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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收回了视线,似乎有些讪讪,干笑了几声,也不再说话了。
已经是晚上九点,饶是深知自己没有几分姿色的丁冬,也知道不该暴露自己独居的弱点给陌生男人。
出租车最终在景泰湾的最外围停下,这里是高档住宅区,出租车不允许进入。
丁冬下了车,回头一直看着出租车的车尾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转身走了进去。
小区门口的保安对着自己友好地笑了一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想来能在这里住下的人也是非富即贵的,安保人员的素质自然也比较高。
回了别墅,丁冬并没有看见封承煜,纸条仍旧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动也没有动过。
丁冬将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又给自己煮了碗番茄打卤面,坐在餐桌上吃得津津有味。
她的厨艺不算好,能做的也只是一般的家常菜,她没见过什么高端的食材,平常做的最多的就是面条,因为便宜。
平常去菜市场买块猪肉她都要掂量半天,在丁小伟升初三以前,肉是餐桌上难见的美味。所以她和丁小伟看起来都既羸弱又瘦小。
丁冬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可他们收入不多,她只能拼命攒钱供丁小伟读书,除去课本费、生活费、餐饮费以外,她微薄的工资已经所剩无几,丁小伟的病,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吃饱后,丁冬拿出手机定定地看了一会,又翻到了之前浏览过的那个帖子。
帖子下面已经有不少人回复了,丁冬看着那些人的言论,突然笑了一声,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
她为什么不干脆找个人包养自己呢?虽然确实不光彩,但好歹衣食无忧,也好过现在和封承煜再纠缠。
话说回来,她现在又何尝不像是被包养?那份合同里的“无条件服从”,哪怕是只看一眼,就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三年,她的身和心,都属于封承煜。她断定他封少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毕竟他弃她如敝履,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谁会和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做那种亲密的事情呢?
丁冬最后看了那个帖子一眼,然后删掉了浏览记录。
原本以为封承煜第二天就会过来告诉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谁知整整一周过去了,丁冬也没有再看见过他。
她甚至忍不住偷偷想,封承煜会不会忘了自己这茬事了。他那么忙,或许真的将自己抛之脑后了也说不定。这样的话,她倒也乐得轻松,没准他一忙起来就忽略了自己还有张黑卡在她手里,这一忘就是三年呢?
一周的时间里,丁冬别墅医院来回跑。丁小伟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可以吃点清淡的食物了。丁冬心里也轻松下来,慢慢地在医院呆的时间就越来越久。
空荡的别墅里一点人味都没有,她不想回去,每次一踏进去,她就会想起封承煜淡漠的表情和鄙夷的目光,如同针扎一般,刻在她的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
可显然,有人不这么想。
这天,她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远远地看见客厅里的灯开着,丁冬心里“咯噔”一声。
她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看见封承煜正背对着她,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他一只手拿着烟,高大的身材倒映在玻璃上,背影挺拔而俊逸。
丁冬没有说话,乖乖地在客厅中央站好,看着他指间的烟草升腾出青灰色的烟雾。
“封先生。”她这样喊道。
封承煜微微侧过脸庞,视线落在她身上,眉头蓦地皱起,语气生冷,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你穿的是什么东西?”
丁冬一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是她常穿的外套和牛仔裤,除了旧一点以外,并没什么问题。
她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
“衣帽间里那么多衣服,你非要穿自己那几套垃圾?”封承煜转过身来走向她,满脸都是嫌弃。
他在她身前顿了顿脚,凌冽的气势让丁冬感到有股莫名的压力。随后他抬腿走开,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落座。
丁冬转身看着他,缄默。
她不确定自己能在这里住多长时间,所以除了厨房里的食物以外,别的东西她都不敢乱动。她害怕,万一那是封承煜为别人准备的衣服……她穿了,岂不是犯了大忌?
封承煜抬手拾起茶几上的文件夹,将一摞厚厚的资料放在她面前,视线良久地落在她脸上:“我给了你一周的时间来适应,你居然还穿着以前的破烂。怎么,是随时准备卷铺盖滚蛋吗?”
丁冬没有说话,安静地弯腰拿起资料大概翻阅了一遍,整个大厅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哗哗”声。
那是一套关于一个叫做“温成国”的人的生平资料,大到年龄、职业、发家史,小到他的习惯、喜好,全都记录得一清二楚,简直像是这个人的生平详解。
她不明白封承煜为什么给自己看这个,于是将困惑的目光投向他。
封承煜回视她,唇角渐渐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出口的话却冰冷残忍:“温家老爷子,温成国,盛达集团董事长,也是我最大的对手。我要你了解他,接近他,勾引他,做我的利刃——他的解语花。”
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秒,丁冬觉得自己脑子里在嗡嗡作响,刹那间脸色煞白。
难怪……难怪啊……
难怪他即便是这样厌恶她也还是愿意出资帮助她,他是想把她送给那个年近五十的老头,让她做间谍,乖乖地为他卖命。
他是在报复么?他对她的厌恶就这么深吗?三年了,还是这样恨她?
她承认,即便是在脑子里面演练了数百遍的自己的下场,也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她原以为,他会留自己在身边慢慢折磨,没想到,他连这样的机会都吝于赐予她。
沙发上的男人用余光看着她瞬间失了血色的脸庞和惊愕失神的表情,眼底倏地划过一抹病态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