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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渔一惊,随即便是羞愤,她一边推他一边叫:“汤临渊!你竟然亲我!你还记得自己有喜欢的人吗?”
“你还记得白若安吗?”
“你怎么能一边喜欢别人一边去亲别的女人?”
“你把女人当成什么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出去!离开我家!”
看着她嫣红的唇,汤临渊喉头一紧,低头又亲了过去。
姜慕渔瞠目结舌。
她前几天才确认汤临渊眼里没她更对她没意思,今天就被强吻了?!
所以他这段日子都在扮猪吃老虎?!
姜慕渔又气又恼。
这可是她的初吻!
初吻被夺的愤怒化为力量,她正要一把将汤临渊推开,哪知才刚碰过去,她就被汤临渊整个压住了。
四肢紧贴!
而男人的唇贴在她耳边,一呼一吸间,尽是他的冷松气息。
姜慕渔脑子炸了。
亲了她还不够,还想要硬来?
顾易和叶凌都被他骗了,什么正经人,呸!
瞧起来衣冠楚楚,实则是人面兽心?
“汤临渊!起开!”
“我数到三!一!二!三!”
男人的唇一下落在她脖子上,滚烫的触感,炽得她差点跳了起来。
他的唇好烫!手好烫!身体更烫!
他发烧了!
“汤临渊?”
费了大力气才从男人的身下钻出来,姜慕渔胸口不停起伏。
他紧闭着眼,脸色苍白,浑身滚烫,连喊几声都没有应答。
他发烧了!
所以刚才他亲吻她的行为,有可能是烧糊涂了,将她错认成他的爱人?
想到这个可能性,姜慕渔松了口气,但还是很生气。
她的初吻没了,还成了别人的替身,换了任何一个女人,这都是不能忍受的吧?
姜慕渔气闷极了,她找到手机,立即给江铭打电话,哪知道江铭根本不接!
她想用汤临渊的手机打,发现锁屏了,还没开通刷脸或是指纹解锁的功能。
她胡乱输了几次,密码都是错的。
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再输错的话,手机就要进入保护模式,得十二小时后才能重新试了。
——她初吻没了,还被当成了替身!
想起这个,姜慕渔就一股怨气,她赌气地输入自己的生日。
锁吧锁吧,最好手机打不开,让他损失几个小目标的话,她也算是勉强出了气。
哪知最后一个数字输完,手机锁竟然解开了!
解!开!了!
她的生日,解开了汤临渊的手机锁!
姜慕渔完全愣住了。
难不成,她不但长相撞了他心爱的女人,连生日也撞了?
难不成顾易他们根本就没认错人,她失忆了,她确实就是汤临渊心爱的女人?
不可能!她从小到大的事都记得!她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汤临渊,甚至见都没见过!
她只是长得像白若安,说不定连生日也撞了。
——网上有对夫妻,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生日,这种小概率的事都能发生,她撞个脸撞个生日日期,好像也没什么稀奇。
捋清楚关系,再摸摸汤临渊的头,发现他额头更烫了,拿探温针一量,烧到快40度了,难怪会认错人,难怪会晕过去!
姜慕渔的怨气一下子消失了,她赶紧给江铭打电话,不管是用她的手机还是用汤临渊的手机,对方都没有接听,她又打给梁主管,打给林秘书,打给顾易甚至是叶凌,这些人通通都没有接电话。
再量一次体温,温度还是那么高。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再烧下去,可能就会变傻子了!
得立即将汤临渊送医院去!
急救电话正要拨出去,一只手就覆了过来,男人气息滚烫:“不能去……”
“可是你烧到快四十度了!”
“你是学医的……”汤临渊看着她,“我相信你。”
几个字说完他又闭上眼。
姜慕渔叫了几声,他只会应‘嗯’‘啊’这些单音节,她一时不好确认他是不是烧糊涂了。
“你是汤临渊吗?”
“……嗯。”
“顾易是你兄弟吗?”
“……嗯。”
“你有万亿身家吗?”
“……嗯。”
“白若安死了吗?”
“……嗯。”
顿了顿,她问:“你喜欢我吗?”
“……嗯。”
确定了,他意识已经混乱,不管她问什么,他都只会答嗯!
姜慕渔立即采取行动。
她先给吃退烧药,发现他一直没吞,又立即去做了半锅葱姜汤给他灌下,随后推拿风池穴、大椎穴、鱼际穴来辅助降温。
半个小时后,他开始出汗,姜慕渔又接着推拿了半个小时左右再去探体温,发现温度在往下降了。
但这个温度离退烧还有一段距离,出的汗也太少了,他这么高的温度,真正发汗的时候,全身都应该湿透的。
姜慕渔又给他灌了一碗葱姜水,继续推拿。
大半个小时后,他真正发汗了。
头发湿了,全部贴着头皮,汗一直往下流,从脸到脖子,到胸膛,再一路往下,不一会,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已经是深秋,江城的夜里很凉,姜慕渔一进屋就帮他处理伤口,紧接着又要帮他降温,连窗都没腾出手来关,这会夜风一吹,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身上只出了一点汗就感觉不舒服,他这么多汗要是不及时处理,他会马上感冒,又会接着发烧!
将窗关上,姜慕渔把空调制热打起,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快速把他的长裤脱了下来,又极快地往他身上盖了一张薄毯。
简单的两个动作做完,姜慕渔就出了一身的汗,她胡乱用袖子擦了擦汗,找来两块干毛巾,快速帮汤临渊擦汗。
折腾了两个小时,汤临渊的汗停了,体温也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
姜慕渔也精疲力尽了,她把一块干浴巾垫到汤临渊的身下,将他与湿透的沙发隔开,又换另外一张毯子给他盖上,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挨着沙发坐下。
他还没有完全退烧,所以她还得在旁边照看着,防止他复烧。
只是她实在是累极,盯着他看了一会就睡着了,脑袋就枕在沙发上,离他的肩只有几寸的距离。
汤临渊缓缓睁开眼。
也许是入睡的姿势不舒服,她即使是睡着也皱着眉。
他抚上她的脸,轻柔地揉开她眉间的褶皱,嗓音低得像呓语:“小渔……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