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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尊想去哪个地方啊?”
予昭轻柔地揉了揉洛辞的脑袋。
“小辞来决定就好,为师陪着小辞。”
洛辞想了想,“那我们去偏冷的一些地方吧。
他们好多人没有灵根,不能修炼。
身体太过羸弱,对病痛的抵抗力太低了。”
“好,为师虽对药理不是太懂,但给小辞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
洛辞笑弯了眼睛。
“师尊陪着我就好了。
我还有三个散修小药童呢。
待确定了行医之地,给他们传讯便可以了。”
予昭好看的眸子暗了暗,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还有别人啊?”
洛辞点点头,“嗯,有他们帮忙,我轻松太多。”
予昭“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只是握着洛辞的手又紧了紧。
蛋蛋忆回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蛋壳。
它总感觉它家主人又不对劲了。
可它还是不清楚为何。
哎~
从来没想到,兽生有一天会变得如此艰难。
… …
听雪镇。
师徒俩刚到这里,便看到了一个银装素裹的小镇。
房屋上、树上、路上,都是一片白。
裹得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的行人皆是匆匆忙忙地走过。
洛辞察觉到小镇上若隐若现的悲凉之气,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论天下是不是盛世。
盛世之下总会有光照不到的地方,这是不可避免的。
有的生灵太过弱小,一个小小的病痛、饥饿,一场风寒,可能就会夺走他们脆弱的生命。
洛辞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内心深处涌上一股无奈与悲哀。
我会尽我所能,多帮助一些值得被帮助的生命,哪怕是一条也好。
洛辞心有所感。
他好像有些懂洛钰的心愿为何是那些了。
当年才七岁的他,不是如他一般的神灵。
他只是一个会一些法力的普通小孩。
衣不蔽体、饥饿、病痛,他也经历过。
他知道身处那种环境有多绝望,亦知道他们有多想活下去。
所以他祈愿可以帮帮那些弱小又无辜的人类,多救一个人也好。
至少让他们活得不那么痛苦、绝望。
果然啊,只有感同身受,才会知道那些看起来很傻的梦想,其实一点都不傻。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
洛辞无声地笑了笑,闭了闭眼,掩去了眸子里的泪光。
“师尊,我们走吧,先去找个合适的铺子。”
“好。
小辞不要难过,我们多救一些人,尽己所能,哪怕多救一个也好。
虽然救不完,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洛辞笑了,释然的笑。
“师尊说得对,是我想当然了。”
“小辞很好,小辞乖,不难过。”
“嗯。”
… …
次日。
稀稀疏疏的街道上,雪还在下。
黄泉医馆再度开张。
这个医馆的名头、来由,凡人界的人类多多少少都听过。
医馆免费问诊、治疗。
诊费随心意给就是,不给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黄泉医馆,大夫医术极好,只为治病救人,医者仁心。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好多人不顾风雪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有的人甚至本就有陈年旧疾,因连续的大雪、风寒天气,甚至变得更加严重。
有的人咳嗽不止,身体羸弱,已有吐血之症。
洛辞叹了口气,看向羌活。
“羌活,去拿些药材熬几锅暖身子的汤药。
一会儿病人来了,先让暖暖身子。”
“是,尊者。”
果不其然,一开始赶来的病人,被冻得直打哆嗦。
喝着暖身子的汤药,不停地向洛辞道谢。
洛辞回以一笑,“不必言谢,一件小事罢了。”
“洛大夫啊,早就听闻您人美心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谬赞。”
… …
“洛大夫,我一直咳血,还能治好吗?”
“能,我为你扎上几针,回去按时服药,过几日一定活蹦乱跳的。”
“谢谢您啊,洛大夫!”
“不必,慢走。”
… …
“洛大夫,终于见到您了。
我曾赶过去别的镇子上去寻您,却总是错过。
我这啊,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
“我会在这多待一段时间的,劳烦你多与别人讲讲。
能治好的,安心一些。”
… …
“洛大夫,您来的真是及时啊,天不亡我家啊。
我的小孙孙发热好几天了,一直退不下来。
我家啊,这几天是把银子都花出去了。
雪上加霜啊。
若不是您来了,恐怕啊,真的没辙了。
您就是活的神灵大人……”
“能治,奶奶放心一些。
把小宝宝放在这里,当心一点。”
… …
一整天。
从早到晚,洛辞就没停下来的时候。
予昭在一旁给洛辞打下手,静静地陪着洛辞。
见洛辞累了,便输送一些灵力,为洛辞缓解身体上的酸痛。
他的小辞,真好!
平日里虽像个清冷高贵的小王子。
可在他的眼里,只要是良善之人,便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他会耐心地回答他们的每一个问题,会宽慰他们。
就像别人说的,小辞像活的神灵大人。
没有遇到小辞之前,他亦一直在守护这个世界。
但他守护的是天下安宁,世界平和。
而他的小辞,他想守护的,是安宁的天下朝阳照射不到的地方,那每一个弱小的生命。
他想让他们活得好一些,活得久一些。
他不在乎能救多少人,他只是在尽力地去救,哪怕只是多救了一个。
予昭笑了,笑容里带着钦佩。
可他不知道,还是神灵的他,亦是如此。
洛辞,只不过是活成了他从前的样子。
他在慢慢成长,但他的为人处世上,永远都带着他的影子。
… …
日落西山,晚霞满天。
医馆关门了。
后院里。
洛辞靠在予昭怀里,静静地歇着。
予昭轻轻拍着人儿的背,哄他入睡。
清风吹过,吹起洛辞的一头及腰长发,流苏摇曳。
吹起予昭的衣摆,墨发微扬。
随着风飘来的,是两颗慢慢靠近的心。
无需多言。
他在慢慢懂他,懂他为何会那般执着地为诸天万万界生灵而视死如归,虽不舍他却还是独留他一个。
他亦在慢慢懂他,不只是灵魂上的下意识喜欢、想要占有,为他所有。
而是慢慢懂了他的人生信条,与他为伴,默默相随,做他累了可以放松、全身心依靠的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