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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慕雨和临月乘着悬空的冰晶飞到了方才气息爆发的地点,屋中的争吵依旧热闹地继续着,慕雨轻轻地将屋顶上的一片屋瓦推开了一条仅够一人看的细缝,为了避免暴露慕雨示意临月等在一边,自己小心地收敛气息伏在了瓦缝之上,屋内的状况顿时一览无余。
正在争执的是两个白衣银发的中年男人,那被称作银城的人肤色苍白,而他对面仍在滔滔不绝地指责他的人却有着小麦色的皮肤,显然不是月之国长大的人。现在这两人所处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永夜一族高层才有资格进入的密室,外人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这里的。那么这个外地长相的人是又一具被永夜族人吞噬同化之后的躯体吗?抑或他们两人其实都不是本体?
如果在战斗之中怕本体受伤,慕雨还可以理解永夜族人躲藏在他人身体里的做法,可身在自己的驻地却还不以本体示人。莫非这永夜一族根本没有自己形体?那还是人吗?
压下心中此起彼伏的疑惑,慕雨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两人争执的内容里。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银城,立刻把你抓来的那些月之国平民放回去。否则我现在就去想族长禀告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那个占据着外来者身体的永夜族人愤怒地威胁着,但却只招来那个叫银城的男人不屑的嘲弄。
“银风,你现在才知道扮慈悲是不是晚了点?还是说你现在知道怕了,根本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软弱。”
“你…”怒视着银城,银风的双目像是要喷出火来,“族长信任我们才将族中的一切事务全权交给我们处理,你却要将家族引向灭亡?!”
“我这么做是为了家族的未来!”银城咆哮道。
“别再自欺欺人了!”银风的怒吼声盖过了银城,他一把揪住了银城的衣领,“不久前有人向我禀报又有忍者企图接近永夜峰刺探我族驻地的情报,而三位族人在阻挡了他们之后死于烟反噬,你的那些作为已经不仅仅是在践踏那些普通人的生命了!”
烟反噬?慕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终于,在耐着性子听了那么久的家族内斗之后听到点有价值的信息了。无论在哪一个世界,使用血继限界的能力从来都是有代价的,而永夜一族血继的代价应该就是这个烟反噬没错了。
而且那个叫银风的家伙所说的忍者十有八九是指他们四个,想不到那三个永夜族的人已经死了啊。这么说大蛇丸的推测是对的,像自己的莲遁那样大范围的攻击忍术确实能克制永夜一族的血继。可问题是己方四人中擅长这种招式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而永夜族人少说也有着上百之众,来硬的显然不明智。
既然强攻不行,那现在屋中正进行的这场争执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很明显,下令大动作地抓捕像临月父亲这样的月之国平民的是那个野心勃勃的银城,但他并不是一族之长,他的所作所为也一定得不到族长的认可。那么只要自己帮银风坚定一下决心去找族长告发银城,或许临月的父亲他们就都能得到自由,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至于他们此行的目的嘛,趁着永夜家内部大乱的时候难道还钻不到空子进入永夜峰吗?
如此省心省力的计划在慕雨脑海中瞬间成型,流畅得连她自己都有些汗颜,什么时候开始把挑拨离间这种事搞得这么顺手了?被大蛇丸传染的?
心中主意已定,匍匐在屋顶上的慕雨缓缓直起了身子,早就在一旁干着急的临月赶忙趁这个机会趴在了空出来的缝隙上一窥屋中的情景,然而就在下一秒,意外发生了。
“爸爸!”
临月在看到银城的一瞬间就悲呼了起来,虽说变成了一头银发,但她绝对确信下面屋中那个被口口声声叫做银城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但却又完全不像是父亲了。
父亲一直是个那么温和的人从来不会那样大吼更不会一脸的狰狞,他从来都是…都是…泪水在轰然降临的绝望下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虽然之前在酒屋的时候临月就已经想到了这样的最坏结果,但心中却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或许那些忍者的推断是错的,又或许父亲的身体还没有被侵占。
那可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啊!命运不会这么残忍的。可是现在,侥幸的幻想破碎了,一切希望都泯灭了。
临月像个破布娃娃一般瘫倒在屋顶上,空洞无神的眼中泪水像是再也止不住一般,那般样子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地怜惜。可现在的慕雨却没有闲心去安慰她了事实上如果现在身边的人不是万念俱灰的临月换成端木隶那样的队友的话,她真恨不得照死了一脚踹过去。祖宗啊你非要这么高调地吸引火力吗?!
