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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从花家跑出一溜五匹健马,马背上四男一女五名骑士精神抖擞,却是花大醉,花小醉,花没醉,花不醉,花清醒。
原来,花林氏怎么也不放心,让花不醉一人赶赴高义府城。
无论花不醉如何拍着胸脯保证也是没用,最后花家全家一商量,既然红胡子已死,连云镇的警报解除了大半,那么不如趁此机会,以花大醉为首,一路护送花不醉去高义府城,然后在高义府城接上早就想回娘家的花醉了,如此一来,可谓一举二得。
花林氏抹了一遍又一遍的眼泪,花大锤沉默无语。
花不醉斗志昂扬,特别是听说,他的英雄好汉五虎帮的另四只英雄好汉,已早几天前就出发奔赴高义府城了,他更是心急火燎,恨不得一步跨到高义府城。
辞别爹娘,花不醉一马当先,纵马狂奔。
这一日,因为花不醉的冲天热情,连午饭,一行五人也只是在马背上胡乱啃了些干粮。
花没醉叫苦不迭,花清醒直翻白眼,花大醉,花小醉也是无可奈何。
直至时近傍晚,可怜的五匹健马,“呼哧,呼哧”呼吸粗重,浑身汗出如浆。
花大醉看看再这么下去真不行了,即便人没事,但五匹健马可真是撑不住了。
花大醉一声唿哨,慢慢勒住健马,同时运足内力朝狂奔在最前面的花不醉一声大吼,“小弟,下马,休息。”
花不醉沉浸在自己即将成为修仙者的无限美妙睱想中,他不住地幻想着一巴掌拍飞了一座山,又一巴掌拍飞了一座山,还是一巴掌拍飞了一座山,想想又是一巴掌拍飞了一座山,喘口气又是一巴掌拍飞了一座山……
嗷……爽啊!
这一路策马狂奔,花不醉巴掌拍山拍上瘾了。
等花不醉大吼他下马休息的时候,扭回头看看,哥哥,姐姐,一齐下马,靠在路边大树直喘大气。
他才一万个不情愿的勒住马缰,停住了狂奔,也停住巴掌拍大山的幻想。
花不醉偏身下马,毫不在意地把马缰绳,随手丢到马背上。
“去去去,青草很多啊,自个儿多吃点,待会儿,再跑起来,别像个短脚婆娘,丢了本小爷的脸啊。”
可怜的马儿,被驱策的如一阵狂风,最后还成了短脚婆娘。
花大醉,花小醉二人稍作休息后,一个忙着准备野炊,一个将五匹健马收拢到一起,从随身的行囊中,捧出不少豆子,细心地喂养马匹。
花没醉毫无形象烂瘫在一棵大树旁,花清醒虽然也很累,但她毕竟是女孩子,随时随地都需要保持一只淑女的形象。
她靠在一棵大树旁慢慢调匀气息,体力也随之慢慢回复。
只有花不醉如火烧屁股,坐立不宁。
“我就知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们一定练功偷赖了。”
“看看,看看,这才跑了三五里山路,一个个恶形恶状,花没醉,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那条舌头,拖的比苗黑子家的旺财还要恶心。
还有,流这么多口水,二条赤练蛇加一块,也得败给你。
不行,为了你的锦绣前程,我得先回家一趟,告诉老爹,得把你盯紧了,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花没醉听得双眼直翻,但实在没精神与他计较,干脆头一扭,屁股对着花不醉,眼不见为净。
至于耳朵要听,这个一时还真没好招,只能委屈它了。
花清醒恢复些体力后,不愿听花不醉的聒臊,站起身,轻抬莲步,欣赏起山原秋日美景。
仲秋的山原极富生机,一个个黄灿灿,红彤彤的野果挂满树梢枝头。
其间或青,或紫的果子,也不在少数,野猴就大模大样蹲坐在一棵棵数人合抱的大树上,紧抓着青翠的藤蔓,悠来荡去。
林间鸟儿清鸣,此起彼伏,显得热闹非凡,有山间小溪水哗哗流过,溪畔水草丰满,浑不似已是仲秋的景象。
花清醒远眺近望,痴痴地看着夕阳下山原的景致。
金色的阳光透过或疏或密的树枝藤叶,把林间渲染出一个个金灿灿的斑斑点点。
有清风吹过,枝叶晃动,那些斑斑点点,便也似随风荡漾,于是一片金色便在林间轻歌曼舞。
