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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哥哥,你没事吧?”琑儿小心的问。
玄折轻轻摇头,“没事!”玄折把视线收回来,望着琑儿,“被吓到了?”
琑儿放轻松不少,“我是以为它要死了,才怕的。”
玄折投给琑儿一个温和的眼神,以示安慰。他又从衣袖里摸出一道符,拿给老人,“阿公,这是给琑儿的符,您收好,晚上给她戴上!”
老人双手接过符,喜上眉梢,喃喃自语,“琑儿以后都不会怕了!”
琑儿自幼失去双亲,跟年迈的阿公一起生活,不知为何,她从小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说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直到遇到玄折,戴上他给的符,就再也没说过鬼话了。
老人很欣慰,玄折也很高兴。
琑儿在一旁望着他们笑,“扇子哥哥,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馄饨好不好?可好吃了!”
玄折没心思留下来吃馄饨,他想快点离开,只好敷衍道:“好吃,琑儿就多吃点!”
小孩子不懂,一旁的老人确实明白的,自从鸽子飞走后,玄折的心神开始变的不安了。所以,老人立即开口,“琑儿,不得无礼!”
玄折会心一笑,“下次,下次再陪琑儿吃馄饨,今日,哥哥先走了!”
虽然不高兴,琑儿还是无奈地点点头,表示答应。玄折告辞离开,没走多远,回头问:“琑儿,你说上次来的那个好看的哥哥,他去了哪里?”
琑儿眼睛一亮,伸手指,玄折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是去往云和街主街的方向,不知怎地,就是没来由的觉得那就是那个人。
玄折刚刚到主街大道,没走几多远,就遇到了玄渊,玄渊寻了很久,毫无线索,无奈的摇头暗示。
玄折猜到了,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一个不熟悉的人,玄折急着赶回去,寻人的事情,先告一段落。
回到幽玄门,刚刚踏进山门,就有弟子来报,说掌门有请,看来掌门对自己的去向还真是了如指掌,玄折跟着弟子去了议事大殿。
议事大殿,此时聚集了很大一批弟子,众人皆是不明所以,私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玄折一到,大殿立即安静下来,众弟子纷纷让道,玄折面无表情的走向前,在偏位上坐下。原本离他很远的箜鹤,又凑了过去。
玄折无奈的挪挪位子,不好嫌弃得太明显,毕竟下面有那么多弟子在场,有伤某人情面。
幽弋和其他几位长老从后殿出来,各自归位,大殿更加安静。
幽弋将商议的主要内容告之于众,“刚刚得到朝廷的命令,说前方战场发生怪病,疑似敌国恶意散播传染的瘟疫,要求各大门派选出能人异士,支援前方,阻止瘟疫,以助将士打败敌国!你们,怎么看?”
原本安静的大殿,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一时之际,议论纷纷。
玄折静静地听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和言论,面上依旧是毫不关心,无动于衷。
箜鹤挪动一下位置,凑过去,小声道:“副掌门,你怎么看?”
玄折装作没听见,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一幕被幽弋看在眼里,异常的心塞,下面又叽叽喳喳一片,闹得很,却没说出一句中用的话。一瞬间,幽弋就火了。
“叫你们来,是商量要事,不是开茶话会!”
掌门突然发火,原本议论纷纷的弟子,只觉得很无辜,都不知道掌门为什么发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各自低头。
原本就心有火气,现在一个两个还低头不作声,幽弋越看越是生气。
“不是叽叽喳喳像乌鸦,就是变哑巴!就没个能出注意的?”
掌门这股无名火发的,让下头的人措手不及,包括上位坐着的那一排长老级别的人物,也是跟不上节奏的感觉。
只有箜鹤有些玩味似的,不当回事,不对,还有一个副掌门,完全不当回事。
幽弋不敢拿玄折怎么样,但是箜鹤可以,他可以拿箜鹤开刀。
“箜鹤,你说,你有什么想法?”
