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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林打量着赌桌上的三张公牌,能够对上的牌型,对子的概率自然是最大的,首先是K对,有一定可能,其次是5对,这个可能性比较小,自己拽着张5,公牌也有了张5,对方手里还有5的可能不大,最后是3对,但3对不值得高兴,因为是小对,同时是三张公牌能组成的对子中最小的,除非对方的底牌是一对3,那么就是三条。
这虽然不能说没有概率,但概率非常小,这么看起来K对的可能性颇大,但一对K的话,在只发出三张公牌的情况下,显然不该这么激动,毕竟,对子是杂牌外最小的牌型,更重要的是先前有人家注,然后被这家伙的500块筹码吓退,这意味着对方是有牌的,但又不算太大,5对的可能性很小,3对则更可能是让牌,那么K对这种不大不小,既有可能赢,但也有可能输的牌型是最有可能的了。
眼下这家伙很可能抓着两张方块!”
同花么?
公牌三张就抓着四张同花,剩下两张中再出现方块的可能的确不小,而同花的牌型确实很大,往上只有葫芦,四条跟同花顺,而目前的牌型来看,顺子是不可能出现了,了不起就是有人底牌为一对,然后凑成三条,但依旧大不过同花。
这确实能让人很开心了。
“但前提是你能等来方块!”燕飞林将筹码推出去道:“我跟!”
燕飞林自认已经看透了对方,第一圈公牌就轻易让人看透了本钱,如果不表现的这么激动,燕飞林估计还会谨慎的选择放弃,但同花么,凑不成五张同色就是废牌!
壮汉继续发出第四张公牌,是张J。
“我干!”
那人狠狠一锤桌子,燕飞林却笑起来。
同花就意味着四张都是不同的牌,了不起就是有张方块K能凑成一对,而自己现在有JJ55两对,这意味着对方没有退路了,除非在最后一张拿到方块牌,不然他就输定了。
不过,燕飞林却选择了退让,直接选择让牌。
对方显的有些犹豫,这让燕飞林认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对方除了同花以外,必然还有还能组成其他牌型,不然只能继续赌最后一张是方块,或者弃牌,很简单,没有退路,而犹豫的表现,说明对方在思考,在拿不到同花的情况下,有多大胜率。
片刻后,那人道:“我再加100!”
“500之后再加100?你心虚么?”燕飞林道:“算上200底注,你手里只剩200了,还不够下一把大盲注的,留着有意思么?我全压了。”
因为是第一把,双方都只有1000筹码,但燕飞林相信自己能赢的,对方已经被自己看透了,最大的可能是一张方块K带一张其他方块,所以,第一圈押注才敢这么大胆,因为既有可能拿同花,又有一个大对保底,但第四张牌发出J后,那张K就没意义了。
现在能击败燕飞林的只有命运。
对方没有犹豫,现在弃牌只剩200筹码,可以说几乎出局了,而跟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这就是会思考的人,跟不会思考的人,两者之间的差别,如果燕飞林有这么一把好牌,肯定会一点一点钓鱼,争取拿更多的筹码,同时也给自己留下后路,而对方在第一轮押注圈就赌上重注,将多数人吓退的同时,也断了后路。
“方块,方块……”
将最后的200筹码押上后,对方索性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了,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但是,壮汉翻开第五张牌,是一张梅花Q。
那人一锤桌子,将底牌翻开后道:“一对K,现在轮到你了,看你是不是在偷我的鸡。”
燕飞林看了眼对方的底牌,一张方块A跟一张方块K,最大的连牌,第一轮公牌放出又出现两张方块让他凑成四张同花,同时还拿到一对K,并且拿不到通花的情况下,也有希望搏一张A凑成最大的双对,即便是一对,K对也不算小,难怪押注这么凶狠。
不过,可惜了!
燕飞林翻开第一张牌,是一对五,对方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要是燕飞林没有两对,赢的还是他,但第二张J立刻把他的希望给彻底打碎。
“你狠!”
