“甚好。”
“只是我们这样做,岂不是让韩毅师侄陷入危险之地?”顺阐问道。
“这些,都是首席大弟子该承受的东西,倘若这些都承受不了,那么,他就不配坐这个位置。”
“只是,万一宗主知道了,到时恐怕会...”顺阐担忧道。
“为了宗门,这一切...都值得。”筐石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上面的毒勾失神道。
“也罢...”顺阐摇头叹息。
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师兄做事果断,当日册封大典,带头宣誓就是他的手段之一,为的就是为韩毅造势!
“你...岂不是一样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筐石放下毒勾,转身看向顺阐,说道。
“师兄,此话何意?”顺阐疑惑,开口问道。
“当日册封大典,你故意绕路,路过禁地。”
顺阐闻言,微微一惊,随后,哑然失笑,过了片刻,才笑着说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师兄呐...”
随后,
收敛笑容,脸上难得摆着一副认真脸,说了这么一句。
“一切...为了宗门。”
“你觉得他会去吗?”筐石并没有责怪之意,反而问道。
顺阐沉默片刻,随后,才笑着说道:“这事,我不敢妄下结论。”
“二师兄,你太高估那小子了,我敢打赌,那小子肯定不敢去。”
忽然,
昏暗中闪烁出一道矮小身影,落在其中一张席位上,瞧着二郎腿,把玩着手中匕首。
邳三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引起筐石二人的惊慌,亦或者说,他们二人早就知道对方一直在偷听。
“哦,三弟这般笃定?”顺阐开口道。
“对,我就敢笃定!”邳三回答道。
“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就赌,谁怕谁。”
“赌什么!”
啪!
邳三当即猛地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身下,大声道:“我赌我的第三条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