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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法阵的另一处,壮汉须发皆张,他怒不可遏地,对着一处明知是幻像的石头山峰,发动了疯狂的进攻。
一直折腾了三天三夜,把自己累的像条狗一般地倒在地上,半伸出舌头直喘大气,方才安宁了下来。
另外壮汉头顶那一蓬,本来极具个性,乱茅草似的嚣张长发,已被他自己怒极之时拔光大半,剩下的小半长发,歪歪扭扭搭落在脑门上,随着他的大喘气四下飘舞。
壮汉极不甘心,被困在一座小小的法阵中,以他傲骄的性格,他觉得每被困住一天,都是对他生命的亵渎。
他本该是注定要主宰天下,名动八方的无上仙师,怎么能,怎么敢被一座小小的法阵围困?
他生气,非常非常生气,生自己的气,“老子怎么TMD就不懂一点阵法呢,啊,啊,啊?”
花不醉在绿草地盘坐了三天三夜,然后忽然从地面弹起。
一阵风云变幻,立刻,一只足有房屋大小的蛇头,怒张着腥臭的大嘴朝他罩了下来。
花不醉斜瞥了蛇头一眼,伸手对着蛇头轻轻一推。
“别闹,花爷决定要雄起了,没心情跟你玩了。”
巨大的蛇头渐渐隐去。
花不醉决定接受被困的现实,相对于被那个茅草头宰掉,他表示应该为被困法阵中,山呼一万万遍万岁。
经过十多天来的研究判断,花不醉觉得,这座幻阵,至少是一座五品以上的法阵。
仅仅凭一座幻阵,就能达到五品以上的级别,足见这座法阵的高明。
如此高明的一座法阵,以他当前半屌子阵法师的水平,破解就不要想了,就是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走不出法阵也是毫不稀奇。
事实上花不醉确实是走不出法阵,并且花不醉也知道,那个茅草头也走不出法阵。
根据法阵的深处,不时有气机翻涌,花不醉确信,是那个茅草头在穷折腾。
从其陷入法阵中的表现来看,茅草头应该就是一个,完全的阵法白痴,这个发现,让花不醉从心底里透出一股轻松。
还有什么比死里逃生,生命安全重新有了保障,更值得开森的!
花不醉因此心情愉快地,接受了被困的事实。
他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一定能走法阵。
“毕竟花爷是如此的睿智,一切困难都只是些渣渣。”
法阵中,花不醉所在的这一方,就此归于沉静,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根椐仙漏的显示,在即将满六年的时候,花不醉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伸展了几下长臂,缓缓从盘坐中站了起来。
近六年的时间,花不醉不单将令狐真人阵解,做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还遍搜多手族众多热血青年的储物戒,从中也找出几件颇有些特点的阵法秘籍,也一一把它们折腾的烂熟于心。
花不醉曾在三宗坊市,采购了大量的炼制阵具的材料。
但在他近六年来疯狂的练习中,那点材料却有些杯水车薪的意思。
不过,幸好他在阴风窟收集了,一万多只多手族热血青年的储物戒。
虽然因为那些多手族热血青年,普遍修为不高,所收藏材料品质和数量都不会太高。
但架不住量大啊,正是得益于近乎海量的材料。
才让花不醉费了近六年的时间,将数十种,极具代表性或者极具特点的法阵,炼制娴熟。
花不醉的阵道水准,由此急剧得到提升,现在的他,完全够格拍着胸脯说,“花爷就是一名合格的阵法师。”
花不醉淡淡地扫视了四周一眼,随后伸出右手,屈指轻轻一弹。
一小缕火焰从他指尖飘起,稍顷缓缓飘落地面。
花不醉意义不明地点了点头,又屈指弹出一粒水珠,静静地看着它飘落地面。
接着又弹出一缕金锐之气,这一缕金锐之气,竟缓缓转动了几圈,略略向外围扩散了一二。
花不醉目睹此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接下来花不醉又试验了土系,木系二气。
随后他呵呵一笑自语,“果然如花爷所料,这座幻阵是金土二系,那么……花爷该出阵了。”
“金肃降,土承载,呔,出。”
花不醉二指连弹,随后脚步轻抬,顺着什么慢慢走了起来。
“金乾,兑;土坤,艮,呔,出。”
“乾镇南,坤申北,兑东南,艮西北,呔,出。”
花不醉化身神棍,神神叨叨,且行且住,莲步慢移……
二个多时辰后,花不醉的眼前豁然开朗,一间精致小巧的石室,出现在他的眼前。
募然见到一座石室,一直淡定化作神棍的花不醉,瞬间爆出了粗口,原形毕露。
“喔靠,牛逼,竟然建座房子作阵眼,花爷受教了。”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花不醉站在石室前,扯着嗓子每隔一息,就干嚎上一嗓子,但石室中始终静悄悄。
又嚎叫了十几息的工夫,确认得不到回应,花不醉沉稳地走到石室的一道石门前……
抬手轻轻一推,石门毫无反应。
“呦嗬,还蛮沉的嘛。”花不醉双手一拍,“嘿”了一声,双掌抵住石门,双臂同时发力,“给花爷开吧。”
“吱呀”一声石门应声而开,一股腐朽的气息,外加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啊呸呸……”
花不醉慌忙将抬起欲进的腿脚,连连往后退出几步,同时歪起脑袋向石室内看去。
“呃,什么鬼?”
