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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悦进了澡房才发现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这男人虽贵为将军,其实却非常非常的穷酸。
澡房的陈设十分简陋,只有一个半旧的衣架和一只木质的浴桶,角落里似乎还零星摆着几只缺了角的木盆。
看来这个将军当的还挺憋屈嘛,睡觉的地方简陋、洗澡的地方条件恶劣,屋顶还很脆皮,她只是随便一砸就破了个大窟窿。
带上门之后,刚刚那个柔柔弱弱的丫鬟突然变了脸色。她冷冰冰地问鎏悦,“你昨夜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同将军又是什么关系?”
“我……”鎏悦现在真是百口莫辩,她总不能和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说自己是下界的司命星君吧。
犹豫了一会,鎏悦还是打算扯个谎,“将军……是我的夫君啊。”
“夫君?”丫鬟听她这么说也有些发愣,不过随即又大声呵斥道,“胡说!我家将军未曾婚配,哪里会有夫人。”
丫鬟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她跟在将军身边服侍多年,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这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还阴阳怪气的,多半是别有所图。
“话虽如此,可昨夜将军与我已有了夫妻之实……”
鎏悦故意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泛着水光。
见那丫鬟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鎏悦咬了咬牙,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几把,这下疼地眼泪都掉出来了。
鎏悦学着戏折子里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确定那丫鬟看到自己眼角的泪水之后,又装模做样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故意扶着自己的腰,一个踉跄就摔到了地上。
沾上泥垢的白袍恰到好处地掀了起来,一条腿上布满了骇人的青紫。
等那丫鬟伸手把自己拉了起来,鎏悦才装作非常抱歉地说道,“我实在是疼地走不动路了,昨夜将军他过于……生猛。”
那丫鬟听到如此恬不知耻的话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她认认真真地盯着鎏悦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奴家看到,姑娘方才还健步如飞。”
健步如飞……
-_-,鎏悦听到这话有些尴尬,一定要当面拆穿她吗?
毕竟刚刚自己演的如此卖力,自我感觉也蛮不错的,没成想却被一个小丫鬟给一眼看穿。
知道这小丫鬟也不是个好对付的,鎏悦脑子转得飞快,随即又有了主意。
她拉着一张脸,哭得涕泗横流,“你家将军,他不是人啊……他竟然欺负我。”
鎏悦哭了半天,那小丫鬟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鎏悦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卑微了,作为掌管人族命数的司命星君,下界之后却要被一个小丫鬟欺负。
哭了一会有些累,鎏悦干脆不装了。
她推搡着小丫鬟,“出去出去,本姑娘要洗澡。”连一个小丫鬟都如此难对付,可见那个狗男人也不是个善茬。
丫鬟也不再说什么,带上门就出去了。
那个女人看起来也是个蠢笨的的,怪不得将军会如此放心地把她留在这里。
只是人心险恶,现在又是非常时期,还是得小心些。
鎏悦郁闷的看着刚刚被自己掐淤青的腿,早知道那个丫鬟没那么好骗,自己就下手不那么重了,π_π,好疼……
……
高辰身着一袭黑色盔甲,整个人看起来严肃无比,一双凤眼紧紧地盯着半旧的羊皮图纸,嘴唇也抿的死死的。
高辰戍守边关多年,向来都是披甲待战,对待将士们也从未放松过半分,勤加操练、保卫疆土,日日如此、不曾懈怠。
正因如此,才能保得一方平安。
可近年来北方大旱,牧草自然比以往稀缺些,牛羊就旱死了不少。
北国的民众都快要揭不开锅了,便屡屡骚扰边境,给附近民众造成不少困扰和损失。
若是按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边关告急什么的那是迟早的事。
高辰最近也忧心忡忡,保不准什么时候敌人就会率军南下。
虽然以前也有过北方游牧民族南下滋事的情况,但都是小规模的,掀不起什么风浪。高辰率军镇压的时候,那些人就纷纷作鸟兽散了。
