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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说,那时的向阳还真的不知道自己长大了干些什么!小学时写作文《我的理想》,那也是在老师念范文的情况下,依葫芦画瓢而已。什么长大了要当工程师,长大了要当解放军,长大了要当警察,长大了要当老师……目标很伟大,可也遥远。
只是到了初三的时候,大伯向大富的一席话给向阳定了性:“向阳啊,我看,以你现在的成绩,你上了高中后,能考上大学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再加上你家里的条件,也供不起你上大学,就算是我们帮忙,我们也帮不了那么多啊!我看,还是选一个中专类的,以后包分配的,现在看来比较稳的,也就是警察、医生和老师了,而警察,要有强壮的体质,而医生,一是要胆大,整天跟血打交道,二是对医术要有悟性,才能成为一个好医生。我看你身体很单薄,还有,你从小比较胆小,怕黑怕鬼怕见血,你从小也没有接触过治病,对医学知识的认识基本为零,那你现在最好的,也就是考中师了。”
于是,向阳在大伯向大富的提点安排下,考了中师,所幸的是,向阳考的那一年是中师历年来招生分数线最低的一年,比以前平均低了近五十分,而向阳却以超录取分数线六分险之又险的进了锦山师范学校。
直到此时,向阳也就知道自己长大后干什么了:成为一个光荣的小学人民教师。
本来,向阳的人生就应该是:师范毕业,分到高原镇的一个片或是村级小学教书,慢慢积累一些教学经验,教出一些好成绩,然后以此为根本,最后努力争取调进高原镇小学。向阳想,到调进高原镇小学的时候说不定都三十五六了,然后在高原镇小学一直教到退休。人生也应该就这样规划好了。
可现在,一个潘云机突然地闯入了向阳原本规划好的生活,一部《鬼谷残经》好像也会给向阳以后的生活带来些什么!只是,它会给向阳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向阳现在也猜不到。成为一个武功高手?可你一个小学老师拿武功来干啥?防小学生造反?还是成为一个杏林妙手?难道向阳还敢在学校里设私人医堂?不那样,就利用星期六和星期天走村串户?那都不现实。那《杂文博记》里记录的,也只是有那奇地篇有些用,也许,可能以后生活条件好了,可以去那些地方旅旅游,也就仅此而已了,剩下的那奇人篇和奇闻篇,也许以后向阳可以把它当成故事说给学生听,相信学生一定会喜欢的。
想到这,向阳的脸上不觉露出了微笑。
只是现在,摆在向阳面前最迫切的,不是如何学到师范毕业,向阳想急也急不来,总不能学两年就毕业吧?好像还没那个先例。那现在最迫切的是:如何让家里捱到向阳师范毕业,那时候有了工资贴补家用,相信家里的生活会慢慢地好起来的,而此时,家里的生活是现在向阳最担心和头疼的问题。
可现在,向阳一个师范的学生,怎么办?怎么办?……
钱!就是钱!如果家里有钱,那么弟弟和妹妹的学杂费和家里的生活费,就有了着落,那么,向阳也可以安心的学习至毕业。
可现在没钱,怎么办?那就想办法找,想办法赚!可现在向阳是一个师范生,不可能找到那些全日制的工,只能去找短工。只有利用星期六和星期天去打一点工,同贴补家用。向阳从来没觉得钱对他像现在这样的急切,现在,他感觉到了。
可打短工也不能去找每个周末都去的,有的周末向阳还要回家看望母亲她们,有的周末甚至还要去抄那什么的《鬼谷残经》。向阳现在想找的就是那些一下工就可以结账后离开的,来去自由。
向阳没去找过工,但向阳也从心里觉得,想找这样的工,千难万难,现在的工去哪找只干一两天就可以干完的?去哪找只干一两天就可以结账的?难啊!
