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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乔烟三人初到京城,暂时在袖珍阁落脚,乔烟直接在店铺里适应生意。陈良和二狗也一起帮忙,司徒黎偶尔会过来关照一下,又提出一些主意,是要扩展袖珍阁的意思。不过乔烟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她暂时推脱了,毕竟要熟悉袖珍阁在京城的发展前景,需要一段时间。
司徒黎提出来这个主意的时候已经想到她会拒绝,之所以开口,不过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顾子柒的生意,他司徒黎会帮着守护。
此后十多天,乔烟在袖珍阁里终于渐渐摸着点途径了,面对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能处理得当。这也让袖珍阁的一干伙计们心服口服。
陈良和二狗在这时候有了新的打算。晚间吃饭的时候,二狗匆匆吃完,一溜烟离开饭桌,不知干嘛去了。
乔烟和陈良面对面坐着,彼此也都要搁下筷子。“等等,我有话和你说。”陈良突然开口。前者回过头来盯他的时候,他耳根子又微微一红。文人就是脸皮薄。
“我和二狗商量过了,这袖珍阁是嫂子的生意,我们在里面干活,其实有些多余。”这话说来有些夸张了,但是陈良的目的非常明确,他不想再维持这样的状况了。
乔烟微张着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陈良继续说道:“我读过几年的书,虽比不得正经的学子,但是能写会算,总能找到一份适合的活计。至于二狗,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他不告诉我。”
“你们的意思是要各自奔走?”
“不,我们实在无颜再呆在袖珍阁蹉跎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志不在此。”偶尔想到自己来了京城,却要依仗乔烟过活,陈良面上就臊得慌,偏偏乔烟还一无所觉,她不知道他心里的纠结与自卑。
乔烟从不认为自己能左右别人的情绪,受顾子柒的影响,别人不想说的事情,她不多问。尽管心头还有点疑惑,却没有再开口。
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事实上,这次谈话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乔烟接受了陈良和二狗的决定。
第二日我,他们就各自离开,到京城中四处胡逛,估计是去找活。乔烟也收好思绪,将心思全部放在了袖珍阁上。
司徒黎的书房被堵了,是秦夫人的作为。他还要去府中住其他的客房,均被推辞,说是无法使用。转身欲出府,秦夫人竟在那里等着了。
颇为无奈的问道:“娘,你这是做什么?”
秦夫人瞪他一眼:“你明知故问!你自己说说,和思雨成亲有多少天了?你这样一直冷落着她,像话吗?”
母子俩说话的时候,屏退了下人们,秦夫人再没有顾忌,把连日来对司徒黎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了。
“娘,你该明白我的心意的。我心中另有所属,这桩婚姻并非我意,即便是委屈了徐小姐,可是这其中有一部分受你们促成的。”司徒黎垂了眸子,眼里闪动着明灭不定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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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躲了这么多日,这次在秦夫人面前把事情说开也好。
秦夫人听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身体已经气得哆嗦了,她是个有修养的妇人,面红耳赤便是她最大怒气的表现。
片刻之后她拧着自己的袖子,甩开,侧脸,不看司徒黎,语气不大好:“你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本就是错,当初和思雨的婚事,我问过你,你分明也是答应的。你既然娶了人家,便要对人家负责!你瞧瞧你干得什么事?第一天新婚,就把新娘冷落了一晚上,之后更是夜不归宿,躲到外头去了!你可知思雨她为你忍受了多少委屈?!”
这么一顿数落下来,司徒黎心里是有内疚的,然而他还是要反驳:“我不是存心要让徐小姐陷入如此境地,我知家里盼着我早日成家,若是拒绝,定然会被认为是大逆不道。我心想徐小姐她是个明理人,总不会做糊涂事,她若是不同意,于她面上也好看些……”
千算万算,就是没料到徐思雨竟然同意嫁到司徒府。司徒黎先前也想过兴许借这次机会,可以和徐思雨过上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奈何他心里还藏着一个人,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徐思雨虚与委蛇,便是真辜负了她。
司徒黎想着这些,苦涩一笑。
秦夫人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瞪着他:“思雨自小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你竟然不知?”
她的话突然勾起了司徒黎不久前的记忆,那时候徐思雨鼓起莫大的勇气,对他说了一番告白的话。可是他几乎不知所措,事后更是下意识把她说的话都忘记了。现在秦夫人又说她从小喜欢他?
“怎么可能,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司徒黎兀自摇头,却是在反驳秦夫人说的徐思雨“从小”喜欢他的话。
“啪!”看来秦夫人真是忍无可忍了,竟在司徒黎白皙的面上留下了一道淡红的五指印。
唔,这还是司徒黎第一次被打呢,从小到大,他都在蜜罐子里长大,莫说司徒府上下的人,就连司徒润泽,都不曾打过他。
脸上先是麻木了一瞬,对上秦夫人惊愕转为悲痛的神情,司徒黎才觉面上有火辣辣的痛。
生平第一次被打,被宠溺自己入骨的亲娘打。司徒黎心里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秦夫人缓和了情绪,控制着颤抖的声音,道:“我打了你……但是不后悔。今后你要好好待思雨那孩子,她对你一片苦心。”
司徒黎默然。
晚间徐思雨照常让人熄灯,刚走出去的丫鬟却惊呼:“姑爷!”
司徒黎不理会这丫鬟的大惊小怪,轻声道:“安静点,你家小姐该睡了吧。”径直走进了屋子,却不入到卧房里面去,在外间的榻上坐下了。
彼时灯已熄,月光倾泻在窗台的一角,勉强为屋里带来一抹光亮。在寂静的夜里泛着静静的柔和。
司徒黎一动不动坐在榻上,隐隐听见内间传来穿衣的窸窣声。
不一会儿徐思雨从里间掀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