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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锤双眼放光,匆匆又赶回镇公所。
族老会的族老们正一筹不展,花大锤也不废话,“我要买一块地。”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但我需要在城外取得十倍于城内土地的面积。”
花大锤此话一出口,族老会的成员脸色都为之一喜。
“买城内土地,搭送城外良田,高,实在是高。”
木氏的那位长须族长,猛一拍桌子。
“花大锤,你小子,了不得,好,就这么办。
咱们只想到了将城内土地归镇公所所有,却忽视了城外的土地。
啊哈哈,城外那些适于耕种的土地,现在也归镇公所了,只有买了城内的土地,才能通过赠送的途径,获得土地。
老子我他妈还就不单卖了,任何私自抢占行为,都宣布为非法,当然原来有主的不在其列。”
镇公所里顿时热闹了起来,花大锤不急不忙,从一张地图上指定那块三号地块,鉴下协议,随后交出三十多万白银银票,取得了所有权。
花大锤的这一举动,立刻引爆了连云镇原土著居民,一方面震惊于花大锤的雄厚财力,更震惊于花大锤的魄力。
有了出头鸟,各人的算盘又反过来打了。
在各自一番核计之后,原来嫌贵的想法,突然就被完全颠覆了。
各家按照自已的财力,纷纷出手,或多或少,都抢着购买进了一批地皮。
消息一经传出,再听连城外适于耕种的土地,都被镇公所收回所有权,只有通过买入城内地皮,才可获赠城外可耕种土地,并且赠送比例,从最初的一送十,迅速跌到了一送三,并且还有下滑的趋势。
原土著居民突然出手,大肆购买新城土地。
让那些颇有些身家,有心移民连云镇的家伙,顿时着了慌了。
他们担心一旦待土著买完之后,新城土地还会涨价。
到这个时候,他们终于想起,身逢乱世,与老命相比,银子什么的,全他妈是浮云。
由此新城办从只配享受臭鸡蛋,烂白菜的黑心办,一下子成了连云镇最受欢迎的办公机构。
连云镇大肆扩城,买卖土地的消息传出后,竟连远至高义府城,平江府城的大户,也有不少携带巨额资金赶来圈地。
逼的族老会不得不一日三价地不停涨价,以期用资金手段,阻止后续者的不停涌入。
而在此时那些逃难至此,没有身家的穷人,只能以劳力换取地皮的劳动者,开始人心浮动了。
他们担心按照连云城,如此大幅度地调整地价,等到最后,他们还是会无法获得居住地。
族老会赶紧发文安抚,一再声明出售土地,只是为了获得建城的资金财富。
而他们作为城市的直接建设者,理所当然,将获得镇公所先前的任何承诺,他们只需要安心劳作,尽快尽好地建成自已的新家园。
得到了保证的难民们更是干劲冲天,热情似火。
连云城有过多次建城的经验,特别是上一次的建设,更是留下了许多有益的经验。
因此在新城的建设中,不但城池的布局越加合理。
最重要的城池的守护能力,更是再一次得到提升。
城池的守护能力,本来就是建城的出发点。
因此有关城市安全的任何点滴,镇公所都有专门的人才,予以负责指导审查,务求精益求精,容不得半丝马虎。
有了这些保障,并解决了人力,物力的问题之后,连云新城的扩建进入了高速的正轨。
连云山脉深处,一座简陋的山寨中。
长相俊雅,颌下一蓬烈焰般红胡子的匪首李错猛然一巴掌煽飞,偎在他怀中的美妇,仍自感到不解气。
他又反手一掌,重重击在身旁铁槐木制成的方桌上。
“喀嚓”一声大响中,坚实到钢刀也难劈开的铁槐木方桌,顿时碎裂成一堆木屑木块。
“槽TM的梁老头竟敢如此放肆,他就不怕胃口太大被撑死?
哈哈,让老子做他的手下,听他的调度,直他娘的,就他那只死蛤蟆,老子必须活剐了他......”
垂手待立在一丈开外,红胡子匪帮新近被李错提拨的五当家,外号黄鼠狼的黄格。
胆战心惊地望着面容扭曲,愤怒咆哮的李错。
他不明白一息之前还笑容满面,儒雅俊秀的李大帮主,怎么能一眨眼间,就换上了一副面容扭曲的魔鬼面孔?
