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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连申笑道:“武当掌门现在如何使剑了。”
仇星真人大声笑道:“因为阁下并不是来要贫道指点的,贫道只得拔出剑。”
陈连申道:“真人小心了,本左使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仇星真人笑道:“贫道正好可以见识阁下的高招。”
陈连申摆出刀势。
这老道果然不愧是武当掌门,我刚才虽然占据上风,但他适才并未出剑,我并没有必胜他的把握,但终究要一试。
陈连申将刀举起,砍向对方。
仇星真人也知不能轻敌,便使剑挡住对方此刀。
双方直又斗了二十来回合,陈连申已有些气喘,但仇星真人却无明显的喘气。
虽然陈连申在和仇星真人相遇之前已和两位长老过了招,但仇星真人听到林仙琦传消息之后也是立刻下山,路上施展轻功,消耗也是不少。
陈连申虽然喘着气,但面容镇定,他正在思索取胜之策。
这样下去,我必败无疑,当出奇招。
他挡过对方一剑之后虚晃一刀,仇星真人见对方出现了个破绽,便使剑刺向破绽之处,陈连申却以攻代守,集中内力劈向对方,眼看正要得手之际,陈连申正暗暗得意,却发现右手中的刀劲突然全无,完全被对方的真气所黏住。
陈连申暗暗叫苦。
不好,是武当的“太极真力”。
陈连申经历过无数场恶战,终归是顶尖高手,立刻使出剩余的所有内力一撇,才挣脱出来。
他连退数步,才站定。
旁观众人只见他长衣飘飘,于落败倒退之时也是说不出的潇洒自如。
仇星真人负左手于后,他虽占上风,却也吃惊不已。
这陈连申,应只有二十来岁,但他的身手,竟还在八年前的张千灵之上。
陈连申深知若非仇星真人手下留情,凭武当掌门的内力,方才只需“太极真力”全力一吐,此刻自己可能已成残废。
陈连申拱手道:“武当的功夫果真名不虚传,本左使佩服。”
说罢,跃向空中,在空中两转,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树林之中,张印未说道:“左使已经走了,也没有示意我们如何行动,我们也撤吧!”
歇红用拳头捶了一下树,怒道:“那臭道士。”
瑜白道:“走吧!我们去和左使汇合。”
微星道长道:“掌门师兄,刚才你为何要手下容情,他可是炎灵教左使,教中的第三把交椅,如果把他除掉,对炎灵教势必是重大打击。”
仇星真人叹道:“以这般年岁便有如此身手,我实在是不忍下此重手,况且…”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他长的和当年的炎灵教左使陈化年十分相似,应是他的孩子,他父亲当年死得很悲壮,我一直有所敬佩,如若今日杀了他的独子。”
他摆了摆头,道:“我下不了手。”
他走到伍星道长身后,双手凝结太极真气,按在伍星道长后背上为他疗伤。
片刻之后,仇星真人道:“好了,你的伤已无大碍。”
伍星道长在弟子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
仇星真人向众弟子招了招手,道:“我们回武当。”
张印未等人向陈连申去的方向急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却一直见不到左使的身影。
正当众人不知该何往的时候,传来一阵声音。
“你们来了。”
陈连申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歇红瑜红走到陈连申身边,道:“左使,你没事吧!”
陈连申道:“我当然没事。”
他向前走了一步,却突然吐出一口血。
众人齐声喊道:“左使。”
陈连申举起左掌示意他并无大碍,道:“去找一个住处,我要疗伤。”
张印未道:“这里左行两里便有一处村庄,我们可去此处。”
众人正欲起行,瑜白道;“不可,这里是武当山的范围,我们去村庄如若被武当山知晓了那可如何?”
张印未笑道:“侍卫不用担心,那村中有本教的人。”
瑜白道:“虽说如此,也不可去,村中人多眼杂,难免会将行踪暴露了出去,附近还有其他的地方没?”
张印未左手指向西方,道:“那只有西边还有一座破庙,不过却有五里路。”
瑜白道:“我们就去那里吧!”
