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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开健的心情不怎么好。案子出了不可怕,这带得有不确定性,但案子出了,破不了案,这是要挨板子的。如果自己不知道郭开阳与另外四人的关联也就罢了,因为另外四人的案子也可以当成是独立的案件,而且还是已经破了的案子,钟良的事,甚至连案子都说不上,可现在,有人提醒了自己其中可能有的关联还不对郭开阳采取保护措施,再令其出事的话,自己这个所长恐怕也当到头了!
所以,周开健见到打开门的郭开阳,并未给他好脸色。
没有什么难度,郭开阳就很配合地跟着警察回到了警局。因为,现在的郭开阳并不是因为犯事而被带走,警察并未给他带上手铐!
“怎么回事!?就在我们警局眼皮子底下,还让他出事了?”周开健的脸色阴寒如霜:“最开始是周尚连,跟着是钟良和阴猴,跟着是周尚吉,如果说他们在没有我们的介入之下出事,事出有因,可郭开阳却在我们的警局里出事!难道我们的安全系统就那么菜?难道我们新时代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老赵,你说一下,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天,郭开阳这小子还算老实安静,可就在刚才,我们对他陈述了他那一伙人的情况后,他的情绪突然出现了波动,大叫了两声‘我要出去’后,便突然哑了,我们原本以为,他是在我们的教育下愿意配合了,可我们看到他的脸色不对,那情急绝望的眼神让我们都觉得他想述说什么,可我们经过耐心引导,却发现他只是嘴唇张开,却是再也发不出话来,后来我们才确定,原来,他突然变成了哑巴!”
“在那变成哑巴之前,你们就没有发现什么征兆?”周开健也觉得这事透着怪异,和前面四人一样,只是看情况,郭开阳的情况在五人中还算比较好的了!
“没有,如果他叫那两声不算的话,那就没有了!哦,对了,当他听到其余四人的事后,情绪突然出现的波动算不算?”
周开健一听,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好一会,才是开口:“把他送到市医院吧,去那里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才是能根据具体情况进行下一步的部署!”周开健摆了摆手:“散会!”
当会议室的门一打开,第一个走出会议室门的周开健却与从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的另一个警察撞了个满怀,周开健皱了皱眉头:“什么性子,毛毛躁躁的,天大的事,你赶这几秒钟就不会发生了?”
外来的警察一看撞到的所长,一惊之下,立即敬了个礼算是道歉:“所长,不好了,槐西路客来香旅社法人刘洪福,在经过其服务人员打扫卫生过后的楼梯时,脚下一滑,人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一只手和三根肋骨,现在已经送到了市医院!”
周开健以手抚额,回过神来立即道:“走!去医院!”
当有同事说出四人出事的关联时,周开健拓展了一下,也安排有警力盯住了当事人之一的刘洪福,没想到,心中的那一丝不安,不管刘洪福是意外还是与5.28案有关联,不过,现在看来,未得到准确结论之前,至少还真的应验了!
刚走几步,周开健突然想到了另两个人:“老赵,你安排一下,从现在开始,严密保护那个向阳,还有那个叫杨开玉的女子,5.28案的八个人就有了六人出事,而且是集中在这三天中出事,如果说不跟5.28案有关联,连我现在都有点不信了,我们现在不能再出事了,不然,我们如何对得起‘人民警察’四个字?”
向阳做为5.28案的深度受害者,据医院诊断,是要住院观察治疗一个月才能康复,而看向阳的表现,也让警察很放心,所以,这半个多月里,派出所并未安排人照顾向阳。
资深老外科医生看了看手中的检验报告:“根据照片,这个叫郭开阳的患者,其声带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坏,根据损坏程度来看,手术都已经无法对其进行复原,也就是说,他这辈子,可能就是一个哑巴了!”
“梁医生,你可能从他的病患情况诊断出,他是因何而造成的声带损坏?”
对于郭开阳变成哑巴,周开健心里没有什么负担,但破案却是自己的职责!
