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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余凡,深邃的黑眸微微一动,周身有些沉冷的气息也缓和了不少,幽然沉声道——
“好点了吗?”
见他看过来,余凡便也放大了动作,将书包放进课桌里,取出低头翻找着什么,一边回答他——
“好多了。”
说完,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把色彩斑斓的糖果,双手紧抓着递到路遇面前,糖果几乎塞满了她的素手,不时有一两颗从指缝里掉落,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
“给你的。”
路遇被她这一阵仗惊到了,有些怔然的看着她满手的糖果,缤纷的糖果纸将她的小手衬得素白纤细,眸底难以忽视的浮起一道绚丽的流光,好一会儿,他才找回思绪,柔和的眸光看向她有些不自在的小脸,幽然开口——
“今天是什么节日?”
闻言,强压着心头别扭的余凡忍不住皱起眉头,眸底闪过一丝懊恼——
她绝对是脑子烧坏了!
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这么幼稚的东西!
“不是节日就不能给你糖吃啦?”
余凡有些懊恼的开口,沙哑的声音里,竟隐隐含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原本想着这几天这么麻烦他,心底到底是过意不去,寻思着是不是该送点什么聊表谢意。
可是她长这么大,就没给别人送过什么,何况对方还是异性,对于这一方面,她着实没有经验,想来想去,最后还是选择了糖果这种简单直接的东西。
平日里她也会习惯性了备着些糖果,倒不是喜欢吃,而是看到了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甜蜜的味道,心情也会随之变好,所以……
路遇没有错过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嘴角不禁深深扬起一抹弧度,心情一阵大好,黑眸里尽是愉悦的星芒,幽然开口道——
“看来,你的兴致还挺别致。”
低笑的声音传来,余凡居然很神奇的就坦然了!皱成一团的小脸豁然开朗——
反正都买了,才管他爱不爱吃!
这么想着,勇气一下子蹭蹭飙升,人随即起身,越过他将手里的糖果尽数往他课桌上搁了去,不大的桌面很快被形态不一的糖果占据了大半面积。
做完这些,余凡淡定的收回手,径自回到座位上坐下,也不去看路遇笑意盎然的模样,转头看向窗外——
今天的阳光真明媚啊!
路遇看着桌面四处散落的糖果,又抬眸看了眼故作镇定的余凡,眼底笑意更甚了——
这般孩子气的模样,倒是与她平日里完全两样,似乎,还有些可爱……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他多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意图,虽然不太喜欢她这般客气的用意,但似乎,她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疏离,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开始。
想到这里,路遇清冷的眸光蓦然柔软了几分......
“谢谢。”
低沉感性的声音落下,他便也不再看她,回过身去,专心去收拾那一桌的糖果。
见他回过身,余凡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清淡的眸底泛起些许缓和,没有说话,依旧安静的看向窗外,气氛静谧而美好……
许多年之后,每当路遇回忆起这一段往事时,心底都会变得柔和异常,后来,他也会习惯性的准备好多糖,放在她的看到的地方......
当然,这是后话了……
……
平淡而充实的日子悄然流逝着,不得不说,因为路遇,她在南高的生活似乎也多了几分生气,对于余淑南又一次的销声匿迹,心里也不再那么介怀……
“余凡,有人找你。”
又一次课间,班长突然在门口叫住余凡。
余凡愣了一下,清冷的眸底划过一道讶异而困惑的暗芒——
搬到南高的时间不长,余淑南已经消失的挺长一段时间,她平日里也不怎么和别人来往,这会儿,会是谁?
压着心头的疑惑,余凡蓦然起身,往教室外走了去……
静谧狭长的走廊里,静立着一个高大峻拔的男人,刚毅冷峻的面庞透着一股威严之气,那一对深眸似饱经风霜一般锐利而深沉,一身沉稳而内敛的气场极为有压迫感。
见到对方,余凡心底不禁警惕了几分.
印象里,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清淡的星眸不由得闪过一道锐利的暗芒,不动声色的走过去,轻声走到他身侧停下。
抬眸望过去,蓦然开口——
“您找我?”
听到声音,男人挺拔的身子微微一动,徐然转过身来,看到余凡,刚毅的脸庞不禁微微一怔,锐利深沉的眸底暗涌着某种情绪,整个人有些失神,深眸随之也缓和了几分——
真的很像他。
余凡没有错过脸上的情绪变化,心里困惑愈发浓重,没有说话,静默在一旁,空气里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许久之后,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神,敛了敛神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轻点了点头,精锐的黑眸仔细看着余凡,缓缓开口道:
“你很像你的父亲。”
闻言,余凡條然抬头,原本淡漠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眸底暗芒涌动,对这个人的身份也愈加警惕!
静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蓦然沉声开口道——
“你认识我父亲?”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父亲的离开耿耿于怀,父亲已去世多年,当年的葬礼应母亲要求,办得极为简略低调,甚至连墓碑都不曾立一块。
为此,她还和余淑南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令她至今不解的是,葬礼上,除了她和余淑南,竟看不到任何亲戚的身影,倒是多了几道陌生而神秘莫测的身影。
时过多年,她依然能清晰的想起忽然出现在葬礼上的人,深沉的脸上浮现着的,皆是和余淑南一样的淡漠冰冷……
可是现在,这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
你很像你的父亲。
他到底是谁?
王诚毅自是能察觉到她警惕,眸底飞速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不忍,静默了片刻,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低声微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