但让黄格更加错愕的是,咆哮的李大帮主,骤然间轻轻一弹衣襟,扭曲的面容又变成儒雅俊秀。
“呵呵,小五,嗯,这一趟辛苦你了,天虎寨的情况我清楚了,老梁帮主不就是想当掌舵的嘛,你再辛苦走一趟天虎寨,告诉他,我李错举双手,欢迎他出任连云山脉道上的总掌舵......”
“帮,帮主,我们怎么可以同意老梁头这个无理要求,除了你的话,我们谁的命令也不会听。”
黄格能被李错提拨为五当家,自然也不能是白混的,送到手边大表忠心的机会,断然是不能随便放过的。
黄格的大表忠心似乎让李错很是满意。
一时间,李错脸上的笑容更盛。
“小五子,你这样可不好,嗯,思想太狭隘了,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拒绝一个能领导我们的舵手......”
“不,帮主,我不能接受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来领导我们。”
黄格梗着脖子,满满全是决绝的忠心耿耿。
“看看,看看,小五子,你看看你都是什么态度,这样不好,嗯,看来你还要跟我多学学,我们应该有一颗包容的心,能够包罗万象。”
黄格梗着脖子还要继续大表忠心,但李错摆了摆手。
“呵呵,小五子,照我的吩咐去做吧,另外,知道小七在哪吗?”
“老七还是老样子,立在峰顶的那棵古松上,他整天这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黄格提到老七的时候,眼里闪过浓浓的畏惧。
“呵呵,果然还是立在古松顶,终日不吃不喝,不动不摇踩着几片树叶,就能在树顶站上一天,唉......小老七啊,小老七。”
李错笑容愈盛,只是此时,他不知望向何方的眼光,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保持这副姿态,足过了有十多个呼吸的时间。
而黄格只能摒心静气,他不明白李大帮主,怎么又忽然间变得莫测高深了起来。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正确的做法只有一个,就是垂手待立,对李大帮主保持最大的尊敬。
然后便是等,尽管这种肃穆的等待,总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好在李大帮主这一回并没让他等的太久。
“小五子,你去帮我把小老七请来,嗯,就说是我请他。
另外再找十名精明一点的兄弟,让他们在剥皮厅等我,告诉他们,准备跟我出去一趟。
呵呵,然后你便立刻去天虎寨,告诉梁舵主,就说我红胡子李错愿奉他为舵主。
条件嘛......嗯,就说必须打下连云镇吧。
另外,你再告诉他,我将只率十名亲随前往苍猿岭,与他鉴城下之盟,并协商攻打连云镇一事。”
黄格张张嘴,却终没发出声音。
“小五子,你什么也不用想,照我说的去办。
嘿嘿,苍猿岭距离梁舵主的天虎寨,只有三十多里的路程,已是他天虎寨的势力范围,嗯,我想梁舵主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乐意亲眼看到,我对他俯首称臣的样子的。”
黄鼠狼黄格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并且他更深知口头的大表忠心再好,也比不上实际的行动。
因此黄格没再多一句废话,急匆匆向李大帮主作别,去完成他交代的事情。
目送黄鼠狼黄格离开,李错的嘴用渐渐向上撇起。
“呵呵,老梁头,梁蛤蟆,梁舵主,梁死人,到底你该是哪一个呢?”
片刻后,被称为小老七的毒蟒,似乎脚不沾地的飘了进来。
李错立刻用最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
“哎呀,老七,为兄听手下说,有人看到你在那古松枯站了二天了,你看你这般不爱惜身体,可着实让大哥我心疼啊,我已吩咐了大厨,咱们兄弟喝二杯?”
毒蟒摇了摇头,“我不饿,大哥找我来还有没有其它事?
你啊,没事大哥就不能找你了,好吧,大哥除了找你喝酒外,还真有点棘手的事让你去办。
你知道的,前些天我让小五子去天虎寨联络老梁头。
唉,有点麻烦啊,老梁头不但要我向他臣服,还想将我一并收拾了,大哥思前想后,决定不能任人宰割,必须反抗一把,不过......”
李错紧皱眉头,“老七,你也是知道的,老梁头可不是等闲之辈。
在连云山脉中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着实风光几十年了。
别说我们与他正面冲突不一定能赢他,就算能赢下了他,付出的代价也一定是巨大的。
唉,若是放在其它时候,这些代价我们未必付不起,但你也是知道的,大哥现在最大的心思是想打下连云镇。”
毒蟒的嘴角微微一咧,“大哥是想宰了他,还不要付出什么代价,是吧?那么,我走一趟天虎寨把他做了就是。”
毒蟒说完,不等李错回答,转身就要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