三丈左右的石室内,空荡荡。
只在中间部位有一只莆团,一具骸骨。
花不醉眨了眨眼,憋了半晌,忍不住吐槽。
“原来生活还可以这么简单。”
花不醉负手而立,四十五度角斜眼朝天,保持这一姿势半个时辰以上。
直到估摸着石室内的异味,应该散发的差不多了,这才猛一转身。
他露出一脸贱笑,快步走到石室门口,伸长脖子,鼻子“吸吸”一通狂嗅。
“嗯,味道还是很大啊,不过花爷已饥渴难耐,一息也无法再等了。
这里可是阴风窟啊,能死在这里的家伙能平凡得了吗?也许……又要发财了,发大财了。”
快步走到莆团前,对着散落一地的骸骨,郑重地鞠了一个躬,又双手合掌拜了三拜。
“死者为大,拜你三拜,你可千万不要太穷啊。
呵呵,我一点也不贪心的,很容易满足的,就给个千儿八百万的灵石吧,我一定把你风光大葬,谢谢啊。”
对着骸骨谈好条件,花不醉急不可耐的蹲下身,一伸手,就把早已看在眼里的,一段手骨捞到手里。
二根手指一划啦,一只储物戒就被他拿在手里了。
“啧啧,极品储物戒啊。”
花不醉流口水了。
矜持什么的,从不是花爷的强项,口水尽情的流,无需去擦一把。
花不醉神念立刻向储物戒探去,“呵呵,太棒了,多么的****,呃,不对,是善解人意,没有禁制,畅通直达,大赞。”
花不醉满脸狂喜,愕然,惊怒,大骂……
“无耻,太无耻了,做人怎么可以无耻到为种程度,三十块灵石,NMBD,逗人玩,啊,啊,啊……”
极品储物戒高达百丈左右的储存空间里,比遭到一场世纪洪水的洗劫还要干净三分。
一只玉盒,一只玉简,一根短棒,呃,不能忘了还有三十块灵石。
花不醉表示无力吐糟,神念一卷,拉出玉简,贴于额头。
玉简中立刻闪出一排金光闪闪的大字,和一张猥琐的大大笑脸,“懵逼了吧,傻叉,大爷就是这么穷,哇嘎嘎,哇嘎嘎……”
花不醉猛一把扯开贴在额头的玉简,愤怒地瞪圆双眼,蹦起双脚大骂一声,“NTMD,逗逼。”
花不醉一手高高举起玉简,就想狠狠地往地面一砸,让它粉身碎骨,就如同那一堆散落的骸骨.
但举了半晌,花不醉还是咬咬牙缩回了手。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逗逼,花爷倒要看看你的下限在哪里?”
重新将玉简贴置额头,又一排金光闪闪的大字闪出。
“啧啧,还活着啊?大爷太失望了,这要何等的贪婪,何等的没皮没脸,才能接着忍受大爷的奚落啊,贱人。”
“啊,啊,啊……”花不醉喉头发出一阵意义难明,压抑的低吼。
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接着闪出,“还没将玉简砸碎,再踩上无数脚啊,呵呵,果然……够贱,不过……大爷喜欢,呵呵。”
“呵呵NMB。”花不醉果断爆了粗口。
又一行金光闪闪大字,“操NMB,敢骂大爷,磕头,必须的,重重的,磕头赔罪,不干?还敢说尊严不可辱,NTMD有这玩意吗?啊,啊,啊?”
花不醉心虚的低头,“尊严?花爷有吗?似乎曾经有过的吧?但这有什么关系?必须的,重重的,磕头赔罪,凭什么?有好处吗?”
金光大字再次闪出,“贱人!果然贱的有格调,没错,没好处的事就算TMD是大爷我,也果断不能接受啊。”
花不醉伸出大拇指,由衷赞道,“没错,就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