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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画着精致妆容,穿着黑色西服的女子大声尖叫起来。
秦文珠听说咘咘住院,特意赶来看望咘咘,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阿岚,她是谁?”
傅靳岚放开搂住路小言的手,不自在的咳了两声,还未做出解释,就被路小言快速打断。
“你好,我并不认识这位先生,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然后因为低血糖晕倒,是这位好心的先生扶了我一把,多谢先生了。”
路小言听着她对傅靳岚亲密的称呼,不难多想,这位肯定就是他的那位未婚妻了。
她这样说,应该替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傅靳岚听她说出这番话,眼底波涛汹涌。
他的眼神从路小言的身上转移,自从秦文珠到这的那一刻开始,他再也没看她一眼,“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位小姐得多注意身体啦,低血糖的话,出门在外尽量在包里塞两个糖哦。”
秦文珠攀附到傅靳岚的身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手也顺着胳膊滑下,往他手心里塞。
傅靳岚宠溺的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生怕别人看不见他眼底的深情似的。
他用额头碰了碰秦文珠的额头,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在上班吗?嗯?”
路小言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她身子一僵,脚步往后挪了挪,就像站不稳似的,怕自己的情绪会有所外露,慌慌张张逃离了现场。
“我提前下班了啊,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咘咘,特意赶来看看,你说我好不好?”
秦文珠扬了扬下巴,一副求夸奖的模样,很是水灵。
“靳岚,快带我去看看咘咘吧,好些日子都没看见她了,怪想的呢。”
她拖着傅靳岚的胳膊就往前拉,心情格外的好。
傅靳岚化被动为主动,他抽出自己被秦文珠握住的手掌,翻了个方向,继而又紧紧握住,“跟我来吧。”
他牵着她朝咘咘的病房走去。
“咘咘,怎么还没睡?”
傅靳岚放低了声音,他是极喜欢这个女儿的,对她的态度也是不一般的好。
“爸爸,你回来了啊,刚才那个漂亮阿姨呢?”咘咘拉住爸爸的手,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撒着娇。
才走到病房的秦文珠,正好看到这温馨的一幕。
傅靳岚一只手扶起咘咘的小脑袋,小声的回答她,“刚才那位阿姨回去休息了,她给你输了那么多的血,她也需要休息的。”
另一只纤细的手拍拍她的头,“秦阿姨来看你了。”
“秦阿姨好。”
咘咘很久才扯出个笑容,对待秦文珠的态度与方才对路小言的态度明显大不相同。
秦文珠依然笑得温婉,宠溺的盯着咘咘,随后,从包包里拿出小礼物递过去,“咘咘,喜欢吗?”
“谢谢秦阿姨,咘咘很喜欢。”
咘咘故作高兴的接过这只精致的粉红色小猪玩偶。
但她投向秦文珠的眼神里有点考究,这种小玩偶是她早就玩腻了的,出于礼貌,她没有说出口,
傅靳岚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静静的打量着,脑中却在分辨咘咘对待秦文珠与路小言的不同之处。
才过去了几分钟,咘咘就哈欠连连。
“咘咘困了吗,那秦阿姨下次再来看你,咘咘要乖乖休息!”
秦文珠拍了拍咘咘的小脑袋,嘴角挂着一抹精致的笑容,“真是个好孩子。”
“那是肯定的,秦阿姨你就放心回吧,拜拜。”
她口里说着老成的话,坐起身来用未插针的那只手挥了挥。
秦文珠离开后,傅靳岚看着关上的病房门,“咘咘,你这是哪里学来的?”
他对咘咘和凛宝的作息时间再清楚不过了,才晚上八点多,九点不到,她怎么会这么早就睡觉。
“爸爸,咘咘不喜欢秦阿姨,不想让她做咘咘的妈妈,咘咘可以拒绝她吗?”
傅靳岚的眉头轻轻蹙起,女儿一向听话,这次竟然会强调不喜欢秦文珠?
他敛起眸子,轻扯嘴角笑了笑,声音温柔:“咘咘乖,你跟秦阿姨没见过几面,相信继续相处段时间,会喜欢她的。”
咘咘睁着杏眼,轻轻点了点头,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在眼眶打转。
傅靳岚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咘咘,你别担心太多。”
这要是凛宝在一边的话,可不得被傅靳岚的双标行为刺激得再次离家出走。
“那爸爸觉得漂亮阿姨怎么样?咘咘觉得她要是做我跟哥哥的妈妈,好像也挺不错呢。”
傅靳岚看着咘咘黑溜溜的眼睛,一时语塞。
他是不可能原谅路小言的,不管是她父亲的原因,还是她当初的选择!
夜晚,路小言梦到六年前。
傅靳岚将父亲告上法庭。
怀孕六个月的她救父心切,倔强的跟傅靳岚提出要求,愿意用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她的离开换取他放过父亲。
可梦中的傅靳岚一副魔鬼的模样,獠牙突兀,鲜血还在嘴角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
他用双手狠狠的掐住路小言的脖子,“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啊——”
一声尖叫,强烈的窒息感,路小言被迫睁开双眼,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上面显示21:26。
她的背部已经被冷汗打湿,心里有些侥幸。
还好是梦一场,见时间还早,她起来洗了把脸。
她拿着手机坐在窗户前,拨通那个她刻在脑海中的那串数字。
“嘟……嘟……”
就在路小言以为电话会被自动挂断的时候,傅靳岚接通了,但他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在等她这头开口。
“那个……我是路小言,明天我可以开始上班吗?”
路小言紧张的垂下眼眸,等待傅靳岚的回答。
“你说的是家教?”
“是的……”
电话那头傅靳岚刚刚洗完澡。
他将手搭在书桌上,点了点手指,迟迟没有回答,一副有待考究的模样。
而此刻,电话那端的路小言,在静谧的空间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错过孩子已经六年,往后余生,尽管不能与他们相认,但她还是极想陪伴他们成长的。
“可……可以吗?”她再次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