可再怎么说,也要去找。对这样的工,向阳心中的印象是,只有给人搬家只是一天两天的工,其它的,向阳还真没听说过只有一两天的工了。搬家不容易找,但还有一个工——挑砖,向阳也想去试一下。听人家说,挑砖是按个数记数的,如果运气好,找到一个好说话的老板,让他两天一结,按挑的个数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但不管是搬家,还是挑砖,摆在向阳面前的首先的问题就是——体力。向阳瞧着自己这缺油少盐的身板,能干那样的体力活么?所以,现在首要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力气,让自己能接下那样的工作。
那么,向阳最近的任务就是努力练功,增强自己的体质,提高自己的力量,那样才好去打这样的短工,否则,就是人家老板再好,也不会把这样的活给向阳的。
渐渐地,向阳的心中开始明亮起来,在师范这三年的规划也开始由模糊渐渐地清晰起来:先利用约半年的时间练功,让自己的力量达到成人的水准,这个向阳觉得现在有一定的把握,毕竟,向阳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谁练有内力真气的,而现在向阳有了,虽然只是很少很少。按潘老头的话说,他收拾百把个武警都没啥问题,他倚仗的是啥?只是内功和招数?就没有形成肉体的力量?那样的话,就算他招数再厉害,内功再强,一百个武警,累也能把他给累死吧?而他也说了,等向阳练到丹田中的真气有两个黄豆那么大的时候,就可以学招数了,那时对战两三个武警也没啥问题。如果向阳是要去找工的话,看来,还不要达到那个标准,只要达到一半就可以了,因为那时的向阳肯定比现在很多的成人都强了。到了那时的向阳,也许人看起来还是比较羸弱,但只要有那样的力气在,向阳就有把握找到工了。
那样家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巴巴的了。
再至于其它的,向阳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老向,你个家伙,你还在这傻傻的发什么呆呢!去睡觉去了。”向阳抬眼一看,原来是同寝室的杨木顺。
“我看你整个晚自习都一个人在发呆,连下课钟敲了那么久,人都差不多走光了,你也还在这发呆,是不是瞄上哪家的姑娘了?”杨木顺打趣道。
“哪有,只要想些事情!”向阳边说边抬头环视教室,真的,只有三三两两的五六个人了,而且还有四个正在收拾东西,看来,也是准备回寝室了。
向阳看了看表,和自己记忆中的下课时间一对照,还真是,下晚自己都差不多五分钟了。
这一次晚自习并没有老师来这里看同学们做什么,即使来,向阳的思想也抛锚了,并不知道,向阳所知道的是,即使有老师来,也一定是看一眼就走了,不然,向阳不可能有那么好的遐想空间,肯定要挨尅了!
“走吧,我们也回寝室去!”向阳当先一步往外走。
“老杨,你这个星期回家了么?”向阳问道。杨木顺的家所在的道源县紧挨锦山县,还是挺近的。
“没有,才来学校一个多星期就回家,车费都要不少,再加上,我也是初次来到锦山县,我也想好好地‘考察考察’锦山县的!”杨木顺笑嘻嘻地道。
“考察你个头,你不就想在锦山玩一玩么!”向阳白了杨木顺一眼,道。
“嘿,说实在的,向阳,你们锦山县不愧是我们垬东南州有名的文化县,就说你们这里的凤盘一小和凤盘二小的教学质量,那是我们道源县拍马都追不及的。还有就是你们的高原镇小学,听说教学质量都不比凤盘一小二小差多少,甚至已经赶上了一小二小的教学质量。”
向阳回过头来,想看看杨木顺这家伙是随口乱说,还是真的到调查过了。向阳觉得自己就在这锦山长大,都不觉得锦山的教育有多好,有多凸出呀!
“你别那么看我,我告诉你,我这可是从内幕得来的消息,真实性和可信度都是百分之百。”杨木顺一脸的神秘。
“你听谁说的?”
“保密!”
“那你就好好地保你的这个秘密吧,小心被别人窃取了去。”向阳没好气地道。
不多久,向阳和杨木顺两个就回到了寝室,杨木顺的铺位就在向阳的对面,向阳的铺位在下层,正好可侧脸相对。
下自习到熄灯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向阳也和其它同学一样,洗脸洗脚准备睡觉。
“向阳,要还李老师的医药费,你带来了没有?”向阳刚洗完脚,准备躺下的时候,306寝室的张润才来到了向阳的面前:“带来了的话,我们明天好一起还给李老师。”
“还没有,你看,你能不能和杨少炎商量一下,再过几天,几天后我铁定能把钱拿来,到时我们一起去还给李老师,怎么样?”向阳征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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