还在暗暗试探玄折的箜鹤突然被掌门点名,迟钝了半秒,不过他反应极快,轻咳一声,开口,“回禀掌门,在下没什么意见,若是安排我去也可以,只是嘛,我箜鹤向来是跟在副掌门身后的......”
玄折越听越觉得箜鹤的话变了味,什么意思,还要拉个垫背的?
某个人还在不知死活,“......我跟副掌门,就如同穿一条裤子的”,话还未说完,两道狠如利箭的目光扫射过来,箜鹤似乎听见了自己肌肤被刺破的声音。
有些人估计不知道活腻了是什么滋味,在这种场合,还敢说自己跟副掌门是穿一条裤子的人,简直就是找死。
幽弋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严厉又恐怖。
下面的众弟子原本忍不住要笑,此刻是真的不敢笑了。
上面跟箜鹤坐在同一排的几位长老,此刻,脸上也不好看,红一阵青一阵。
当事人箜鹤,一脸无辜,他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为什么惹掌门如此生气呢?估计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掌门为什么如此生气。
只有玄折,在箜鹤胡言乱语的时候皱了下眉头,仅此而已。随后,一脸平常,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平视前方。
幽弋扫了一眼玄折,心里隐隐作痛,箜鹤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他也只是一瞬皱眉,完全无所畏的模样,这才是真正让自己窝火的原因。
他甚至开始乱想,玄折是不是真的对箜鹤另眼相看,毕竟他对箜鹤跟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想到这里,幽弋就很憋屈,对箜鹤有一股嫉恨。
“那副掌门,你自己怎么说?”幽弋忍不住,一时意气用事,问出口后,立即就后悔了,可惜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
箜鹤有点懵,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掌门,幽弋根本懒得看他,只是有所期待的看着玄折。
玄折,此时,心里异常复杂,到底还是想把自己支开吧,如果自己走了,他就可以再次实现他的野心,是自己碍事还是多余呢?
如果真的要自己离开,那就离开吧!
玄折依旧平时前方,无动于衷,“去或不去,全凭掌门做主”,说得不咸不淡,声音却极其寒凉,如三九天的冰水。
空气立即降温,秒变寒冬腊月。
幽弋气的呀,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把箜鹤拖出去凌迟处死。
再次感觉凉飕飕的箜鹤,莫名其妙的望望副掌门、望望其他长老,不敢望掌门。
望也白望,一个无视,其余的全是沉默闭嘴,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
“其他长老,有何意见?”
其他几位,像耗子看到猫一样,老老实实,毕恭毕敬,当然也不敢随便言语。
许久后,害怕掌门再次大动肝火,坐的离掌门最近的长老许之发言。
“依在下看,副掌门就不必去了,一是副掌门常需闭关数日,出去前线有扰副掌门闭关;这其二嘛,前线怪病盛行,危险重重,副掌门出行,我们上下忧心!”
听了此言,幽弋神色缓和不少,心里大悦,不愧是会察言观色的许之,真是说到自己心坎上了,幽弋很满意,不免多看了几眼许之。
许之当然知晓掌门的意思,如果掌门真的想让副掌门走,根本不会大费周章的来商讨、来问下面这些人。掌门对副掌门的用心,他都是明了的。
会察言观色的其他几位长老,顺水推舟,开口附和,表示都是这个意思。
幽弋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当即表示就按照大家共同的意见行事。
只是,去支援前方的人还是少不了,所以,大家一致赞成由箜鹤带着八十名弟子去战区。
“经大家商讨后得出结论,那就由箜鹤带着门下八十名弟子前往病灾区,支援战争,协助朝廷御敌!箜鹤,听明白了吗?”
一脸懵逼的箜鹤还在想,为什么副掌门就不用去了呢。他明明就是不想去,才拉副掌门当抵挡牌的嘛!
关键是,掌门直接问他听明白没有,没有问他行不行,唉,真是苦命啊!
那怎怎么办,只能点头呗!
一锤定音,其他人都感觉这过程太艰难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