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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皇宫
幽兰院
郑临渊为帝秩天两人各添了一杯茶水,随后静静等待,准备聆听当年隐秘。
帝秩天端起茶杯,有条不紊的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看见郑临渊脸色好像更黑了一点,淡笑道开口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老疯子在一旁用气血死死封住口部肌肉,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帝秩天双眼充满回忆之色,开口道
“大约是一千二百多年前,
那时我还是皇长孙,这老东西还是逍遥王。
那是不论是皇爷爷,还是太子爹爹都正值壮年,我是个混吃等死的太子,老东西也应该是个享受安乐的闲散王爷,本来一切应该一直这样下去。
可天有不测风云,那日镇魔关告急,百万妖族来势汹汹,我皇爷爷正值当打之年,当即披挂上阵,挥师北伐。
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虽说拼死了几个魔族族长,但终究是魔族长达百年设下的圈套,北伐军近乎全灭。
正在代理国政的太子爹爹,听闻此消息,立马重整旗鼓,以帝王印为引将大夏十分之一气运容在自己身上,强行提高境界。
于风度口,率领大夏将士斩杀魔族七十余万,打的魔族千年不敢有丝毫移动。
但气运强行入体的反噬太大,待回到长安已经药石无医。
临终时,不得已只能将皇位传了下来,我与老东西皆有资格做那个位置,但我并不想坐上去,毕竟那个位置是个囚笼,一生都难以出来。
就在我准备假死脱身之时,便听到了逍遥王的思绪呢,当时我真的以为这个老东西死了,在前往灵堂的路上还哭了一鼻子。
结果,谁都没想到灵堂里的棺材是空的,那时我便知道让着老东西先行一步,自己终是棋差一招。”
一口气将故事讲完,帝秩天又喝了一口茶水。
郑临渊早就在一旁被这狗血的皇位继承事件,震惊的合不拢嘴。
这与前世历史中那些为了那个位置,兄弟反目,亲叔杀侄,父辞子笑的戏码完全不一样。
人家拼死拼活的为了坐上去,你俩倒好,还谦让上了。
郑临渊想到了什么,出声询问道“这么说来,当年逍遥王随先皇战死沙场的消息也是二叔你放出来的?”
帝秩天冷笑一声,幽幽的开口说道
“不然怎么办,当时的某个老东西早就不知道去哪鬼混了,我总不能对天下人交出一副空棺材吧。”
郑临渊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帝秩天看向老疯子开口道
“叔叔,咱们俩也该谈一谈了。”
老疯子缓缓点头,随后看向自家公子,郑临渊摆了摆手示意老疯子去吧。
待两人走后,郑临渊心神沉入丹田,呼唤风禹。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又找我干嘛,让不让人睡觉了。”
......
天下城
天下酒楼顶楼天字间
寻木玩味的看着被树枝插在空中的思无涯,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开口道
“天之子?臭鱼烂虾,真当我郑家无人了?敢跑来天下城作死。”
思无涯面色不变,心中更是波澜不惊,好像被枝杈洞穿的不是自己身体一样。
声音平缓的说道
“神树大人,这就是郑家的待客之道?”
寻木无所谓道
“郑家怎么待客,用什么样的礼仪,是你这小臭虫能评价的?”
“再说我郑家何时邀请过你?可有邀请贴?什么都没有冒然造访,会让主人家很不高兴的,知不知道?”
思无涯那张小白脸被噎的通红,却又不知怎么反驳,只能将话题移开
“神树大人可知我来此所为何事。”
“你来干嘛,关我屁事。”
“事关天下城生死!”
寻木嗤笑一声,声音带着些许冷傲开口道
“就凭你这个所谓的天之子,还是说凭你身后的那群异陆臭虫?”
思无涯脸色越来越难看,此人怎么可以如此粗俗,来之前他感觉做为天下第一世家,自然礼仪风俗都是上等。
可结果刚开口说了一句话,就被人洞穿肩胛骨给吊了起来,其实这都是小事,毕竟来自另一片的大陆,受到歧视很正常。
但您说话也忒难听了,在言语之间没有感受到丝毫尊重,将此事默默记在心里,调整了一下心态,思无涯恢复了那平静的面容和语气
“不管您老愿不愿意听,我都得讲,我来此是代表神魔大陆向郑家表示诚意,待到两界壁垒彻底打通时,只要郑家两不相干,那郑家还是天下第一世家,两片天下的第一世家。”
寻木杀心越来越重,可是只能先强行压下心中杀意,语气淡漠的说道
“说完了?说完就滚吧。”
说罢,一甩衣袖,思无涯从空中砸到地上,整个天下酒楼都感到了一丝轻微的震动,思无涯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没有丝毫的怨恨,依然面容平静的从地上爬起,恭敬的开口
“那神树大人先忙,在下就此告辞。”
待到思无涯走出酒楼,郑家老爷子身影浮现在酒楼之中,其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寻木轻声开口道
“怎么看?”
郑家老爷子收起思绪,笑呵呵开口道
“还能怎么看,拿眼睛看呗”
寻木没好气的白了老爷子一眼,开口道
“没问你用什么看,是说你怎么看这个天之子。”
郑家老爷子收起笑容,摇了摇头
“此子身上承载着那方神魔大陆五分之二的气运,说其是天之子不为过,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心性不俗,宠辱不惊,在你折辱他的时候只流出过一丝怨恨,并且在认识到这一点后,能迅速收起情绪,直到最后都没在露出过丝毫神色变化。
至于所说的郑家还是第一世家的话,听听就行,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不过除了这些我还感受到了另一丝因果,他怕是将来会跟禹儿有不小的牵扯。”
寻木闻言杀心彻底压制不住,浓郁的杀气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老爷子抬抬手挥去房间内的杀意,笑骂道
“吓着人怎么办,还跟当年一样毛毛躁躁,现在还不能杀他,虽然刚才有些不讲礼数,但不能真的毫无底线,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寻木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
“就跟你刚才没有想过留下他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