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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阮叶在床上躺了半天,眼睛眨了又眨,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买醉,然后趁着酒劲儿,把常子明打了,轰轰烈烈地把分手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叫秦承君来接自己,自己却又先跑开了。
天啊,她做了些什么啊!
阮叶叹了一口气,还好昨天理智尚存,没和秦承君再闹。
要说对她好这件事······其实秦承君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了。哪怕她乱撒脾气,冲他冷言冷语,甚至动手动脚,他也没生气过。反倒是照顾她这种事,可从没落下过一件。
恰此时秦承君在外面轻声敲门,“小姐,您起了么?”
阮叶缓了一会儿,长长呼出一口气,“进来吧!”
秦承君推门而入,手上又托着一个托盘,这次上面放的是一碗小米粥和几样小配菜,他的动作似乎有些僵硬,“小姐喝口粥吧,稍后还要回阮家老宅。”
阮叶偏头看他,一双眼睛像是水润过一样,目光满是璀璨明亮。
阮叶在长相上真是继承了爸爸妈妈的所有优点,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一双大眼睛仿佛盛着水光,通透明亮;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双唇如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
秦承君抿唇,先把托盘放在一边,将小饭桌替她支在床上,然后将小菜和粥一碗一碗摆上去。
阮叶喝一口粥,感觉和平常早餐的有些不一样,不过嘴里是粘稠的感觉,咽下肚子,胃里也是一阵妥帖。
她不由脱口,“昨天醉酒,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秦承君素知她面子薄,并不想说太多。
阮叶又道,“我刚还在想,论对我好,你秦承君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秦承君手下动作一顿,随后转过身,将托盘夹在手臂和下肋之间,左手托住,边说边往前走,“我是小姐的管家,在其位,谋其职。”
“这不是更讽刺吗?你一个管家尚能对我如此,我竟相信那个男人值得我托付终身。”
阮叶哼笑一声,不再多言。
秦承君转动房门把手,迈开长腿出了房间。
这才是真正的阮叶,如果说用一个词来形容她,那么秦承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娇艳明媚。即使有着小女儿般的娇憨可爱,她骨子里却是个冷静自持的人。
正如昨天,如果不是微醺,她绝不会朝他奶猫儿一样撒娇,又如此刻,不论她如何难受,也不会表现出半分了。
吃好早餐收拾好自己,阮叶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给自己画了个淡妆,走出公寓门,秦承君已经靠着黑色的车门,在等她。
此时是深秋。阮叶身着墨蓝色毛呢大衣,脖子上围着白色薄围巾,脸上一副黑色墨镜遮住大半张脸,越发衬得肤白貌美。黑色紧身裤套在腿上,脚蹬黑色小皮鞋,拎着白色手提包。
阮叶不喜欢坐车,更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后座,只不过现在,汽车成了她的交通必需品。
秦承君熟知这件事,熟练地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阮叶上车后,便靠在车玻璃上,看向窗外。
秦承君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慢悠悠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胳膊,这才拧开火,车子稳稳前行。
阮家老宅大门口,一个风韵女人不住眺望。女人身着黑色小西装,头发挽起,精明干练。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保养极好,皮肤白皙细腻,眼中透着凌厉。
秦承君停好车,下车为阮叶打开车门。阮叶表情讪讪,不敢直视中年女人,行动间有些磨蹭。一直等到佣人来将车接手停到车库,秦承君跟上来,她才走过去。
中年女人挑眉看她,不说话。
阮叶别别扭扭地喊了一声,“妈。”这声音细若蚊蝇,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是怕极了的样子。秦承君跟着低声喊了一句“夫人。”
叶玖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妈,阮家是你本家啊。”
她细细打量了阮叶和她身后的秦承君一眼,见秦承君没在看她,抿抿嘴唇,“行了,又不是没吃饱饭,别跟我在这儿插科打诨,一会儿好好认个错。”
“啊?”阮叶听叶玖只说认错,就明白了这回是有惊无险,又嬉皮笑脸的问,“您怎么知道我吃饱饭了啊?”
叶玖道:“承君在,能让你饿着?”说罢,也不再理二人的反应,先一步进入宅子。
阮家老宅占地面积不小,前前后后几套房子,还有个大花园。其中面积最大的楼是金碧楼,现代装修风格,主要是宴会会客用。接着四个春雨、夏荷、秋叶、冬雪楼,都是古建筑风格,是阮家四兄弟所居。
老大阮天阔,幼时体弱,等到了年龄,老爷子自作主张为他订了亲事,然后送到国外养身子了。老二阮天蔚,是阮叶的父亲。只可惜英年早逝······在阮叶年幼时就离开人世。老三阮天涌,老四阮天宽,现在同叶玖一起,都在阮氏集团工作。最小的阮家五姑娘阮天青,住在花钿楼。
阮老爷子单独一栋小楼四时楼,专门设有祠堂。要说阮家,据传上头是书香门第,所以管理方式在某些方面也偏传统。阮叶犯了错,本还以为要到祠堂罚跪罚打,结果叶玖告诉她认个错就行,这才放宽了心。
阮家祠堂。
阮老爷子坐在主位,下首依次坐着叶玖,接着是阮天涌夫妇、阮天宽夫妇,和阮天青。
阮叶在叶玖后面,等叶玖落座才进屋。结果刚一抬头,就看见全家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身上。余光看见秦承君已经规规矩矩站在门口,她咽了一口口水,跪在地上。
沉香地板是很光滑,但用力跪下不可能不疼。阮叶一颤,忙低下头。
阮老爷子身着深蓝色唐装,双手拄着身前的檀木拐杖,吹了一下胡子,冷哼一声,没说话。
阮叶瞥了一眼众人,叶玖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担心;阮天涌夫妇看好戏的神情从没变过。担心她的还是阮天青小姑姑和阮天宽夫妇。
她可怜巴巴地道,“爷爷,都是孙女不好。孙女不该不顾脸面去闹。”
阮老爷子敲敲桌面,桌面上正是今天的报纸,阮叶分手的事情还占据着头条版面,里面全都是对她的贬低之言,“自掉身价做那丢人现眼的事情!”
阮氏集团是整个M市最大的产业集团,不论是哪个阮家人,在M市媒体眼中都是风云人物,更别提这些小辈——后起之秀了。
“就是啊,”阮天涌的妻子王晓珍瞬间接话,“当时你说喜欢拍戏,磨了家里好久,答应让你做演员。抛头露面就算了,现在还跟人家打起来了······你说说你呀,你知不知道作为公众人物,更作为阮氏千金,你的一言一行都是被关注的!”
这句话听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其实就是给阮老爷子上眼药,上纲上线。阮叶心中诽谤,面上却是一派委屈,“三婶儿,我是实在没想到,常子明那么劣根性······都是我不懂事,让大家操心,让阮家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