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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连申笑道:“我灵木峰自是坚固,只是我教分布在中原的分坛如何。”
他说话间自有一种威严,让人不禁有些害怕。
黄亚雷忙道:“我当时只当是铲除峨眉根基的绝佳机会,所以才…”
陈连申冷笑道:“绝佳机会?你置教主的方针于脑后,擅作主张,该当何罪。”
这时站于两侧的数十名侍卫皆已站到了黄亚雷的背后,瑜白和歇红的刀也有一半已出鞘,只等陈连申一声令下。
黄亚雷眼睛向后一撇,额头突然落下几颗豆大的汗珠,大声道:“就算我有错,陈左使也无权处置我,我是教主亲任的掌旗使。”
陈连申道:“哼!教主和副教主没在总坛,教中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我做主,便是现在就把你怎么了,教主也不会指责于我,不过我处置你作甚,不出意外,教主他十几日后就会回来,到时你自己向他汇报吧!免得有人说我趁机落井下石。”
黄亚雷急道:“既然如此,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陈连申手一挥,道:“请便。”
黄亚雷站起,转身急急离开了。
黄亚雷走后,陈连申道:“这厮倒溜的快。”
歇红走前一步,道:“左使,那黄亚雷素来和您不和,你何不趁此机会将他问罪,在教主回来之前将他办了。”
陈连申望了一眼瑜白,道:“你也是这意思?”
瑜白托起双手,低头道:“属下不敢揣测左使的意思。”
陈连申道:“但说无妨。”
瑜白道:“掌旗使大人虽有过错,但毕竟功劳也大,如果因此事兴师问罪,恐令教中众人不服。”
陈连申点了点头,道:“不错,再说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他办了,那我和他们那些小人有什么区别,歇红,多向瑜白学着。”
歇红道:“是。”
陈连申接着道:“好了,我们现在到伍右使那边去。”
陈连申穿过大殿来到右使房间大门外,右使房间的大门和他这位左使的房间大门一模一样,都是圆形大门,只是陈连申的是白色,而这里的是黑色,在教中,白色比黑色要显得身份尊贵,教主就总爱穿一身白袍,副教主总是身着黑衣。
但陈连申还是爱穿黑衣,因为他的父亲爱身着黑色服饰,义父也爱穿黑衣。
在房间大门外陈连申停下脚步,望着那黑色大门,想起了过去种种。
若是义父还在便就好了。
上任右使杨云是陈连申的义父,却于六年前在西北执行任务时突染重病去世。
当时陈连申正在洛阳分坛,听闻义父病重,他赶着前去西北,却终于晚了一步,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杨云入教三十九年,威望极高,葬礼之时,许多在灵木峰外的大小首领和教众都赶回来参加葬礼。
但最悲痛之人是陈连申,在杨云死了之后教主又提升了一位名叫伍西次的人升任右使,这人极其善于奉承,教主对其十分信任。
陈连申却非常不喜欢此人,但由于教中事务的原因,不得不经常打交道。
“真是讨厌的很。”陈连申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完全不顾右使房间外的十余名侍卫正望着他。
一名侍卫恭敬地说道:“我去向右使禀报,左使您来了。”
陈连申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
一会儿,那名弟子走出来请陈连申进房间。
陈连申走进房间内,右使伍西次站了起来,示意他坐在房间一侧的椅子上。
陈连申坐到那椅子上,瑜白歇红立在他身后。
伍西次也上座,道:“不知陈左使有何指教?”
这伍西次三十多岁,身体有些发福,陈连申知道他的武功虽有些造诣,但却并不算高,只是十分讨教主的欢心,才能升上右使。
陈连申笑了笑,道:“指教谈不上,只是十几日后便是先教主的忌日,教主临走之时吩咐我,要和伍右使一起准备仪式所需的物事。但我一直都见不到右使,所以只好先行准备妥当了,昨天才听闻右使回到了总坛,所以我今天请右使和我一起前去清点,看有无什么遗漏。”
伍西次道:“劳烦贤弟了,只是我公务在身,所以昨日才回来,既然左使已经费心作了准备,想来定无差错,我看清点就不必了,贤弟全权操办就是。”
陈连申脸上不动声色。
公务在身?可是据自己的探子报,昨日伍西次是从城中青楼直接回到的总坛。
陈连申不觉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事了,我先告辞了。”
伍西次也笑道:“不送。”
陈连申站起身来,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扬手一招,“对了,还有一件事。”
伍西次望着他,满脸困惑。
陈连申接着说道:“刚才黄亚雷回到了总坛,他告诉我一件事。”
伍西次摆了摆手,道:“我道是什么事,现在教中以贤弟为尊,他自然要向你汇报,不用告诉我。”
陈连申道:“他告诉我,他在江南和峨眉武当起了冲突,并且是他先挑起的。”
伍西次突然眼睛一瞪,道:“什么?”
