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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踏入徐府大门的时候已是一个多月前了。
那时的徐府尚且还算风平浪静。
而现如今,经历了退婚,徐府夫人被掳,徐广海被降职,被禁足等等,徐府似乎也比往日颓败了不少。
来往下人,皆是巾帕覆面,目露忧色。
瞧得出来,他们对朝辉院做事的人都是避之不及。
徐弦月也假模假样地用面巾遮住口鼻,既然知道是秦越川做的手脚,应该就只是专门针对徐明曦和杨氏的。
入了朝辉院,进了徐明曦的寝卧,看见了躺在榻上的徐明曦。
接风宴一别才几日未见,简直同那时的丰腴明丽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面色苍白,两颊大幅削减,眼眶似有塌陷,原本平和的呼吸此刻变得异常艰难,胸前剧烈起伏,伴随着喉咙里发出沉闷而粗重的喘息声。
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
“神医,小女可还有救?”徐广海以浸满药汁的素绢捂住口鼻,站得远远的询问着徐弦月。
徐弦月抬手切了徐明曦的脉像,撑了撑她的眼皮,观察了片刻。头也不回的应着:“尚且有救。”
“当真!那快快开开方子吧,您不愧是神医啊!小女这病请了多少大夫全无办法,您一来,小女就得救了!”
“病症可救,不过药材难寻。”
“神医,只要您说,无论如何天材地宝,我都尽力寻来。”
“难寻药材的不多,只一味,紫丹参你可能寻得?”
“紫丹参……”
徐广海有些为难,此等珍品药材,非寻常人家可得,即便是徐府,更是鲜有人知。
不过,他曾在历年宫宴上,见过外邦进贡过一只紫丹参,呈送于当今皇帝手中。
如今已有多年了,也不知如今是否尚在宫中。
只是当下他是戴罪之身,如何开的了口向今上讨要啊。
“神医,当真,没有其他的药材可以替代吗?”
“大人可是在说笑,这是关键药材,无可替代,令爱病弱至此,怕是不能再等了。
大人可要尽快将这药材送与我手,若是再耽搁几天,连我也不可保证后果究竟如何。”
徐弦月也理会他是何脸色,身揖一礼,起身准备告退。
行至门前,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徐广海补充道:
“徐大人许诺的重金,可先送一半,一千两至济世堂,其余银两,待到小姐身体痊愈再补给在下也是无碍。”
“一千两!你如何要这么多!自入门至现在也不过盏茶时间,如此就要千两!”
徐广海瞧他开口好似讨要花花草草不值钱的物什时,眉目间冷意骤起,眼底也蕴着些许阴鸷。
“徐大人。”徐弦月无所畏惧,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自父亲一事后,他对徐广海的认识更深几分,自是知晓他可能起了杀意。
“如今令爱的身子,只有我能治,你可以不付这些银两,也可以另请他人,今日我只当没来过。
只是,我要提醒你,令爱怕是只有我愿意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前来医治。
也只有我能治,千两能换她一条命,您不觉得很值吗?
况且单凭此方需用紫丹参,便足可见其严重性!
而且,徐大人,我有胆子孤身来此,也定是做了准备了的,望您知晓。”
说罢,徐弦月挑唇轻笑,推门离去。
屋内只余喘息艰难的徐明曦和拧眉沉思的徐广海。
他的内心似乎有些挣扎,一边是病弱待救的女儿,一边是舍下脸面也未必求得的珍稀药材紫丹参。
陷入两难。
离开徐府的徐弦月,转过徐府街巷口,冲虚空试探着喊道:“有人吗?”
青阳不知从何处一跃而下:“嘿嘿,徐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不知晓,这不一试探,你就出来了。”
青阳语塞,想到前几次自己在徐弦月与“薛神医”二者之间自作聪明,差点误了秦越川大事,还被徐弦月“骗”得团团转,就觉得有些尴尬。
他实在有些没脸面见徐弦月。
“王爷知晓徐广海的为人,怕您出意外特意叫我保护您。”
“嗯……我知晓了,你可知他有什么计划。”
“属下只负责执行王爷的指令,并不知晓王爷有何打算。不过属下知晓,王爷定是在为您出气就是了。”
“嗯……我看出来了,总感觉他谋划的不简单。”
徐弦月目前仍是不知晓秦越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何药。
为何一定要是紫丹参呢?徐明曦的“病情”虽然略有复杂,但明明用不到这个药材啊。
带着满腹疑惑,她回到了济世堂,此时病患稀少,听到济世堂的坐诊大夫与伙计一旁咬耳朵:“郭大夫,我今日那个食肆跑趟的弟弟跟我说,今日有一传言,说镇国公隐疾复发,卧病在床呢!如今到处寻访名医,若是治好了必有重谢!您不去试试?”
“嗨呦!我哪有那本事,人家是谁,新晋镇国公,护国将军,御医都排着队,哪轮得到我一个草民看诊。可莫要说笑。”
“那说不准,咱们民间的也不比那些宫里的差,人家没当御医前,不也是跟咱一样吗!”
郭大夫捂住拣药伙计的嘴,低声呵斥:“别胡说!小心祸从口出!”
小伙计见徐弦月回来了,一把扯下郭大夫的手,笑着上前迎道:“您回来了。”
“我方才听你说,坊间传闻镇国公有隐疾?复发?卧床不起?”
“对啊对啊,我表弟在食肆跑趟,他老娘的妹妹的弟媳的小舅子的兄弟给人当送菜伙计,专门负责去国公府送时令瓜果蔬菜,听里面的丫鬟小厮说的。”
“咦……”
徐弦月有些难以置信,明明前日,他们还碧霄楼喝茶认亲,那是他还是一副身子健朗的模样,怎么一日之间,就卧病在床了?
还是……隐疾?
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
“您要去瞧瞧吗?重金酬谢,怕是不会比徐府给的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