那人瞪了燕飞林一眼后,忿忿的离席。
黑袍人看了燕飞林一眼后道:“干的不错。”
燕飞林无所谓的笑笑,将底牌丢给壮汉,示意他重新发牌。
第二轮的牌,燕飞林拿到一张梅花3跟一张方块4,虽然是连牌,但点数都太小了,在不需要投盲注的情况下,燕飞林果断选择弃牌,以小搏大这种事情,是小概率事件,像燕飞林这么理性的人,是不会因为赢了一把就头脑一热的。
不过,黑袍人也没赢,他在第一轮公牌后就选择弃牌,剩下三人中,有一人在第四张弃牌,剩下的两人中,一人手里拽着JQ,而公牌为7,7,Q,5,K,凑成了一对Q,但敌不过另一人的好运气,对方的牌型跟公牌没有半毛钱关系,可底牌是一对A。
六人的位置,瞬间就空出两个。
第三轮开始后,4号位的一名中年女性在拿到底牌后便选择全下,这是颇为无可奈何的事情,碍于筹码跟盲注,这名女性在第一轮投下200,第二轮又投下500,而她下一轮将是大盲注,需要往彩池直接丢200筹码,已经没有了退路,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非要等下一轮。
当然,这意味着她的底牌肯定还不错,因为,底牌太糟糕的话,还是可以再等一轮的。
燕飞林现在很坦然,另一名刚刚扫走彩池的男人也很坦然,黑袍人弃掉两轮后,再第二轮又更了200筹码看了第一轮的三张公牌,只剩下600筹码,他相对急切一些,所以,看过底牌后,丢上了300筹码。
燕飞林在祈祷,希望黑袍人的运气烂一点,因为根据事先说好的规则,刚才赢的那一名赌客已经退出了赌局,他赢得的筹码已经超过了500块,也就意味着他能得到线索,所以,这一局他可以选择不参加。
而事实是既然能得到线索,傻子才会参加,所以,他的筹码进入到彩池,这就意味着黑袍人如果赢的话,可以坐收600筹码,然后剩下的筹码,他将跟燕飞林平分,虽然依旧燕飞林的筹码更多,但两人相差并不多。
这就纯粹是运气了,差别在于黑袍人还有300筹码,拥有一轮的退路,而那名中年女性却没有了,壮汉也没有耽搁,直接将剩下两张牌一次发光,两人都是杂牌,但黑袍人手里拽着张黑桃A,而那名中女性,虽然低拍是JQ,但没有能凑成对,即便是杂牌,最大的竟然还是第四张公牌的方块K,自然被踢出局。
黑袍人收走筹码,那名女性被踢出局。
燕飞林摊手,然后丢出200筹码的大盲注道:“幸运女神没有眷顾我。”
黑袍人丢出100小盲注道:“虽然添了四人让经过变的惊险了些,但结局没变,还是我跟你对赌,这是我想看到的。”
壮汉重新发牌后,燕飞林捏着牌角看了一眼,随即虔诚的向幸运女神道歉,这位女神看来没忘了自己,又爬到了自己的床上,因为,那两张派分别是黑桃A跟方块A。
黑袍人看牌后,丢下100筹码,选择跟注。
壮汉发出公牌,分别是方块6,梅花6跟黑桃K。
燕飞林道:“让牌。”
黑袍人没什么犹豫,直接丢出5个筹码道:“五百。”
燕飞林蹙眉,黑袍人的底牌很难猜,从表面上来看,黑袍人很老道,他能计算出自己的赢面,但有激进派的作风,前几百即便牌不好,也至少会跟完第一轮押注圈,来看三张公牌,再决定是否跟下去。
这意味着黑袍人即便是小牌,也会跟一圈,但如果加注到第四张牌,那就需要留意了,因为他手里可能有牌。
“如果底牌有6,那就是三条,不然就是有一张K,凑成了K对?”
这两种牌型是最有可能的,至于底牌为6跟K凑成了葫芦,那可能性太低了,不应该加500筹码,而应该让牌,或是押的更小,将燕飞林的筹码一点一点骗出来。
燕飞林道:“我跟!”
壮汉发出第四张牌,很诡异的竟然又是6点,这回换成了红桃6。
燕飞林犯嘀咕,这王八蛋不能是四条吧?理论上来说,这概率实在太小了,玩上一百把德克萨斯扑克,也不见得能拿到一次四条,就像有人玩了半辈子,也不见得就见过皇家同花顺一样。
考虑到概率问题,燕飞林现在是三条六带一对A的葫芦,而黑袍人了不起就三条六带对K,能改变胜负的牌型只有四张六,或者黑袍人手里抓的是一对K,那样就变成了三张K带一对6的葫芦,也能赢燕飞林。
燕飞林丢出200筹码道“加两百。”
黑袍人多丢三枚道:“加到五百。”
燕飞林扫了黑袍人一眼,没有全押,不是偷鸡,是真的有牌,加三百是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但不可能是四条,拿到四条不可能是这种叫法,应该加的更少继续钓鱼,或者加的更大,但又不超过燕飞林的心理承受范围,但这么一来,三张K的可能就大了许多。
“我就不信真是冤家牌!”燕飞林咬牙在心理叨咕一句,然后丢出三个筹码道:“你要是三张K的葫芦,小爷认了。”
黑袍人耸耸肩膀,然后壮汉发出第五张牌。
一瞬间,燕飞林跟黑袍人都傻了眼。
第五张牌赫然是方块K。
五张公牌竟然是葫芦,这概率实在只能用渺茫来形容。
同时黑袍人要赢,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手里有剩下的那张6点,或者拽着一张K,但前者的概率属于低到没人性的概率,后者虽然概率稍微大一些,但黑袍人递增的押注方式并不谨慎,显然不是在等第五张公牌作为绝胜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