瑜白背起陈连申,众人施展轻功,一会便到了那庙宇。
在庙门口,只见一座残破的小寺庙,外面又被一圈围墙围住。
瑜白对歇红和张坛主说道:“我扶左使到庙里去,你们在外面守好,如果武当派的人来了便来通报。”
他们两人点了点头。
瑜白把陈连申扶到了庙里,让他靠在墙边坐着。
她蹲下身子,很是担心地说道:“左使,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陈连申睁开眼睛,缓慢地说道:“都怪我……我太轻敌了,那武当掌门确非等闲之辈,我被他的太极真力所伤,现在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瑜白道:“我可以帮上什么吗?”
陈连申道:“这也是我正要说的。现在我要用本教的灵啸心法疗伤,但我现在内伤不浅,需要有人从旁协助才能运行此心法,虽然你内力远不及我,但只需要用你的内力稍加带动,我便可催动心法疗伤。”
瑜白点了点头,道:“属下会尽力。”
陈连申支撑着坐直,瑜白扶着他转过身来。
然后,瑜白把双手放在陈连申后背上,“可以开始了吗?”
陈连申点头道:“可以了。”
瑜白将体内内力通过双手和陈连申相通,陈连申盘起双脚,双手指掌相并,开始催动灵啸心法。
这灵啸心法催动之时,陈连申满脸通红,头顶冒出三缕青烟。
只有内力已趋一流境界之人才能生出青色的烟雾。
半个时辰之后,陈连申疗伤完毕,他缓缓放下双手。
瑜白喘着粗气,道:“左使疗伤如何了?”
陈连申道:“还算顺利,以我现在的功力,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八成,不过要恢复十成功力却要半月。”
瑜白笑道:“左使即使只恢复三成功力,武当派那些人也是不能奈何左使的。”
陈连申道:“嗯,这话听起心情很不错。”
瑜白又问道:“左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陈连申等了一会才道:“教主吩咐的打探武当派的任务我已经亲自完成了,先回湖北分坛。”
连欣远和陈连樱离开襄阳之后已有几日,这日他们来到了武昌城。
连欣远见已到了城中,便道:“我们到了武昌,你可以回家了!”
陈连樱道:“是的,我到了,那连大哥你是不是要走了。”
连欣远笑道:“既然你也到家了,我也该回武当去了,那么再见了。”
“等等。”陈连樱叫住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连大哥,今日你走了,可能以后很难再见到了,这个你收下留个纪念吧!”
连欣远接了过来,看了看,见是一个发夹,不过做工还颇为精细,“这是送给我?”
陈连樱笑道:“嗯,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发卡,不过我经常带在身上。”
连欣远问:“你把发卡送给我了,那你带什么?”
陈连樱笑道:“哪个女孩没有多的发夹,我还有很多的。”
连欣远顿了顿,道:“那好吧!我就收下了,如果以后再见到你,我也送你个回礼。”
他朝对方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摆了摆手,便离去了。
陈连樱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朝城中走去。
她并没在城中停留,从东门进入城中,穿过了武昌城从西门出了城,然后一个时辰之后他来到了一处庄园。
庄园门口处两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人拦住她,他们见她年纪轻轻,便喝道:“姑娘,这里不准外人进入。”
陈连樱轻轻一笑,从腰间摸出一个腰牌,她把腰牌举在他们二人眼前。
那二人仔细一看,只见这块腰牌是本教总坛的腰牌,上门已然写着“燕季令主”。
他们二人急忙下跪,道:“属下不知总坛令主驾到,真是罪该万死。”
陈连樱问:“你们坛主呢?”
那二人答道:“张坛主就在坛里,令主先请大厅里等候,我去叫坛主。”
其中一人先把陈连樱带进了分坛的大厅,然后去叫张坛主前来。
分坛里屋里。
陈连申坐在正中的一张椅子上,他回到分坛已经有三日了,问道:“张坛主,还是没有我妹妹的消息吗?”
张印未道:“属下已经派了更多的人手去查探了,应该就快有信息了。”
陈连申叹了口气。
张印未继续说道:“需要喊其他门派帮忙寻找吗?湖北境内的那些个小门派虽然规模小人数少,但总归对湖北很是熟悉。”
陈连申用手撑着额头,道:“不可,她现在已经是本教的令主了,如若包藏祸心之人将她抓去可如何是好?还是不要告诉他们,我们自己找。还有,你不要责怪分坛的弟兄,我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这样,我再休息一日,明日就亲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