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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道人知道得罪白神蝶仙狠了,眼见天诛地灭阵不能奈何诸葛昀,想要神鬼不知的抹去他几人已成万难,心中很是着急,手猛地拍在剑匣上,要作拼命之举,却又心存一丝妄想,动手之前,问道:“前方道友可否听我一言,我同你朋友恩怨,全出自误会,或可解释的清,免教朋友结成死敌。”诸葛昀五色神光一收,看到阵中雷火刀剑俱消失不见,知道瘸道人是真心停手和谈,又恐是缓兵之计,没好气叫道:“有话慢讲,你先将白神放出,才显诚意,不然谈不上朋友一说。”瘸道人闻言,面露难色,还未说话,蝶仙抢白一句,“我白神师兄莫不是被你害了?”瘸道人忙叫道:“休得胡言,谁害了你家师兄。我也是玄门正宗,品德根行皆为上乘的道门弟子,不然何以能得陶仙首委托重任,得封仙官坐镇西宁卫中?”
紧接着,瘸道人事无巨细,从陶仙首下发命令,要道门弟子退入蜀地备战说起。那时节,西宁卫周边只留他一个道人,因天师托他搜寻白神蝶仙踪迹,才未曾撤离。寻到白神二人时,捕风卫业已到了西宁卫中,他独木难支,一心只想带着人离去,还未动身,人算不如天算,没有料到釜尊突然用颠倒乾坤南斗星阵封锁西宁卫,几人磨蹭数日,不得已入了阵法。到老爷山,因蝶仙鲁莽,见到真武像被人砍去头颅,就放剑光害人,迫不得已和朱青衣交起手来。瘸道人那时认出朱青衣是釜尊心腹魔帅,他几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拼着将朱青衣的得罪死,用计毁去吴道宵飞剑同林腾金环,遁回西宁卫,满心以为白神蝶仙二人见机行事,会跟着他一齐逃遁,及至在仙官司等来朱青衣,才知大事不妙,连夜跑到这摩天岭上。
听完瘸道人话语,诸葛昀心中疑虑半点未去,反而越发多了起来。照着瘸道人说法,同白神蝶仙非但无仇反而有恩。可自从到这摩天岭后,先是白神被瘸道人掳掠,生死不知。自己同蝶仙寻来,瘸道人一言不发就下杀手,又是为何?不敢问询原因,怕惹恼瘸道人害了白神,只是连连催促瘸道人,将白神交出。
那白神落在瘸道人手上还能得好,早被穿筋拿骨、真火炼魂,未消得半日光阴,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仓促之间,瘸道人哪里去找人治他,交出个半死不活的白神,还不如和诸葛昀二人拼命呢。
诸葛昀早已不耐,叫道:“你这人,疑神疑鬼,跟个深闺怨妇一般,几时有人说过要害你,布下这等杀阵,还不就是想要灭人口舌,瞒了你背弃同门独自逃跑的丑事,快快把我白神道兄交出来,敢道半个‘不’字,教你万劫不复!”
瘸道人本还犹豫不决,听了这话,把心一横,再不作他想,叫道:“他飞剑被毁,反来怪我,追杀我的话是谁说的?”此话一出,瘸道人心知不妙,既然晓得白神蝶仙无恙,何以在这摩天岭截杀,还不是事先知道白神心意,先下手为强。见到诸葛昀和蝶仙眼神,情知再无转圜余地,大叫一声,“小畜生,你有几斤几两,敢这么同道爷讲话,且吃道爷一剑!”
话声未落,瘸道人背在身后的手连拍三下剑匣。那剑匣连着响起几声戾鸣,一团黑烟滚滚冒出,须臾间蔓延不知多少里路,有三点绿火星银瓶乍泻一般,转瞬成漫天绿火。
蝶仙抛出的愁平剑被绿火一沾,在空中踉踉跄跄不能飞行,急忙唤回一看,剔透剑身已经多了几道绿线,当即心疼的她无以复加。叫道:“污人飞剑,这等法术是正派能修的么?老贼,你装什么好人!”
诸葛昀情知危险,不敢拿紫罗石中剑对敌,连施展五色神光,同那绿火抵在一起,忽前忽后,下山多时,五色神光不能立时建功,这还是头一遭。
那瘸道人放出妖火后,好似胜券在握,大笑道:“两个小畜生,不识好歹,今日便叫你们了账。这业火障共花去三十六具法体,七十二柄飞剑,按周天五行,放在昆仑山无根圣火里血炼三天三夜才得功成。可是我借着西宁卫仙官之便,不知坑害多少同道,才从釜尊那换来的,至今方才动用,能死在业火障下,也不算委屈了你们!”说完话,瘸道人将剑匣和玉符都给丢到一旁,将衣物尽数褪去,以手着地倒立起来,蹦蹦跳跳,口中呜呜哇哇不知说些什么,姿势十分滑稽。
“这妖道要弄魔法!”诸葛昀大叫一声,一身道功尽数催发,将绿火逼退两丈有余便失了后力,又气又急,又见那绿火中幻化许多鬼物魔怪,一碰着五色神光就消散不见,还未宽心,倏的几道剑影掠出,若不是他应对及时,差点被那剑影穿过五色神光。正想拼着紫罗石中剑不要,斩开一条生路逃生。蝶仙说道:“妖道自大,竟说出烟瘴来历,诸葛昀,你坚持一下,我有法子破去魔法!”
诸葛昀不言语,将紫罗石中剑擎在手上,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拼却这条性命,也要保得蝶仙逃出生天。心念一转,又想起般若汤,下意识就要呼唤,心中猛地一凉,暗想:“般若汤以器灵自居,实则修为不知高过我多少,是隐世真仙也说不定,藏身御神铃中,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有难找她,无事从不见礼,如此自私自利,小人作为,怎配承继缺德道人道统?哪日般若汤离去,再遇危机,无人搭救,我又从未经过生死磨炼,必不得好死!不妥不妥,此次纵然身死魂灭,也绝不问人援手。”
几缕剑影又来尝试冲破五色神光,诸葛昀忙施法应对,偏头一看,本想问蝶仙有何法子对付瘸道人,却见到蝶仙浑身衣物大半褪去,只留一件贴身小衣,盘膝坐在地上,肌体通红,娥眉紧蹙,明显在承受莫大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