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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醉要是知道这二个货又犯红眼病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己冤比海深,他也是直到打开千其那只储物戒,才发现这艘灵舟的,也才是第一次使用,好不好?
而且飞一趟少说十万灵石没了,况且还带着你们一起嗨,带着你们一起飞,还不落个好了啊啊啊?
花不醉关闭灵舟的控制舱,调校好方向后,召出一具分身照看着灵舟,本体盘坐一侧。
至于他炼制有三具分身的事,在他目前修为尚浅的时候,能不泄漏,还是不要泄露的好。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估猜出他修炼有冥王炼魂经的话,只怕后患无穷。
灵舟划过浩瀚的天空,疾速飞行。
灵舟这种高级货就是高级货,不但速度飞快,而且安稳省心。
花虎,花山,花重,花先因为好奇,在灵舟上晃悠一段时间后,渐渐也没了兴趣,各自找间舱房默默修炼。
花不醉眼前摊着的,是从绿豆眼那里得来的,天火族人不传之密的天火秘籍。
绿豆眼帮助他炼化了二团异焰,但没帮他参悟天火秘籍,所以这天火秘籍的参悟,还得靠他自己。
灵舟在天空中静默地疾速飞行,花不醉,花虎,花山,花重,花先五人各各用功修炼。
直到三个月后,灵舟发出一声嗡鸣,悬停在了空中,值勤的分身通过意念传示花不醉,目的地到了。
沉浸中参悟中不能自拔的花不醉猛地惊醒。
他站起身,收回分身,走出控制室。
而其时,感受到灵舟停下的花虎,花山,花重,花先四人也神情激动,从舱室里走了出来。
五人走近灵舟船舷边,默默探头朝下望去。
刹时,五人的眼睛都泛出丝丝殷红。
我们回来了!
大山深处,一座不大的城池,就在他们下方的不远处。
花不醉迅速收起灵舟,随后五人默默飘然落地。
“嘿嘿,枯牛峰,小胖子,我还记得你在山峰上,被一段树根吓得哭爹叫娘,大叫蛇神饶命。”
“滚,花吹牛,也不知道是谁被一窝野蜂子叮成猪头,顶着个猪头脸上了三天私塾,被花生夫子踢上讲台展示了三天。”
“哈哈哈,有吗?我看你一定是记错了。”
“快看,三曲弯,花山,你的***还疼吗?啧啧,不知道那只老螃蟹还在不在了。”
“啧啧,那一夹,花山啊,现在我都还替你疼的慌,对了,花山,你不会被老螃蟹夹坏掉了吧?”
“坏你个贱人,花吹牛,看到那片河滩了吧?
哈哈,记得你被蝴蝶帮的十几只蝴蝶,追杀的满世界逃跑,最后趴躲到那里。
一只蛤蟆顺着你的裤腿,爬进了你的裤裆,也不知道是谁疯狂扒光衣裤,蹦跳着大叫妈妈也......救命啊。”
花山看着眼前熟悉的景像,也禁不住笑骂出声。
“绝对没有的事,二帮主,咱们熟归熟,但我还是要告你诽谤。对了,大帮主,转过这处山角,前面就应该是青石岗了吧,哈哈哈……”
“三帮主,不许说,左右护法,上……”
五名修真数十年的修真者,这一刻完全忘记了他们的身份,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得失计算,完全忘记了他们经历的血雨腥风。
五名昔日英雄好汉五虎帮的,英雄好汉打闹成一团,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压抑的涰泣声。
随后,涰泣声似乎会传染似的,五名英雄好汉一齐放声痛哭。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们才抺掉泪水,下到连云河中洗了把脸,神情平静地,勾肩搭背向连云镇走去。
花家老宅,花大锤已在十年前,因一次熏酒过度,醉死了。
花大锤也算死得其所,死在了他一身钟爱之物上。
花林氏早已是鸡皮鹤发,形容枯槁,不复往年风彩。
只是她一双已大半浑浊的老眼里,还残留着一些往年的知性。
自从花大锤醉死后,花林氏一直一个人住在老宅子里。
儿孙们劝说过她无数次,搬去新宅。
但她固执地拒绝了,她一直在等,等她那个最是惫赖小儿子。
她固执地相信,她那个惫赖小儿子一定会回来的。
花林氏害怕她要是离开了老宅子,那惫赖的小儿子回来了,却找不着她,她那惫赖的小儿子伤心了,怎么办?
