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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这等人家哪受得了这些无赖行径,最终还是忍着万般怒火,愿意将谢安平抬进门,只能为小妾,否则宁愿被人唾骂。
小妾也能近陆二公子的身,也是他伯府的人,见谢安平终于满意,谢璟令这才罢休。
谢安平自此破了正室没过门,妾先登堂入室的例,让昌隆伯府也跟着被人非议了良久。
因此,谁家门第相当的女儿也不可能再嫁陆二公子。
陆二公子自谢安平进门起便没正眼看过她,任凭她吵闹作得家宅不宁,等到了春闱之时,便独自去了上京……
幻境中的事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一世谢安晴居然也会对陆二公子动了心。
这事,多半会很难。
何况还有谢安平那个搅屎棍,那日她也曾见过陆二公子,按原来的历程,她应该也在打陆二公子的主意,如今还没风声,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她思虑了一会,方道:“表姐这事也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怕到时候折了表姐的面子。再者,你们不见东哥与那陆二公子关系要好么?为何不托他去问一问陆二公子的意思?”
钱氏脸色有些尴尬,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道:“这事我也找过东哥,可是……他说安平也要他去说项,为免被说偏私,他谁也不能帮。不然到时候这事都没成还好,若成了一个,另一个必定会对他生了怨恨。”
“你也知道,以他的性子能给我们这个解释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我们怎好再去强求?”
果然如此。宋悦意心里有了底。这一世谢安平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来找她,只怕是阮盈正在帮她谋划,少时说不定就会来膈应自己。
不若就应了钱氏,到时候让钱氏去应付她们。
钱氏又道:“之所以找上你,也是因为知晓安平平日对你没鼻子没眼的,至今还没好意思找你去陆家说项。晴儿也是怕你为难,今儿见你一过来就赶紧说了。成不成都不怨你,只是要你费心跑一趟。”
说着,钱氏让人取了一个早封好的红包,“大过年的,叔婶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也只是叔婶的一点心意。”
宋悦意也不推辞,接下谢过后便交给静兰,考虑到谢安晴是个纯厚的,随之才道:“这事不用太急,我尽量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找陆四姑娘问问,先探听一下口风再说。”
钱氏和谢安晴大喜,连连对她道谢不已。
这边话才定音,澜院那边,早有耳报神将西院的动静给报了个清清楚楚。
“……六爷陪着表姑娘去了西院,后来六爷和三老爷说话,表姑娘被三夫人和晴姑娘请去吃茶。”
“……三夫人果然有提晴姑娘议亲的事。是让表姑娘去昌隆伯府向陆二公子探下口风,表姑娘犹豫再三,终是答应了。说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向陆四姑娘探听口风……”
一听到这些禀报,坐在椅子上的谢安平就气得直拍桌子,“谢安晴这个小贱人凭什么跟我抢男人?我都没找宋悦意帮忙,她倒是抢了先。好个不要脸的,那可是我四哥的媳妇,要帮,她也只能帮我才是!”
阮盈坐在椅子上绣花,手上不紧不慢,阴阳怪气道:“谁叫你不听我的?我早就让你去找宋表妹,你偏说拉不下脸,反倒在东哥身上浪费时间。你看现在倒好,东哥不管,宋表妹那边也让安晴抢了先,若到时候他们的事成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谢安平被挑得火冒三丈高,对来报的婆子怒道:“表姑娘现在哪里,我这就去找她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那婆子禀道:“老奴刚才来报的时候,表姑娘已从西院告辞出来,六爷也恰好和三老爷把话说完,还是六爷亲自把表姑娘送上了马车,人早走了。”
谢安平恨恨然,“居然就这么样走了?盈盈,你说我是不是该追到她宅子里去?”
听了心腹婆子的回话,阮盈的心思却不在上面。
东哥性子向来乖张,不仅对自己眼角都不瞟一个,对谢安平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也鼻孔朝天,为何对这个宋悦意却能好言好语,除了陪来陪去,还亲送她到大门口上马车?
这个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她忽然想起,谢东哥自来谢家多日,极少能见到人影。
今儿一大早就破天荒地过来给老夫人请安,陪老夫人说话,分明是前所未有的事。
这里面……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柔地笑,寿宴之仇,她总归是要找个好时机给报了。
她柔声道:“表妹不用着急。以宋表妹的性子,她既然答应了安晴,你去向她说,她也不会再允你。不如表妹派人盯紧楚宅,等哪日宋表妹去陆家时,你再想了法子跟上去……”
她一番低声耳语,听得谢安平心花怒放。
阮盈听她的笑声其实很刺耳,可又不得不用她来杀宋悦意的威风。令哥哥这些日子来根本就不怎么理会她,只怕是他真的对宋悦意动了心。
照此下去,当初约定好的事多半会有变。他若舍不得对宋悦意下杀心,等他们成了亲,她的正室之位向谁要去?
不成的,令哥哥这辈子只能是她的,旁的敢觊觎他的女人都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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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人都知道谢璟令忙,除了去外地办差的时候,极少有七八天不归的。
自初一出了门,谢璟令初八傍晚才回谢府。
他胡子拉碴,衣衫凌乱,一脸疲累之色的回到枫林院,迎香服侍他洗漱的寸候,他随口问道:“这几日宋家表姑娘有没有过来?”
迎香给他把干净衣衫端过来,“表姑娘初三时有来给老夫人拜年,只坐了半天,饭都没用就回了。”
谢璟令又问,“六爷呢,有没有与表姑娘碰面?”
迎香道:“六爷多半时间都不在,恰至那日在府,在老夫人那边陪表姑娘坐了一会。”
谢璟令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去厨房端些饭菜来即可。
清洗过后正在用膳,与他一起出门多日的阿福和阿贵也洗得清爽了才过来。
紧跟着谢管家和陆管事也一脸紧张的过来了。
等确定屋子周边没人后,谢管家才道:“爷,季嬷嬷说她试着向表姑娘下了几次手都没能得逞。季嬷嬷说表姑娘似乎知哓她的意图一般,防她防得紧。”
“那日她来拜年,季嬷嬷还没进老夫人院子,表姑娘就走了,又不可能追去西院,着实古怪得很。”
谢璟令有些头痛的按着眉角,“让季嬷嬷不用费心思了,这事我再另作安排。”
“也好,表姑娘一直防着季嬷嬷,季嬷嬷再怎么着也是白费功夫。”谢管家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表姑娘那边还有一事,着实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