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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一心好言相劝,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这样,他暗自思忖,如果无天一直这样下去,迟早会惹祸上身。
望着粉碎的书桌,越想越气,无边手握成拳,一丝不一样的情绪爬上心头。
怒气冲冲的从无边书房甩手离去的无天,径直去了思悟院。
无天一露面,已经疯癫的三修长老就朝一边躲,不停地颤抖,口中不停地念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三修长老虽然疯癫,穿着还算干净,形象尚可一观,没有不修边幅,看来下头的弟子还是没有虐待他。
“没有死掉,看来,你收了不少好徒弟!”无天来意不善,一脚将三修长老踢出去老远。
短短数月,三修长老已经清瘦了不少,肯定经不住这样一脚。被狠狠踢了一脚的三修长老,畏惧了,缩在角落里,不敢看那个人。
无天走到那排书架前,毫不客气的开始翻找,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一怒之下,将书架推翻。
书架翻到的声音很大,缩在角落里的人,吓得浑身颤抖。
无天又开始打开抽屉,继续搜寻,翻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盒子,打开一看,一块令牌赫然出现。
找到了他要寻找的东西,嘴角歪斜,得意又讽刺的望了一眼角落里的人,抓起令牌,抬脚就走。
这边,有人向无边汇报无天去了思悟院,无边心道不好,赶紧去堵人。
可是已经晚了,等他赶到思悟院的时候,人早已走远,只看到一片狼藉和缩在角落的师傅。
无边走过去,将三修长老扶起来,问:“他把什么拿走了?”
浑身发抖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只知道摇头,嘴里不停地念“不是我...不是我......”
本就很生气的无边,此刻更是气愤的不行,掉头就走,只吩咐外面的小弟子好生看管三修长老,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
三修长老欲跟着无边走,被进来的小弟子哄着拉进屋去了。
“去查清楚,无天拿走的是什么?”无边向随性的弟子下达命令,那人折身离开,很快就招来几个人一同查探。
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空着的盒子,呈上去向掌门交差,无边看到那个空空的盒子,脸色大变。
拿走了三修长老的令牌,他这是想干嘛,只怕他的任何动作,云间阁都脱不了干系了。
这一刻,无边意识到,真正可怕的不是容九禅,而是那个口口声声说为自己着想的人。
随即,安排一行人去追。
拿到令牌的无天,快马加鞭,绝迹而去,哪里还追得上。
虽然身无分文,吴乾还是不会让道长真的喝风,容九禅接过吴乾递过来的纸袋,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等我有钱了,还你!”容九禅对吴乾说。
吴乾很随意的望向别处,“不要还!再说,道长您,是不会成为有钱人的!”
容九禅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可置信的望着不远处的人,“啥,我听错了?”
再补一刀,“没有,道长您没听错!我就是说的您,您是不可能成为有钱人的!”
“因为,您压根攒不住钱!有一分,就送出去一分!”这刀补得实在。
这次,容九禅总算是听明白了,还是因为自己把钱送人了,穷鬼心里还没过去这个坎。
“诶,你说你一个鬼,又用不上那些真金白银的,计较那么多干嘛?”
吴乾对着天空翻白眼,他不敢对着道长翻白眼,“哼,我是用不上,可是道长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是人就离不开银两!”
说来说去,还是为自己担心,容九禅会意,一抹暖意爬上眉梢。容九禅打开纸袋,里面是热撸撸的大白馒头,容九禅狠狠咬了一大口。
“这不是有大馒头吃嘛,总有办法活下去的。——谢谢!”
吴乾听到“谢谢”两个字后,眼神飘忽,他觉得自己真担不起道长说出的这两个字。鬼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到处乱看。
容九禅也看出来了,他故意岔开,“这馒头,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不不,不是,我不会做那种事情!”吴乾一边摇头一边开口否认,那样子真是可爱的很。
“嗯?那是怎么来的?”
“我买的......”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吴乾立马闭嘴。
容九禅就知道,吴乾肯定有私藏,“我就说嘛,你果然有私藏!”
吴乾支支吾吾,“...我...我不是故意的,钱财不能放在一个地方,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道长,你以后也要分开存放钱财,以防万一......”
还是一只会理财的鬼!
想起刚刚自己才说的道长是不可能成为有钱人的,吴乾立马闭嘴了。其实,他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怪道长把银两送人了。
道长这样做,早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他才没有把银两全部给道长一个人揣着。
容九禅一边啃馒头一边问,“你不是说我不会成为有钱人吗?”
吴乾装作没听见,反正打脸这种事情,他没少做,也不差这一件。
只要能让道长高兴,吴乾也就满足了。自从那匹快马过去后,道长一直闷闷不乐的,现在总算好点了,吴乾愿意做能道长开心的任何事情。
久雨必晴。
暗淡的灰色云层很快退却,漏出湛蓝的天幕,太阳即将出现,吴乾开溜。
原本,只要道长给他一道血符,他就不畏惧阳光,只是,他不想耗费道长的法力。吴乾知道,道长的伤,还未好转。
吴乾隐去身形,朝着快马消失的方向去了。
而容九禅,向另一条街道的方向走去。
凭着对气息的敏锐,吴乾一直追到了云幽山山脚,他知道山上就是幽玄门,一个很大很厉害的门派。
他没有上去,因为直觉告诉自己,他之前就是被幽玄门的人操控的。只是,他一直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逃离掉的。
思忖之际,忽然发现有人偷偷摸摸的下山来,吴乾不动声色的隐藏起来。
阳光之下,不便出行,他放弃了跟踪上去的想法,先回冥界去,再作打算。
玄渊回来的时候,玄折的情绪还未完全平复,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禀告给玄折。
玄折本就带着情绪在听取汇报,听后,情绪更大,玄渊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主子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在他的印象里,主子是没有过多情绪变化的。
玄折深深叹息,玄渊在一旁显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玄折喃喃自语,“他,到底,还是未死心!”
玄渊知道主子说的是什么,安慰道:“主子,您也不必过于忧心!依我看,这次成不了大气候,那个人,不成器的,掌门这边,一时也找不到大批的......”
玄渊没有把话说完,因为玄折的情绪根本没有好转,他不得不及时截住了话语。
“那个人,岂止是不成器,就是一祸患,没有真本事还自以为是!”提到无天,玄折的脸色更加难看。
玄渊第一次听见主子如此评价一个人,可想而知,那人是有多么的不成气候。
“那个白衣少年,有线索了吗?”许久后,玄折开口问。
玄渊如实汇报,“按照您的描述的身形,寻过了,暂时还没有寻得线索!”
没有看到容貌,仅凭身形,无异于蒙着眼睛找星子——瞎找!
玄折思忖良久,“应该没有走远,去镇上各大酒肆茶馆看看!他操控阵法,必遭法力反噬,定然受伤,伤应该不轻,所以,医馆和客栈也去转转!”
玄渊点头,表示知道了。
“对了,地下大牢,残留的魂息收集到了吗?”玄折想起那日被带回来,又被锁进地下大牢的那个御行尸。
玄渊遗憾地摇头,“去的时候,已经消散了,没来得及,只在墙壁上寻得一小缕魂息。”
玄渊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玄折。玄折接过小瓶,望了一眼瓶里面很小的一缕青烟。
一时无话,玄渊准备退去执行任务,被玄折拦住了,“等等,带上这个!”
玄折捏了个诀,在小瓶上画了一个隐形的廆号,然后递给玄渊。
虽然玄渊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去了。
“他们见过,或许会有所帮助!”
闻言,玄渊明了,随即领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