“根据你们的描述来看,应该是他在叫那两声的时候,用力过大,超出了声带的负荷,才是造成其声带损坏的主因!”
周开健求证地看了一旁的赵德刚:“他那两声叫了很大?”说实话,周开健自己都不相信有人能叫两声就把自己叫成哑巴。
赵德刚眉头皱了皱:“虽然大,可以我的经验推断,应该还不至于把声带损坏到这种程度,除非……,除非他原本的声带就有问题!”
“旧疾?”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陷入了思索!
“马上查一下钟良,周尚连周尚吉,还有阴猴以及刘洪福的过往任何体检,看看他们是否身具与之受伤害相关的旧疾!”周开健不认为他们的出事与此有关,但也要查过了之后,才能缩小查案的范围。
“根据医院留存的档案,”梁开彪经过思考后说出自己的判断结论:“半个多月前他们的体检,并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什么旧疾!”梁开彪脸上的思索不变:“只是通过仔细的分析,分别在他们的事故部位发现了很淡的、不易察觉的、有别于健康身体的阴影,有点像是良性瘤早期的症状!”
“而那个向阳,身上这样的症状,有着三处之多,一处在脐下三寸,一处在脑后包,最后一处在脑颅里!”
“全面查找那个向阳的年轻人,不惜一切代价!”
周开健对着身边的赵德刚直接下达了命令。接着,周开健的心中微微一叹,但愿那个叫向阳的年轻人自求多福吧,周开健基本可以确定,六人的出事,必然与那淡淡的、所不知名的阴影有关,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只是不知道他们那淡淡的阴影到底是如何来的,医院也没有他们以前的体检记录,即使有,那也不是一时三刻所能翻找到的,事情都已经出了,而且也基本可以确定了事故的起因,再去找他们以前的体检记录或者说是病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只可惜的是,那个向阳,在住院三天后,人便神秘地失踪了。
其实,在向阳失踪的当天,医院里还出现了一个事故:太平间里的一具尸体也无缘无故地丢失,只是一没有家属来索取,二是在与之有关的办案刑警原本就让院方停尸一个星期,如果有家属来认领便让家属带走,如果没有,便由院方自己处理,是火化还是进行医学研究,全由院方安排,当得之尸体丢失后也没有对院方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只是要求能追回就追回,追不回也就算了,而那么久都没有上级部门来追责,院方也就把这事压了下来,除非是有人来查问,否则,院方也不会自己主动提出这事!
周开健的心里已经对那个向阳判了死刑,两处阴影在脑部,一处在软腹处,不发作,也许他还能多活几天,一发作,向阳铁定必死无疑!但查找向阳的事,也是自己做为警察份内的事,即使最后找不到向阳,但这个姿态还是要摆的!
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个杨开玉,希望她的身上不要具有那什么如诅咒般的阴影吧!
现在自己的紧要事,便是这5.28案的善后处理,想想都觉得头疼,自己怎么写报告?交上去能过得了关么?如果自己是局长,看到那样“如实”的报告,自己会相信么?阴影?诅咒?狗屁!
“梁医生,现在这个郭开阳和前两天送来的钟良,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周开健心中还是有一丝担心。
“我们对他们俩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在他们的身体内并未再发现这样的阴影,我基本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再出事了!”
周开健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回去!”周开健等一众警察对钟良的家属进行了一定的安抚,承诺会一直关注此案后,便赶回了派出所。
时间回到十九天前。
躺在病床上的向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对于周尚连等六人的人身劫,他也可以肯定个八九不离十。虽然周尚连并未从自己这里讨到什么好,但他是主谋,向阳并不想放过他,趁着打斗的时候,把两团凝实的真气打入了他的肝脾之处,这两团真气,并不是别人所说的普通内力,而是带有特性的真气,是可以自主吸收周尚连体内本源真气和能量并保持其缓慢成长的真气!也就是说,这两团真气,并不会因为没有了向阳的控制它就消散,而是在周尚连的肝脾上“隐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