陈连申把黄亚雷的事情给伍西次讲了一遍。
伍西次来回踱着步,“贤弟打算怎么处置?”
陈连申笑道:“我就是打算听听右使的看法。”
伍西次假装正色道:“这家伙居然敢违抗教主的命令,我的意思是…”
他做了个向下砍的手势,意思是把他斩了。
陈连申斜睨着他。
这人还真是狠毒。
陈连申道:“我觉得不可。”
伍西次道:“那贤弟的意思是…”
陈连申道:“等教主回来了,让他自己同教主禀报,到时教主再处置他便和我们无关。”
伍西次哈哈大笑,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陈连申便要告辞。
伍西次喊住了他:“贤弟别急着走,我们兄弟好不容易见一面,今日一起吃个饭。”
陈连申略一迟疑,伍西次的一位侍卫说道:“左使,留下一起用膳吧!”
另一侍卫也道:“若左使在这用膳,那是给了我们右使大人极大的面子。”
陈连申笑道:“那看来我是不好拒绝了。”
他右手一展披风,便坐了下来,“也好。”
伍西次招呼手下去叫人速速准备,并吩咐他们拿几瓶好酒上来,“贤弟,饭菜要做一会儿,我们接着聊。”
陈连申眉头一皱。
谁是你贤弟。
几瓶酒下肚,伍西次语无伦次地说道:“在整个教里,除了教主他老人家,我最佩服的就是贤弟你。”
陈连申摆手,道:“哪里,我有什么好佩服的。”
伍西次道:“贤弟别谦虚,贤弟十七岁那年就以特使之名率我教中人拿下了云贵第一大门派苗家十二寨,要说我们,十七岁时能干什么。”
陈连申道:“你说的这件事,那是在八年前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伍西次还想继续说,突然头一沉,趴在桌子上。
陈连申把正举着的酒杯中的酒喝下去,然后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就这酒量,也配和老子喝酒。
他站起身来,和瑜白歇红离开了伍西次的房间。
十多日后,教主李至冥和副教主张千灵回到总坛。
在教主的房间里,李至冥问道:“申儿,仪式准备得如何了?”
陈连申道:“一切早就准备妥当,明日可以正常举行。”
李至冥笑道:“我叫你和西次一起操办,但我知道他办这些事是不行的,这些事肯定是你一个人做的吧!”
陈连申道:“伍右使说他有公务在身。”
李至冥摆摆手,道:“他那点破事我还不知道,你别和他计较,但有些事还要靠他来做。”
陈连申道:“对了,还有一事要和教主禀报。”
李至冥道:“哦,是何事?”
陈连申向门外喊道:“进来吧!”
黄压雷从门外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参见教主。”
李至冥看着他,疑道:“黄亚雷,什么事?”
黄亚雷道:“属下…”
他侧头看了一眼陈连申,颤颤巍巍地说道:“属下…属下…前些日子在武夷山附近袭击了...袭击了峨眉派弟子。”
李至冥道:“是吗?那情况如何?”
黄亚雷道:“由于武当派插手,我的手下损失惨重。”
“混账。”李至冥一拍右手边的桌子,那桌子被拍成了碎片,“谁叫你擅作主张的?”
黄亚雷惊恐道:“属下罪该万死,不过当时峨眉四大弟子皆在一起,属下便想若能将她们一网打尽,便可断了峨眉派的根基,老尼姑没了四大弟子的帮助,要拿下峨眉派便简单的很。”
李至冥平复了下来,道:“你想得太简单了,但既然事情已经做了,那就做了,本来我再过几日也要打算宣布进攻中原门派。”
陈连申心中一惊。
要进攻中原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