花清醒不愿再挪动半步,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她低吟浅唱,“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花不醉此刻正站立在一棵歪脖榆钱的枝条间,顾目自雄。
他斜瞥了几眼一副痴傻模样,有浓浓无病呻吟情怀的花清醒,突然抢先纵声嚎叫道:“还有一只肥丫……”
花清醒多愁善感,无病呻吟的情怀被打断,稍稍一愣,立刻化身一只愤怒的小母鸡,一声尖叫嘹亮地响起。
“花不醉,你死定了。”
花清醒毫不留情,猛扬手中的马鞭,马鞭如一条灵动的毒蛇,向花不醉立在榆钱树枝上的脚踝裹去。
“一,二,三,跳,打不着。”花不醉微微一抬腿,马鞭贴着他脚底闪过。
“小兄弟,好俊的功夫。”不远处突然一声传来喝彩。
花不醉顿时大喜,顺着喝彩声望了过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二匹马拉的精致马车,马车旁一匹白马上,端坐着一位剑眉星目,满容刚毅的十六七岁少年,白马的得胜环上紧扣着一柄银枪。
花不醉的目光向少年看去,但下一刻,被喝彩的愉悦心情再也愉悦不起来了。
因为少年口中虽然大声赞着花不醉的功夫,二只眼睛却是闪着幽幽的狼光,紧盯着花清醒看的一瞬不瞬。
花清醒不觉俏脸一红,执着马鞭的小手不觉向背后藏去,目光与少年稍一碰触之后,赶紧垂了下去。
花不醉不开森了,不开森是因为他觉得小小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夸人哪有像这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狼似的?
哦,嘴里夸着人家功夫了得,眼睛却眨也不眨也盯着人家的姐姐。
花不醉并不介意自家的丑小丫是给哪只白狼,或是哪只黑狼叼走,反正丑小丫,迟早逃不脱狼的口吻,区别就是叼走她的是哪只狼。
“啧啧,在下功夫自然是俊的不得了,不过只怕是再厉害也比不得这位兄台呢。
嗯,为什么啊?这个问题问的好,简单,很简单,因为这位兄台觉得功夫好不好的,是从来不需要用眼睛看的,嘿嘿,嘿嘿。”
少年脸皮不禁一红,面现尴尬之色,“在下林……”
少年正欲自报姓名,但突然弯下腰去,似乎聆听着轿中之人在说些什么,片刻,只见少年脸色大变,直起腰后,向花不醉,花清醒一抱拳,最后,还不忘紧盯了一眼花清醒,急急策马而走。
“切,说话留一半,小心作太监。”花不醉对着纵马已离开的少年背影伸出根小指,不屑地说道。
“哼,花不醉,你背后乱嚼舌头,小心烂舌头。”花清醒很生气。
“哦哦哦,肥小丫动春心了,老爹真英明,哼,花家的真功夫就是不能教给小肥丫。”花不醉眼珠一阵乱滚,突然兴奋地叫道。
“小弟,不许再胡说你四姐,什么肥小丫不肥小丫的了,你四姐这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
花大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一副羞急着恼就要哭出来的花清醒,赶紧地对着花不醉吼了一嗓子。
“沉鱼落雁,国色天香?我看看,喂,四姐,不带这样的啊,只是开个玩笑,还带哭的?”
“我投降,投降还不行?那好吧,明天,嗯,今天迟了,太阳都要下山了,嗯,明天,我一定帮你,把那个偷看你的小白脸抓回来。”
“花不醉,你找死!”花清醒再次尖叫着打向花不醉。
花不醉身体一晃,落回老榆树的歪脖子上,“驾,快逃啊,老大。”
花家兄妹略是简单地吃喝了一点,花不醉看看天边早早升起的一轮弯月,“走吧,今晚月色不错,到五里沟在歇息吧。”
“哦也。”花不醉兴奋的一声大叫,率先身子掠起,落向他的那匹健马,策马扬鞭,一马当先,往前狂奔。
一路狂奔,赶到五里沟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了中天。
花氏兄妹一身武艺非同一般,就是花清醒,一柄长剑展开,等闲所谓的高手,也禁不住她一通狂攻。
所以虽然已是夜深,但兄妹五人一路奔行在山道之上,却也没有半点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