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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此时有种哔了狗的感觉,林冲那一声喊叫着实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按照水浒的说法,林冲发配后,高槛那个王八蛋要强上林家娘子,那林家娘子刚烈,可不就是放了火烧了自己。
“春喜儿,快,速去看看。”
说完这话,杨浩也没停着,因为脱了困的林冲已经冲了出去,只留下屋堂之内目瞪口呆的刘正和老大夫。
这种状态下的林冲是没人能拦得住的,奔跑的速度快于奔马,杨浩可没那么好的身体素质,让春喜儿驾了马车跟着追了上去。
刘正和看着消失的背影喃喃的念叨着:“衙内……诊金……呃……算了……”
汴京城中有宵禁,虽然不似大唐当初长安一百零八坊那么的严格,但毕竟是一朝京都,当然了,宵禁禁的是百姓,对于那些达官贵人们,开封府的衙役们还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毕竟这不是当初太宗执掌开封府的时候。
一个时代存在的久了,腐败往往是从内部开始的,大宋,一个光鲜亮丽的时代,一个被人称作最富裕的时代,可这个时代最终也以落幕收场,怪谁呢?是怪金和元的凶猛呢?还是怪那些安逸久了不知未雨绸缪的人呢?
杨浩坐在马车上,追着林冲的同时发现自己的思维又他娘的深邃了。
“妈的,追人呢,怎么会想这些。”
果不其然,临近着火地方的时候,林冲被拦住了,不管怎么说,开封府的值夜差役就是不让过,恰好杨浩的车架到了,为首的班头手按腰间刀柄没好气的大吼着:“什么人、宵禁不知道吗?”
春喜儿从车架上跳下去,上去就是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杨府的车都不认得,都特么想死了吧。”
不得不说,连杨浩都佩服春喜儿的霸道,在自己面前卑微的跟个孙子一样,到了这些差役面前,摇身一变他都是大爷了,宰相门子七品官,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啊。
班头捂着脸,一听说是杨府的车,登时脸色就变得恐惧了起来,汴京城杨府那就是杨戬了,杨府里能有资格出入乘车的除了杨戬就是那个……那个混账王八蛋杨衙内了。
汴京城里上到八十老翁,下到三岁孩童,谁他娘的不知道得罪了杨衙内是随时会被抄家的,这班头马上跪了,跟死了娘一样的哭了,哭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春喜儿,让他让路,速去。”
等到到了着火的地方,林冲悲怆的一声哭嚎:“娘子啊……是我害了你啊……”
“果然……”杨浩叹气,不过这个时候,一道灵光在自己的脑海里闪过,如果这是高槛那个兔崽子来了,当初在大相国寺为什么要怂恿我去呢?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就为了设计林冲?
“不对,感觉这里面有猫腻儿啊。”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又在迷雾中理不清。
大火很大,房屋已经面目全非,进去救人是不可能的,有心下车想要去劝慰一番,还没开口,一个黢黑的家伙从角落里冲了出来。
“兄长,兄长?可是兄长回来了?”
高大的身材,壮硕的体魄和那粗豪的声音直接暴露了此人,正式鲁智深,怀中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妇人,却是林家娘子。
原来这鲁智深离开了杨府后,心里总觉得有些事情放不下,索性也没有回大相国寺,就在林家附近找了个地方,没想到今夜真的出了事,赶到这里冲进火场救人的时候,林家娘子已经昏迷了,家中的丫鬟也死在了火场里,只救出了这林家娘子一人。
相比起杨浩,刘正和才觉得自己是哔了狗了,刚要关门休息,杨浩又回来了,病人还多了,林冲和鲁智深都好说,林冲是外伤,鲁智深只是些许的烧伤,林家娘子就麻烦了。
毕竟这个时代医术有限,对于这种烟气熏呛到昏迷的,刘正和有些无奈。
“衙内,林家娘子这是……”
“说人话。”
“好嘞,林家娘子小老儿实在是没办法。”
“没办法你不早说?”
看着杨浩要发怒,刘正和交集的加快了语速:“有人能治,有人能治,这个人现在就在汴京。”
“谁?”杨浩也是急了,一是因为林冲,他很清楚,林家娘子要是挂掉了,那林冲会疯的,再一个,这么姣好的女人就这么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啊,他还想从林家娘子嘴里证实一些事情呢。
“我的师弟安道全,他是建康人士,这两日正好来汴京看我……”
话还没说完,杨浩就急了,听到安道全这个名字本来也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心情就好转了,安道全啊,人家敢称呼赛华佗虽然有点吹牛逼的嫌疑吧,但是医术是真的高明啊,最可怕的连整容术都有涉猎,宋江脸上的金字就是他弄没了的。
“人在哪呢?”
“呃……在,在红袖楼……我那师弟……”
谁特么有功夫还听你啰嗦,杨浩冲着门外大喊一声:“春喜儿……”
春喜儿已经应声道:“衙内稍带,我这就去把那安道全提了来。”
什么是好下人,春喜儿这样的就是,不用说,马上去办事,这样的人用起来才叫一个得心应手。
按说这个时辰了,就算是红袖楼这样在汴京城里的红火的青楼也是关张了的,不过春喜儿可不管那些,毕竟是杨府的下人,是混账王八蛋杨衙内的贴身小厮,硬是将红袖楼的大门砸开,从被窝里将安道全给拎了出来,直接提回了正和医馆。
至于嫖资这种东西,春喜儿是不会给的,至于安道全给没给他就更不管了。
杨浩第一眼看到安道全的时候,就是觉得这个别人口中的神医长的是如此的猥琐,尤其是那两撇山羊胡,着实的增添一副油腻猥琐的气质。
这安道全还真就不知道杨浩是谁,身上只是胡乱的套了件内衣,很是恼怒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要我救人?就这样要我救人?不管,我安道全岂是你们能威胁的?爱死不死,我是绝对不管的,大不了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