但在这种事态瞬间完全脱离了掌控的情况下,显然是没空发火的。临月的那一嗓子估计大半个驻地的人都能听见,现在要逃出去估计晚了,那么就只有,杀出去。
慕雨一手抓着临月飘身落在了院中,下一秒院中的大门就砰地一声打开了,原本还在激烈争吵的银城与银风并肩冲了出来。在外敌出现的时候能果断地一致对外,看来他们都是聪明人啊。这对自己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是什么人,擅闯永夜一族的驻地有何目的?”
银城满面煞气地喝道,此时不大的小院已经被闻声赶来的永夜族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在银城看来这两个入侵者已与瓮中之鳖无异。
“问这样的废话,是一个称职的家族管理者应有的作为吗?”
淡然地冷笑着,慕雨抬手将脑后飘散的黑发拢在了一起,那般优雅从容的举止看在银城眼中就成了最大的蔑视。白色的烟雾从掌中涌出,瞬间凝聚成了一把长刀的样子直奔慕雨斩来,只是那般毫无章法的攻击慕雨只是一飘身就闪开了。
“狂妄的入侵者!”
一刀斩空显然助长了银城的火气,可他接下来的攻击却依旧不值得慕雨认真对待,轻描淡写地躲开那一道道刀光,慕雨的注意力反而被一直静立不动的银风吸引了过去。
面对自己这个入侵者,银风的反应有些奇怪。他非但没有去攻击那还处在呆滞之中的临月,反而连一些想要动手的永夜族人都被他拦下了。看样子这两个人,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同心同德。
“你们这些觊觎永夜峰秘宝的外来的忍者,休想得逞!”
银城气急败坏的吼声让得原本还在思索的慕雨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所以你们就用吞噬他人身体的方式来守护永夜峰吗?恶心。”
明明是些那么下流的勾当却打着冠冕堂皇的口号,简直就像是当年的团藏一样让人恶心!青色的剑光划破夜色,带着一股无可匹敌仿若可以食人灵魂的魔气直指银城。经过大蛇丸这一年的训练,慕雨的剑法凌厉得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仿佛不必她控制,青索剑自己便可取人性命。
“不要!”
哭喊声突然从身后传来,那尖厉的声音几乎让慕雨认不出是临月,可那却依旧提醒了慕雨,眼前的人不仅仅是个行径卑劣的敌人,还是临月的父亲!没有时间给她衡量什么临月的感受和杀死一个敌方首领哪个更重要,慕雨的左手一掌击在了自己右手的手肘处,右臂传来的剧痛让慕雨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但青索剑也被硬生生改变了攻击的轨迹只在银城的肩膀上开了一个寸许长的口子。一缕若有若无的白烟自伤口之中溢出,很快便又回到了银城的身体里,慕雨的脸色划过一片阴云。
怎么会,这个世界有这样的气息?
慕雨这突兀的举动令得原本大惊失色的银城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被慕雨削短的残刃直刺向慕雨的心脏,而慕雨又是一剑把那柄纯钢太刀削得只剩刀柄,可右臂的疼痛却也因此更加的剧烈了。
该死的韧带错位了。慕雨的一口银牙咬得嘎巴直响,战斗一开始就被自己伤成这样,这传出去让她堂堂冰之罗刹的面子往那摆?
如今的状况很明朗了,自觉占据了临月父亲的身体有峙无恐的银城,对战略受轻伤束手束脚的慕雨,何况慕雨还带着一个毫无战斗力的临月。再这么下去很明显是打不过的节奏啊。
忍不住轻轻伸出舌头舔过嘴角,慕雨也不知道这有些神似大蛇丸的习惯动作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反正每次使用莲遁的时候,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似乎能让她心安。左手猛地将韧带归回原位,慕雨忍痛迅速结出了影分身的手印。与此同时咒印的纹路开始在全身飞速地扩散,最后一印结成的时,另一个背生六翼的慕雨一把抱起了临月和本体的慕雨一起飞上了半空。
“抓住他们!”随着银城的一声令下,数十名之前围困她们的永夜族人背后的白烟聚成了翅膀的形态。而在飞近慕雨身边的瞬间,他们最先看到的就是慕雨那带着杀意的冷笑。
“莲遁·业火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