她等,她固执地等,她愿意用她所有的生命来等。
花不醉站在敞开的,斑驳的大门前。
良久,他压下沸腾的心情,伸手轻轻在大大门上拍了拍。
没有人应答,花不醉一颗心不由揪了起来,不觉手上又加大了些力量,拍打起了大门。
“谁啊?轻点,老太太刚刚睡着。”一位看上去,精神头挺利索的,四五十岁的老妈子,急急忙忙,却竭力,轻手轻脚地小跑了出来。
老妈子小跑到敞开的大门口,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青衫,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模样的小伙子。
老妈子上瞅下瞅了花不醉十几眼,不认识。
于是她谨慎地开口问道,“小伙子,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大婶。”
花不醉也打量了一番老妈子,也是不认识,听到老妈子问话,他不假思索地脱口喊了句大婶。
然后感觉有点怪怪的,老妈子或许年龄会比他大一点,但绝对不会大的太多,叫大婶真的好吗?
老妈子见眼前的小伙子,喊了一句大婶后便没了言语,皱着眉头在那发呆上了,不觉有点奇怪,于是她又小心奕奕地问道,“小伙子,你没事吧?”
“呃,没事。”花不醉从纠结中回过神来,不觉感到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会纠结起这点小事呢。
“呃,大婶,请问这家的主人是姓花吧?”
“嗯,是的,姓花,小伙子,你是……”
花家现在可不得了,绝对的连云镇首富之家。
当家的老主人虽然十年前去世了,但他的三个儿子,二个女儿个个都不得了,他们早早开枝散叶,一代强胜一代。
老太太一个人久居老宅,后辈子孙时不时的有人来探望她,老妈子早已习以为常。
因此,她心中有几分确信,眼前的小伙子,应该是她没见过的,不知那一家的后辈,又来探望老太太了。
“我是……”花不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摇了摇头,呵呵干笑了二声,“大婶,这家最是喜欢用大海碗喝酒的老家伙呢?我想见见他。”
“喜欢用大海碗喝酒的老家伙?小伙子,你是说花大锤花老爹?”
“是的,就是那个老家伙。”花不醉顿时激动了。
果然就是花家啊,虽然他已经从老屋各种熟悉的陈设中,确定这里还是那个家。
但听到老妈子确认后,仍然止不住心情激荡了起来。
“小伙子,”老妈子却不高兴了,她的眼神里带上些警惕之色。
“花老爹德高望重,你是花家哪一代的子孙,怎么能称花老爹叫老家伙?
还有,花老爹十年前已经仙逝去了,你是花家子孙,你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老家伙十年前仙逝了?!”
“嗡”花不醉脑袋,如同被大锤重重一击,一阵昏眩感瞬间袭来,心底里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刹那间,如同地动山摇,他心底最柔软的某种东西,被狠狠揉碎,眼前一黑,一个身体无力地向地面倒去,而泪水却是夺眶而出……
“小伙子,小伙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苍老,略显焦急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呼喊。
花不醉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位鸡皮鹤发,形容枯槁的老妇人。
只是老妇人有些浑浊的双眼里,有些火花在闪动,还有更多的探究思索。
而在老妇人身后,正是那位老妈子。
花不醉晕倒在地,老妈子的惊呼惊动了老妇人,老妇人便摸索着来到了大门口。
看到晕倒在大门口的青年,老妇人莫名紧张了起来。
一种冥冥的感觉在她心里疯狂滋生,只差一个确认,她立刻矮下身,轻声呼喊了起来。
花不醉只需一眼,就确认面前的老妇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花林氏。
花不醉立刻翻转过身体,在老妇人惊喜的眼光中,重重地以头顿地,“砰砰砰”坚硬板结的泥土地,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花不醉一边重重叩首,一边已是泣不成声。
老妇人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浑浊的双眼里二行浊泪濽然而下。
她一手颤巍巍伸出,想要抓住,或是想扶住花不醉。
但她颤动的手,却根本无力,那怕再往前多伸出一分,很久很久以后,老妇人终于从抖颤的喉头下,嘶吼出一声,“我的儿啊……”
花不醉狠不得杀了自己,若是母亲受到一点伤害,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眼睁睁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因过份激动而晕倒,再顾不上叩头。
赶忙身形一晃,将母亲接住,随后将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然后双腿一屈,便跪在床前。
发了疯般地,将自己的法力,一遍遍地输入她的体内,替她调理身体。
而惊呆了的老妈子,终于想起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