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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来的?”顾子柒瞥见他衣服上被露水打湿的一片,却装作不知。
李春霆当然也谦虚的回答了:“刚来没多久,我想带你看看这淮南的日出。”
此地是在郊外,和当初在淮南城的感觉可不一样。郊外树木横生,杂草茂密,远处的山峰,被云雾缠绕着,若隐若现。一轮鲜红的太阳悬挂在山尖,将周围的薄雾晕成淡淡的橘红色。
“真美。”顾子柒慨叹道。
“这里的日升和日落是最美的时刻,晚霞和傍晚,属于我们。”李春霆望着远方的天空,一阵慨叹。
顾子柒抿唇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挺有诗意。”
“老大不小,这话倒是事实,子柒,你不会嫌弃我老了吧。”李春霆的语气骤然染上了一丝担忧。
这倒是让顾子柒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李春霆还会在意这些。于是露出温和的笑意,道:“你慌什么,我们现在一起看日出,日后,往后自然也会一起白头,一起老去。”
李春霆却直勾勾盯着顾子柒,一本正经的说道:“子柒,你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呢。”
猝不及防被夸了,顾子柒有些无所适从,她羞红着脸,道:“一大把年纪了,亏你说得出这种话来,不害臊!”
顾子柒露出这般含羞带怯的表情,为她俏丽的容颜增色不少,李春霆一阵心猿意马,却也知道此时场合不对,他双手捏起,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踢踏着脚步朝这边跑来。顾子柒看了一眼,便惊喜叫出声:“是宝马!”
李春霆嘴角也扯开一抹笑意,宝马绕着两人跑了一圈,最后在李春霆身旁停下,乖巧的垂下马头,李春霆摸了两把,顺了顺毛,然后抓住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再驱使着宝马走到顾子柒身旁,朝她身出手来。
遥想当年,在桃源村,也有过这样似曾相识的一幕,直到现在,顾子柒还记得那天的情景。如今,李春霆骑在宝马身上,再朝她伸出手来,眼里的温柔,一成不变,顾子柒有种回到当年的错觉。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没有变。
何必辜负这一片温柔呢,顾子柒如是想着,将自己的手朝李春霆递去。
诶,是陛下和娘娘回来了!大本营里,那些士兵们见到了李春霆怀抱着顾子柒,策马奔来,面上都浮现会心一笑。
迎着这许多人的目光,顾子柒面上有些发臊,但是李春霆不管不顾,一定要将她抱在怀中骑马回来,想当然的,他们成了所有人的关注点。
“皇后娘娘,看来大家很快就都认识你了呢。”李春霆带着打趣的话语从头上传来,顾子柒愣了一愣,悄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胸膛:“你莫要再拿我调笑了,眼下你的病痊愈了,是该在他们面前露露脸,我可听韦小将说了,你之前是难民营的最后一个染瘟疫的人对不对?”
李春霆眸中含着笑意:“这都被你知道了,不过若
是你不来的话,我便会是这难民营中最后一个因瘟疫死去的人。”
顾子柒忙捂了他的嘴:“好了,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要再说了。现在瘟疫的事情已经解决完毕了,我想你接下来是要找人算账的了吧。”
“是啊,有些人,注定是不能为伍的。”李春霆的脸沉下来,便带了几分威严,让人难以忽视的威严。
解决了瘟疫,剩下的那些人就都是难民,李春霆留下了一部分人安置他们,然后整顿军队,准备朝淮南城进发。一路上顾子柒和李春霆给彼此讲了京城和淮南城的情况。
京城那边的事暂且不提,淮南城这边,自从水患的事情开始后,淮南王第一时间向朝廷求助了,但是朝廷的军队驻扎在城外的时候,淮南王便摆起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仅不愿意施以援手,而且还要求淮南城的百姓都不能出城帮忙治理水患。
正是因为一开始淮南王的这种态度,所以水患的事迟迟未能解决。在那之后,因为朝廷又来人了,淮南王这回客气点了,开始派人来帮忙了,也只是增派了人手而已,至于其他的一些粮草支援什么的,完全与淮南王无关似的。
当有人责问他的时候,他便会理直气壮的说:“淮南水患,我淮南城是重灾处,按理说赈灾粮草也该拨给淮南城一些才对,哪有从淮南城要粮草的道理呢?”
京城来的人可算是被淮南王这番话给气到了,然而对于这么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关于易将军的死因,你可调查出结果了?”
“是被不存在的流匪误杀了。”
顾子柒收起心里的惊愕,面上一派淡定:“不存在的流匪,意思就是说,有人假扮。那岂不是和我们的猜想一样?”
李春霆点点头,然后说道:“不错,问题是那些流匪的隐蔽性太好,事情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想要追查,有些难。”
“那杀害易将军的流匪和袭击陈良的流匪是同一伙人吗?”
“不是。”
“为何这么肯定?”
李春霆沉吟片刻,道:“武器不一样,两伙流匪在他们身上造成的伤口分别不同,先前的那些流匪是刻意要易天筹的命,陈良一个文人,没道理在那么多流匪的刀下活下来,所以他们的目的不同,造成的伤害也不同。”
一路上,顾子柒问了李春霆很多事情,而李春霆总是仔仔细细的毫无保留回答了顾子柒。
快到淮南城下的时候,顾子柒想知道的事情,也差不多都问完了。如此一来,顾子柒对淮南城中的情况,大致了解,再和李春霆商量事情的时候,她也能游刃有余的接上。
关于淮南王,顾子柒没有什么好印象,若是杀害易天筹和重伤陈良的事情和淮南王有关,那他这个淮南王的位置,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下去的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