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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融雪,天气分外的冷,原央和一群纨绔子弟在逐月阁吃吃喝喝,搂着几个小倌猜拳喝酒,顺便捏捏重要部位,逗得那十几岁的如花少年一阵脸红,原央志得意满贱笑不已。
有人说,喝酒太没有意思,不如猜拳输了的脱衣服,那才叫个活色生香,满室旖旎。
原央看着自己衣服穿得多,其他几位陪客穿的单薄,色心起,就点头称是,挥舞着酒杯哈哈大笑:“来来来,脱脱脱。”
大家都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原央拉着人起头,于是大家也都纷纷脱得只剩亵衣,这种猜拳的游戏对于风月场老手原央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最后只剩下她还裹得严严实实。
众人微醺,横七竖八靠在一起,原央看着前面小倌的玉体,正打算揩揩油水,只见一个穿着紫衣服的妖媚男人推了门进来,上扬的眼角微微一凛,那染了胭脂的唇吐了几个字:“你们月老板那铺子走水了,你也不去看看?”原央露出挺整齐的一口白牙,醉醺醺的骨头,酥得像炸好的麻花,不含糊的回道:“我得赶紧带点酒去。”
孙老板坐下身,不解的瞄了她一眼:“哦?”
“酒能助燃,摧枯拉朽,哗啦,烧干净拉倒。”说毕,原央穿上衣服,捏了一把小倌那嫩豆腐似的身体,那小倌娇吟一句,原央方才回眸一笑,关上门就走了。
孙老板笑得风骚:“瞧你那德行,嘴不应心的。”
醉醺醺的原央歪歪咧咧撞着几个人,那人看原央满嘴涎笑,嘴里骂人的话立刻吞了回去。
原央依旧笑眯眯,扭着炸油条似的身体就去了那小巷子。
一开始以为幽冥府早就灰飞烟灭,月离抱着云寂抱着曾泉在哭,自己好去捡个笑话。结果一推门,几个人围着一团火,地上的栗子壳扔了一地,大家手里都抱着一包生栗子,火爆了一个花,跳出一个裂着缝的乌黑栗子,月离慢悠悠捡起来,剝壳放嘴里嚼了嚼,如是吃了几个,方才扭过头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吃不?”原央正要发飙,我靠,这尼玛哪里着火,孙老板你不会以为这里搭个火盆子就着火了吧!
月离眯了眯眼,惬意躺在椅子靠背上,指了指那团火:“傀儡师留下的玉,还记得吗?”
原央点点头,那不是自己磕了个角,还被训了几句,“炸了?掉粪坑里了?变成蝴蝶飞走了?”
月离拿了颗栗子,扔进火里,“来,出来见见妖蛾子。”原央还来不及转转眼珠子,那火就跃起来几丈高,转瞬间快要碰到鼻尖,火势迅猛奔雷,刮起风撩动额前碎发,轰得一下,窜到房顶上,化成一团……一团肉呼呼毛茸茸的兔子。
原央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么有气势竟然是兔儿爷,我还以为是龙啊凤的,哈哈哈哈。”曾泉一脸漠然。
隔壁又有人大喊起来:“棺材铺又走水啦!”
那兔子喷了口火,打了个嗝,头上冒了几缕麻绳似的青烟,肉嘟嘟的三瓣嘴却是一口撩人的烟嗓:“滚你麻痹,我不是兔儿爷,我他么是麒麟。”说完,一蹦一蹦地从房顶跳下来。
月离点点头,看了一眼原央,忍着不笑:“六爷着了道,被封印了,等解除了最后一层封印,就能叱咤风云了。妖蛾子你到时候可别哭着求六爷不烧你。”
原央心里惊了一会儿,手指发麻,立刻就酒醒了,小心翼翼问:“多久解除?”
月离掐指算了算:“几千年。”
原央顿时舒了口气,冲过去摸了摸六爷的兔耳朵,上下其手翻来覆去把六爷的毛全顺了一遍:“哈哈哈,几千年,我那时候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兔儿爷,吃胡萝卜不?”
六爷伸出短腿踹了一脚,嫌弃道:“给我弄根烟杆来,上好烟丝,我只抽烟不吃任何东西。”
原央觉得煞是有趣,一把抱起六爷,面颊着那毛茸茸的身子来回倒腾,笑眯眯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宠物,兔兔,来,么一个。”
月离“别”字还没出口,原央的眉毛已经被全烧了。
六爷吐了口青烟,说了句:“修眉除毛,一次到位,不用谢。”说完,一蹦一跳就去找烟杆抽烟去了。
孙老板正收拾原央走后的一地狼藉,远远就听见巷子口一个咆哮的女声大吼道:“我!的!眉!毛!”
楼底下卖绸布的小摊主赶紧收拾了自己的钱袋子,想起那芝兰玉树的锦衣艳鬼月老板阴测测的笑容,对着隔壁卖柿子的小贩说:“莫不是月老板有癖好,喜欢吃人的眉毛?”
卖柿子砸吧砸吧嘴唇,说,“活久了啥都能见到,别大惊小怪。”六爷拿着烟杆子站在屋檐上,看着底下的原央到处找梯子喊着“你给我下来,看我不炖了你!”,悠悠吞云吐雾,烟嗓依旧撩人:“愚蠢的人类。”折腾了一下午,天渐渐转黑,原央也累趴了,开始用软绵绵滴得出糖汁来的语气说道:“六爷~你下来嘛~人家给你买先叶最高级的烟丝~亲自给你放好,点火~”
月离听得一身起鸡皮疙瘩,点招魂香的手抖了抖。曾泉依旧打棺材。
六爷抽完烟,打了个饱嗝,化成火跳进火盆子里,探出个脑袋,一脸无视和冷漠:“哦。”原央正要发作,月离挡了挡:“你别把火灭了,我还要吃爆栗子呢。”
原央正想说,“说的也是,跟啥都不能跟吃的过不去。”结果被月离的话狠狠堵死在嘴里---
月离捡起一块烧得乌黑的栗子壳,满脸关心的语气说:“来,画个眉毛,没有眉毛,我真想把你扔棺材里盖起来,看你,活脱脱像一个女鬼,啊,不,详细来说,是一个丑得出类拔萃的那种女鬼。”
孙老板正在吃晚饭,远远又听见巷子口传来:“月离,我要把你扒光了扔到油里炸成十八卷麻花!”
一时间,整个巨大的庭院,只听见原央的嚎叫声。
那声音,简直是丝丝血泪,虐人心弦啊!
日后,有街坊提起今天,仍旧忍不住颤上三颤,彰显魔音灌耳之恐怖无情。
楼底下卖绸布的摊主和卖柿子的小贩对视一眼,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淡定道:“正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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