可现在的情况跟以往大不相同了,北国民众死伤惨重,便南下寻衅滋事。
所到之处,烧杀抢掠,还打死打伤多位村民,引起了民众的恐慌。
按理说发生了这样不好的事情,当朝天子应抚恤臣民,加强边防、时刻备战才是,或者至少跟北国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可南国的皇帝不仅没有丝毫担忧,还和一些臣子一起庆幸此事,认为那可恨的敌国终于遭遇天灾,乃是我朝一大幸事。
更为夸张的是,南国皇帝竟然还在宫中设宴庆祝北国遭遇天灾,并且不知为何,这事还传到了北国首领那里,引发了众怒。
高辰最近是夜不能寐,他很清楚此次天灾意味着什么,人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高辰戍守边关的军队很是单薄,还是几年前的规格,虽然士兵个个都被训练得勇猛无伦,可毕竟寡不敌众。
南北两国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每隔几年还会冷战,不过一直相互制衡着倒也过了多年,只是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几年前南国是送了一位公主去北国和亲才稍微缓和了两国的关系,所以当时南国的边防也只这几人,就是稍微有些乱子,也不敢在明面上挑衅。
可现在北方游牧民族日益强大,又因为南国皇帝的事情惹得人家心里不痛快。
若是此时大军压境,很有可能会吃败仗。
高辰多次上书皇帝请求加强边防,可屡屡遭拒。
皇帝不肯派兵也就算了,竟然还专门派人传话过来,说是自古以来皆有以少胜多的例子,他非常相信他。
呸!相信有个屁用,带兵过来增援啊。
高辰当年就被还是太子的南国皇帝气得一批,便主动请求戍守边关,这一守就是五年之久,倒也保得一方太平。
高辰常常会望着北国边境发呆,不知何时北国的铁骑军就会南下,到时候边防不保,他落一个守城不力的罪名也就罢了,南国的臣民又该如何。
“将……将军,北……北国率军进犯了。”高辰正在仔细研究北国的地形图,一个士兵就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什么?”这么快。听到这个消息,高辰拿了剑戟就往外走去。他早就料到北国会进犯,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吩咐完士兵去准备守城的用品,高辰身着盔甲站在城墙上望着不远处骑着高大战马向这边赶来的北国士兵,乌泱泱的一大片人,也看不清数量。
“将……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啊。”副将急得脑门上都冒了汗,没想到北国这么快就大军压境,以他们城内这区区千人,如何抵御敌人的数万精兵。
高辰注视着远方乌泱泱的士兵慢慢靠近,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对于副将的担忧,他只说了两个字,“死守。”
想起那个昏君说过相信他的话,高辰只觉得有些苦涩。高家几代人都折在这里了,看来这一回,他也逃不过宿命。
副将用手背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高家出战神,而且高将军英明神武,一定能带领他们守住城池。
北国铁骑军兵临城下之后并没有急着开战,而是派了一个军师模样的人前来谈判。
那人留着两撇胡子,手里一把鸡毛扇子摇得很溜,看起来挺精明的样子。
副将看到那个人独自一人走上前来,立刻推了推一旁的弓箭手,“还愣着干嘛啊,快射死他啊。”
看他们没了军师,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弓箭手点点头,拉开弓就要向那个人射去,高辰立马出言制止,“且慢!”
要是真的把北国派来的人射死了,那不是平白无故地落人口实,到时候这场战争就真的避无可避了。
一旦开展,后果根本无法想象。
“为啥?”副将见到高辰这一举动有些不解,打仗不就是比谁打死的敌军多嘛。那个蠢蛋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干嘛不直接射死他。
高辰微微皱了皱眉,自己这个副将什么都好,就是头脑太过简单,只会使蛮力。高辰就这么看着那个人一步步上前,“先看看情况再说。”
他就不信北国真的会把他们的军师送上来,那人多半是个炮灰,就算马上射死了他也没什么用,反而会引发众怒。
“哦。”副将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等等就等等吧,反正那个人的狗命,他是要定了。
“高将军,北国大旱,民众深受困扰。”那个军师模样的人在城池下面嗷嗷喊着,“此番率军前来,无意冒犯,只是想向南国借粮。”
“呸!借个什么鸟粮。”副将一听这话就恼了,这哪里是借粮,分别就是巧取豪夺。
副将也是个急性子,指着那人就骂道,“你个狗头军师,要不要脸啊,借粮借粮,我看你是想吃白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