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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翎去看沈卿,不过她立马叫人伺候沐浴去了,倒显得很嫌弃的样子,给他看的气笑,方才勾的时候不嫌弃,这会儿倒嫌弃起来了。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叫了水,等一会儿两人都洗过了,这么闹腾一番,他也不想折腾写什么字了,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睡意,就抱着她在床上躺会儿,不一会儿,就听得沈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低头去看她的睡颜,愣是看了好一会儿。
他是忍的久了,之前也没有过,但是毕竟他也不是没事儿干一天到晚就光想着这事儿,无非是娇人在怀,先前又与她太过和谐,所以有些压抑不住,心里头烦躁也不是没有,有时候不来,实在是怕自己有些忍不住,只是今日这一出后,先前心里头一番复杂,这会儿好过多了。
沈卿这一怀孕,他高兴归高兴,可沈卿没什么变化,他却诡异的觉得总觉得该再进一步,具体怎么进一步,他自己还说不好,这种感觉很诡异。
就是那种,她有孕了,乖乖懂事的养胎,其实他应该欢喜,但是他又觉得她这分寸把握的太好了,分明他向来很喜欢她把握分寸得当,可渐渐的,就有些烦躁。
这烦躁不止因为身体上的不满足,而是,沈卿已经够好,他却心里头总觉得少了什么,今日她能说她心疼他,他其实早没理智了,否则哪儿由得她胡来一回,心里觉得不应该,又觉得熨帖的很,其实一回罢了,搁着以往是断然不够的,但是心里头有些满足。
轩辕翎觉得,他顾虑着她,她也惦记着他,这种感觉实在很好。
沈卿不知道轩辕翎看了她许久,只知道这事儿之后,轩辕翎在对于忍耐上的本事,似乎好了不少。
之后太医又按着时辰来给沈卿把脉,沈卿的身体一直都没什么问题,季美人吐的死去活来,沈卿甚至见到过,却没想到自己的头三个月,竟然是没什么症状过去的。
沈卿满三个月坐稳了胎时,季美人也满了三个月,她俩月份是差不多的,而褚玲珑,已经快七个月了,她的肚子已经很大,比起如今还看不出来的沈卿的肚子,她如今挺着肚子越发明显。
与此同时天气也渐渐转凉,也就准备准备,该回皇宫了。
事情还是德妃安排的,沈卿很庆幸是德妃管事儿,毕竟若是秦嫔还是瑜妃,管事的是她,她身边少不得要被安插更多的人,如今就一个行宫的洒扫宫女,以及一些不大固定的眼线,可见秦嫔也真是不及当年许多了。
但是回宫了可就不同了,行宫里她是没有多少人,回了宫,她毕竟是最早入宫也是最早得宠的,手底下也是不少人的,这不,秦家还在呢。
芳韵也为了这事儿有些担忧:“秦嫔至今还盯着咱们这边呢。”
虽说也确实没露出什么风声去,可这么一直盯着,总归心里头不痛快。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总感觉她要做什么。
沈卿却笑的坦然:“要来的挡不住,她只怕至今也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否则不至于能这么安分。”
德妃那边安排了后妃回宫事宜。
回宫当日,卿自个儿坐的是轩辕翎特地安排的马车,就这么坐着马车回宫,离行宫越来越远就是离皇宫越来越近。
沈卿犹记得当初第一回出来行宫的时候,她寻思着回了宫,后宫又不消停,后来果然出了李美人的事儿,她知道后宫有孩子就有争斗,如今,倒是轮到她自己了。
轩辕翎回宫皇后必然是安排宫宴,因此第一天修整之后,次日还是要参加宫宴的。
轩辕翎倒是第一时间找到了沈卿,来的时候瞧见她躺着歇呢:“累着了?”
舟车劳顿,他还好,沈卿想必是辛苦。
沈卿摇摇头冲着他伸手,他也就抱了,如今私底下这么抱着,就好似抱着大人又抱着孩子,轩辕翎倒很乐意这样抱着她,也觉得可爱:“撒娇呢。”
沈卿撇撇嘴:“皇上非要拆穿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呢,轩辕翎愣是笑了,她脸皮哪儿薄?这些年,他这不是眼睁睁瞧着她从当初小心翼翼那模样变得如此肆意了吗?
轩辕翎抱了她一会儿也说起正事了:“如今回了宫,朕打算免了你请安之类的事宜,给你安排的人朕叫赵海私底下挑过了,你可以放心用,免得你身边多些不知根底的,明日就给你送过来。”
沈卿知道他的考虑:“皇上不打算再瞒两个月?”
“也瞒不了两个月,再一个月,你这肚子就看得出来了。”轩辕翎伸手摸摸沈卿的肚子,这会儿已经与当初不大一样了,其实还是看不大出来,但是摸上去已经有些不同了。
他还因为沈卿这肚子三个月了一点儿看不出来问过太医,太医说她是头胎,所以肚子不容易看出来,但是四个月,无论如何也能看出来了。
这肚子怎么瞒?宫装束腰,难道裹起来吗?还有往日里有些不能不去的规矩,请安,不说怀孕,那都是要去的,更不用说还有过节啊宫宴之类的场合,明晚就有宫宴不是?人多的时候,总归不让人放心的。
之前瞒着是怕她这胎遭人惦记,她心里头担忧坐不好胎,事实上,当初她不小心崴脚的事儿一出,他就有些后悔了,明摆着护着她,总归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还有便是彤史作假这事儿,瞒太久了,往后生下孩子容易叫人拿血脉做文章,对她声誉不好。
不过能这么瞒三个月也挺好的,起码这胎坐稳了。
轩辕翎也知道她这一胎盯着的必定不少,只是无论谁盯着:“放心吧,朕不会叫你有事。”
这边轩辕翎一回宫还是往沈卿这儿去了,后宫里的人也都木了,总归熙妃得宠呗。
不过没去行宫的嫔妃觉得皇上回来了还是有指望的,今天宫宴,一个个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秦嫔则看了这么两个多月了,还是还是没查出什么来,沈卿几回出门,也着实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还有一点就是,皇上一直歇在沈卿那儿,也没去找别人。
秦嫔也是看着这点,对心里头原本的怀疑产生了动摇,若是熙妃有孕不能侍寝,那皇上这一日一日的过去,又不传唤其他人侍寝,好像也说不过去。
因此就冲着轩辕翎这点,她渐渐想着:“难道真是我想错了?”
次日,秦嫔去赴宴,却看轩辕翎与沈卿相携而来,这不,沈卿跟着轩辕翎一道来的,她们这些人要向轩辕翎行礼,可不也一同给沈卿行礼了吗?
秦嫔对向沈卿行礼这事儿心里头真是怨,可又没法子。
等她们行礼完毕,沈卿才冲着皇后与德妃又行礼,而后她才去坐下。
轩辕翎坐在上座,如今很自然的去看沈卿,就瞧着有人给沈卿上酒,事实上,宫宴嘛,意思意思都要喝一杯的,他这会儿瞧见便提了一句:“熙妃有孕不得饮酒,将酒水撤下去吧。”
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