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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醉狠狠吞咽了几大口口水,更更更,更加要命的是,变态不害怕,但花爷我害怕呀。
花不醉决定了,他要施展平生最得意的神功,逃跑大法!
心动意动,花不醉“嗖”就窜了出去,一边窜一边心中竟不住得意。
“嘿嘿,花爷脚底抹油了,小朋友,再见了,再见了。”
饥不择食,呃,错,慌不择路。
“啪嗵”一声,水花四溅。
花不醉小心肝一阵猛抽,黑大个仙师亲切的话语在耳边及时响起,“至于下入潭中,本仙师敢向你们保证,你们将死无残渣……”
“妈妈呀,我错了,逃跑是可耻的,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花不醉拚命划动手脚,就要向五六丈外的岸边游去。
但忽然,乌漆抹黑的潭水中,冒出一丝丝,几乎肉眼也可见的黑丝。
它们妖妖娆娆,一个眨眼间已经爬满了花不醉的全身。
花不醉瞬间感到手软,脚软,全身发软,赖个身体失去了所有的活动能力。
花不醉用充满了不舍,留恋的眼光深深,深深地最后看了一眼,童子朝他狠狠砸来的那块磨盘大的大石头。
“假如,假如还能让我重来一回,我想,我一定会深深地爱上你,哦,可爱的,磨盘大的,大石头。”
爬满花不醉全身的黑丝,如同具有灵性,拉着花不醉直向潭底沉去。
绝望中的花不醉,接连被灌进了几大口乌漆抹黑的潭水。
乌漆抹黑的潭水一点也不好喝,喝到嘴里,咽进肚里,一股透彻心肺的奇寒,几乎将他由内到外冻成冰块。
花不醉闭紧嘴巴,决定死也不再开口,他情愿变成一具死尸。
或者真的是尸骨无存,也不愿变成一块冰,一块裹着死尸的冰。
这样的死法太复杂了,复杂到他简短的生命,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复杂的事情。
拉着花不醉的黑丝,似乎感知了他追求简单的愿望,“嗖嗖嗖”下拉之势越来越快。
天福潭底,一只头颅大小,浓黑到发出幽异光芒的球体上,忽然冒出二只小眼珠一样的东西。
它望着花不醉正急速下沉过来的方向,一眨一眨,似乎在深沉的思考着什么。
但显然,还没等它思考出个一二三来,花不醉“嗖,啪”已掉在了它的身上。
立刻,圆球的尊严被认为受到了践踏,它怒了,一大蓬浓郁到雾状的黑丝,从圆球中涌出,摇动间向花不醉裹去。
下定决心,死也不开口的花不醉,立刻感至浑身精髓血液如同被烧开了的水,沸腾了起来。
并且它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有离他身体而去的崇高追求。
“完了,花爷死定了,就是不知道被吸干榨汁成木乃伊的花爷,会长成啥模样呢?”
花不醉忽然对自己死后的模样,升起了强烈的求知欲。
一团清亮的光辉,毫无征兆从花不醉身体里突然大亮。
并在倏忽间透体而出,向密密麻麻的黑丝及球体反卷而去。
黑丝被清辉方一触及,便慌不迭往后疾缩。
并且球体上那对小眼珠似的东西,忽然瞪的溜圆,露出浓浓惊恐的神情。
下一刻,小眼珠似的东西似连连眨了几下,在清辉还没及体的瞬间,球体一闪而出,没入乌漆抹黑的水中,就要逃离。
但清亮光辉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它后发先至。
球体方才没入乌漆抹黑的水中,清辉已一卷而至,毫无阻滞地将球体,层层罩入其中。
黑丝方一离体,花不醉的身体立刻松动了起来。
他立刻想要嚎叫一声表达此刻的欣喜震惊,于是,又一口奇寒彻骨,乌漆抹黑的水,再次灌入他嘴里。
“呃,我发誓,我是真的忘了还是在水中。”
不过誓言未散,花不醉“啊……”又试图嚎叫,当然,再一口奇寒彻骨,乌漆抹黑的水又灌入他的嘴里。
“呜呜,花爷发誓,这一次,我是真的想到了一个最严重的问题——为毛我还没被淹死?”
问题太复杂,太深奥,涉及到了自然科学,生命科学,迷信玄学。
花不醉还没来得及搞懂任何皮毛,那团清亮的光辉,裹挟着那个在清辉中左冲右突,似乎竭力想要逃跑的球体“嗖”穿体而入。
呃,没入了他的身体。
“什么鬼?”
