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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夜探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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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小蝉小舒,我饿了,去帮我搞点饭食来。”

    “奥,好的小姐,我看到那边有小厨房,我去……”

    “笃笃”响起一阵敲门声。

    “徐小姐,您的餐食……”

    话音未落,小舒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房门。一把捧过食盒:

    “刚好小姐说饿了,这位大哥多谢了!怎么称呼啊?”

    “属下青阳。”

    “奥奥,多谢青阳大哥,要一起吃点吗?”

    “不不不,饭已带到,属,属下告退。”

    言毕,“嗖”得一下子消失了。

    “喔!‘飞’得好快啊!”小舒傻呆呆的仰望青阳消失的方向。

    徐弦月觉得,容王府的饭食真的颇合她的胃口!如果没有这道“豆腐羹”就更好了。

    青阳带来的饭食足够她们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徐弦月最期待的环节终于来了!终于要去寻爹爹了!终于可以见到爹爹了!

    秦越川再次派青阳前来传唤,顺便给她送了一套夜行衣。

    换好衣裳,徐弦月为了方便行动,特意绑了个马尾。

    再次站在秦越川的面前时,就是这么一副眼眸晶亮,利落飒爽的样子。

    秦越川亦是一身与她相似款夜行衣,两人不约而同的都绑了马尾。

    一大一小两身影几番起落,与茫茫夜色融为一体。

    青阳青风青明站成一排目送二人远去,几人嘴里不住的“啧啧”:

    “我觉着王爷和这个徐小姐更和谐。”

    “嗯,我也觉得。”

    “……”

    被秦越川夹在腋下的徐弦月,紧紧扯着他的衣袖,眼睛控制不住的向下瞟去:

    “王爷,我在飞唉!我第一次飞这么高!”

    “嗯。”

    “王爷,下面是东大街吗?我看到牌楼了。”

    “嗯。”

    “哇,王爷,我看到徐府了唉!在那里!”

    “嗯。”

    “王爷……”

    秦越川:……

    他只觉得自己随身携带了带了一只“叽叽喳喳”叫的小麻雀。

    “嘘!前方就是刑部大牢了,噤声!”

    徐弦月十分乖巧的点头捂嘴,示意不再说话。

    越过围墙,几番躲闪,避开巡逻士兵,二人很快到达刑部大牢门口。

    两人在阴暗处隐避身形。

    厚重铆钉木门两侧,守着两个手持长枪,身披铠甲的兵士。

    徐弦月眼神询问接下来如何是好。

    秦越川闪身而出,瞬移如影,直接一人一个手刀劈晕了这两个守门士兵,轻轻放置一边,摸出钥匙,转身推门,眼神示意徐弦月跟上。

    徐弦月:……

    够干脆,够利索,不愧是殿下。

    不再犹豫,快步跟上。

    昏暗不明的狭长甬道,仅有几根嵌于墙面的烛台。

    荧荧烁烁可勉强视物。

    越往深处行进,越是有一股混合着腥臭,酸腐难以言说的古怪味道。

    又是一道铁质栅门,秦越川用刚从士兵那里得的钥匙打开。

    腥臭酸腐味道更加浓烈。

    映入眼帘的就是牢房了。

    一间一间,如同豢养牲畜的囚笼。

    爹爹就在其中吗。

    徐弦月的眼眶酸疼,喉咙也有点艰涩。

    她忽然发现,这里居然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包括狱卒。

    秦越川依旧如先前一般,从狱卒身上扯下钥匙。

    他一处牢房前站定,打开牢门。

    低声对徐弦月说:“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速战速决。”

    转身离开,退守栅门之外。

    徐弦月直奔劳内的瘦削身影,给他服下解药,泪眼婆娑,轻轻地呼唤:“爹爹,爹爹……”

    瘦削男人逐渐恢复清明,看清来人,大吃一惊:“月儿!你怎会来此!”

    “爹爹,莫声张,总是偷偷进来的!”

    “胡闹!这里是刑部大牢,怎可如此任意妄为!你快快离开!”

    “爹爹,是容王带我来的,你不必担心。我时间有限,有关‘阿芙蓉’的事情,把你知道的全部告知于我!”

    徐远山只当她是求了徐明曦让容王带她前来。

    “……月儿,我并不知晓,那‘劳什子’是如何放进我的箱货之中的。

    只听得入货仓搜寻的时候好像捉到了什么,引得一阵骚乱,随即里面的人就高喊私藏‘阿芙蓉’。

    我便被带到了此处。”

    “爹爹你是被勒令停靠检查的吗?”

    “并非,我是提前一日便停靠码头,等候‘泊运司’阅货。”

    “只有爹爹一人被诬陷‘携带阿芙蓉’吗?”

    听到“诬陷”两字,徐远山眼泛泪光。

    这些天,遇到的所有人都指责他的为人不齿,竟然倒卖如此祸国毒物,只有他的女儿,相信他不曾做过。

    一直相信他是被“诬陷”的。

    “是的……这次停靠码头只有我是自江南而来,有米粮箱货……可是,可是爹是真的不知晓那东西是如何混进去的……”

    “爹爹……我相信你,我相信爹爹不会做那些事的。”

    “我遭遇此事,你祖母和你大伯担心坏了吧,你替我带话,我是清白的,无事的,待到真相大白,我定会亲自向你祖母磕头谢罪。”

    徐弦月唇瓣几次开合,最后还是决定暂不告诉爹爹,三房已经被分家的事实。

    免得他身处牢狱仍是对她牵肠挂肚。

    爹爹,你可知道……

    你的娘亲,大哥,在听到你出事的第一件事不是担心,而是急着撇清关系。

    “月儿,我只觉得,他箱货抬下船的时候,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我……”

    “不对劲?爹爹,你再想想哪里不对劲?”

    “是货箱。”隔壁传来幽幽的声音。

    “谁!”徐弦月警惕。

    秦越川听见异动,敏锐的闻声而来:“发生何事?”

    监牢与监牢之间,是以铁栅相隔。徐长远的隔壁,囚禁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部刻意用尘土涂抹遮掩。

    衣衫脏乱不堪,甚至右边袖子还被扯去半截。

    嘴叼稻草,一只腿曲起,就这么没形象的大喇喇躺在柴草堆上。

    秦越川挑眉:“你是何人。”

    看样子竟然没受他的迷药的丝毫影响。

    少年置若罔闻,自顾回答:“那货箱有问题。本来我是能躲起来的,结果,特娘的,跳进去了才发现那货箱竟然有夹层。

    然后我就被发现了,啧。真是倒霉!”

    徐弦月恍然大悟:“爹爹说捉到什么,引起骚乱的便是你吧。”

    “这位小姐当真聪明!”

    徐弦月向他的牢间缓缓靠近:“你为何会躲进爹爹的船舱,此事与你有何关系。”

    “我是慌不择路,随机选了条船躲躲。至于躲什么,则是与你们无关了。”

    “你不怕吗?如此一来,你也和‘阿芙蓉’有了牵扯。”

    “先前有点怕的,不过如今你来了。

    想必为了你的爹爹你也会努力查出真相的。”

    少年满不在乎的随口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