花不醉的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嘴巴不由得又大张开来,“咕嘟”再再一口奇寒彻骨,乌漆抹黑的水,又又灌入嘴里。
“呃,我发誓,这一回真的真的只是一个偶然的意外。”
花不醉还是没来得及,搞清是什么鬼,他的身体已不由自主的猛烈抖动了起来。
花不醉敢向圣仙发誓,这一回他真的不是因为害怕而发抖,完全是不由自主啊。
啊,啊,啊,MBD,为什么抖?呜呜,小爷不知道啊。
抖着抖着就习惯了,花不醉忽然又觉得自己老牛逼了。
因为这一次,他真的,真的,看见了体内有一蓬清亮的光辉。
花不醉再次向圣仙发誓,这一次绝对不是恍惚的感觉,他看的真真的,那一蓬清亮的光辉,是那么那么的圣洁。
如果不是此刻,清亮的光辉里,还多了一只黑漆抹乌的球体。
那么,就一定是完美了。
黑漆抹乌的球体,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它拚命蠕动挣扎,意图挣出清亮光辉的束缚。
但清亮的光辉发射出密密麻麻的光丝,像八爪鱼一样紧附着球体。
嗯,不单是紧附,而且密密麻麻的光丝,更象是暴徒的大手,对着被推倒的球体,粗暴大力又搓又揉。
每搓揉一次,球体上便有一层黑气飘起,立刻清亮的光辉便裹挟着它们,迅速渗入花不醉的肉体。
大力搓揉绵绵不断,球体上的黑气便一层一层飘起,就此连绵不绝地渗入花不醉的身体。
只是这些黑气渗入身体后,便似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可怜的花不醉如坠冰窖,整个身体便抖的一阵赛过一阵。
不消一会,花不醉已是双眼翻白。
“呃,花样作死,我TMD招谁惹谁了?冤,小爷太冤了。”
花不醉一边哆嗦,一边流泪。
他伤心地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已从水底漂浮到水面,膨胀成气球似的身体。
他默默地哀叹,“绚烂的烟花,带血的,当它爆开的时候,是我用一生为你绽放的精彩。”
远处洞壁上那只次品麻花的脸上,诡异的笑容似乎更盛了。
“笑你MLGB。”花不醉无力吐槽。
“小爷不跟地沟油出产的次品一般见识,你以为你把自己砍个千儿八百刀的胡乱凑一块,你就成仙了?
呸,小爷必须鄙视你,小爷三岁的时候就玩腻了这套把戏,不服,拿刀来,没刀?没关系,小爷一样能扭的比你更丑怪。”
花不醉决定在自己最璀璨的时候来临之前,争一口气,一定要打败那张诡异怪笑的麻花脸。
他不顾微微动弹一下,一股锥心刺骨,彻入心肺,那种难以言喻撕裂般的疼楚立刻铺天盖地袭来。
“小爷,啊……扭,喔喔喔,疼,疼,再扭,嘶嘶……疼疼疼死小爷了,再扭……”
花不醉双眼发赤,死犟脾气发作,他一边哀嚎着,疼啊疼,一边却还龇牙咧嘴左扭右扭,如同一条蛆一样拱来拱去。
幸好,此刻万福潭中,混乱不堪,一个个异变的童子,把尚且神经正常的童子,吓的是狼奔豕突。
另外,花不醉已远远漂离了岸边,浮在黑漆抹乌的水面,没被任何人注意到。
否则,任谁见了,偌大一条扭来扭去的蛆虫,也会被恶心到吐啊。
花不醉认真地像蛆一样活动了片刻,呦嘿,几乎就要撑爆他身体的黑气,竟似乎消散了那么一点点。
“呃,这又是什么鬼?次品麻花还带消食功能?”
花不醉虎躯一震。
“MBD,如果可以,花爷情愿做一万只次品麻花,也不要成为一次精彩的烟花。”
有了玉望,就有了动力,花不醉堪比再一次,找到了人生的真谛,他怀着一颗,无比虔诚的心,凝神闭目,认真学习麻花。
次品麻花,它也是麻花啊。
不知过了多久,花不醉睁开眼来,低头左瞅右瞅自己的麻花造型。
“呵呵,还真是奇妙呢,原来麻花是这么炼成的。”
原来,经过花不醉扭来扭去蛆一般的活动,体内的黑气竟奇妙地,生成一个玄奥的轨迹,源源不断地渗入至他的肉身里面。
黑气渗入肉身越多,摆放次品麻花的姿势越加轻松。
而次品麻花姿势摆放的越加精细准确,渗入肉身的黑气,又是越多越快,并越来越轻松。
如此,花不醉进入了一个愉快的良性循环,几乎被撑爆的躯体慢慢恢复了寻常模样。
那么古怪复杂的一个次品麻花姿势,不知不觉被他复制成功。
花不醉神情激动地盯着自己的麻花姿势,默默感受着自身的变化。
他发现在这一式麻花姿势摆妥之后,自己的肉身强度和力量都得到了近乎翻倍的增长。
花不醉感动的热泪盈眶,以差点成为一枚烟花的代价,换来肉身强度和力量的增长,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呵呵,这是多么痛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