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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龙神息怒(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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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鸿氏,南奎城南门外。

    连山突然的一番话叫其他三人皆是惊讶不已。此前,这是连山从不会说的话。

    即便是一直跟随着连山的相柳亦是有些不解,连山自诞生便是无心无魂,作为最后的神明之子,他的使命便是成为神明,只是诸般期望皆非连山所愿。今日连山忽是这般突然的说出要拯救那三百役奴的性命,便是相柳亦是不明连山的所思所想。

    蜉蝣闻言之后意外中夹杂着高兴,不禁对连山说道:“连山,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哪有不一样,只是那三百个役奴的命亦是命,即便是真犯了错亦是不该这般被轻易刑天。”连山回头望着那城墙上的高大城楼,继续道:“到正午还有些时间,我们先去城西的司卝堂瞧瞧看如何能救那些役奴。”

    对于连山的想法,白小露自是不会提出异议,毕竟一直以来不管是父亲大人所说又或是自己的意愿,她始终愿意陪伴着连山做他想做的事。

    四人不再耽搁,将马匹寄存于城外一间小茶肆便再度步行返回城内。

    进入南奎城后,城中街巷内皆在谈论着刑天三百役奴之事。靠近城西司卝堂三里之处,已是被驻城的兵士层层封锁。连山四人对南奎城了解并不多,一时亦无法找到进入司卝堂的方法。

    相柳便建议着,由自己单独设法潜入司卝堂,而连山三人则前往城主大殿去查探,毕竟城中出了这般大的事故,城主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一个时辰之后,再于东门城楼下汇合便可。

    音落,相柳便疾行进入了城西附近的小巷之中。连山忽是觉得有些不妥,若是相柳一人单独潜入司卝堂未必能营救成功,且那司卝堂内外如此多兵士,万一再起纷争怕是更难就出那三百役奴。

    随即,连山便要蜉蝣前去南奎城的东门内外查探一番地形,若是逃跑亦是有路线才更方便。而自己则与白小露前往城主大殿去查探。

    蜉蝣听罢便向东门行去,连山与白小露亦不再耽搁快步向城主大殿走去。

    许是出了司卝堂事故的因由,南奎城的城主大殿四周并无过多守卫,连山与白小露绕着那城主大殿走了半周,见四下无人便翻墙而入,悄悄靠近了正殿。

    那正殿大门紧闭,两人便翻上了殿外石梁,隐了生息自石梁潜进了正殿之内。

    正殿内,城主静山长老坐在城主正座之上,眉头紧皱,不断地怒拍着身前的桌案。殿中站着几个中年男子,瞧衣着便是城中权贵之人。

    这时,一个腰间佩剑的男子出言道:“静山长老,依你之见,可是帝丘城新送来的冶炼之术有误?我司卝堂已是十余载未发生过这般惨重的事故了。”

    那静山长老身侧的另一男子当即便跪地道:“父亲,那新的冶炼之术乃是公子玄嚣亲手交到我手中的,当时大巫亦是在场,我断不会私改冶炼之方为我南奎城添灾。”

    另一个身着绸衣的中年男子闻言后却是冷笑一声道:“明齐,你此言怕是有推责之嫌吧。数月前你曾言我族七金冶炼之术尚有缺憾,便欲命令司史修改七金炼比之数,若非司空大人及时发现,怕是如昨夜那般事故早就发生了。”

    那姬明齐闻言霎时便恼怒道:“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请您务必要相信我。”

    城主静山长老盯着殿中争吵不休的几人,半晌都未开口。于静山长老而言,其子姬明齐乃是将来继承自己城主之位的不二人选,即便是明齐有错亦是不能认错。而司卝堂虽无确凿之证却是一口咬定昨夜事故乃是明齐所为,足可见那司卝堂眼下权势之盛,莫非司卝堂欲取而代之夺去城主之权不成...奈何明齐这孩子这般不成器,处处惹下麻烦才会招致祸事。

    那绸衣男子见静山长老不发一言,便又开口道:“此番究竟是谁人之过要那三百个役奴抵罪,还望静山长老明鉴才是。”说罢又瞟了一言姬明齐。

    只是那姬明齐哪里肯受这般冤枉,反唇相讥道:“司卝堂盲信于帝丘冶炼新术,事前不叫司史先试行一番而直接使用,出了事故还有何颜面怪罪到他人的头上?”

    “若是你平日少来干涉司卝堂内部之事,此时也没人会责怪于你。我族七金冶炼之术而成的兵甲傲视九州四极其他氏族,甲坚刃利无人可挡。今日你便说个清楚这七金之术到底有何缺憾?”绸衣男子咄咄逼人道。

    “够了!在这大殿之上争论不休了几个时辰了,有这般争吵的心思不如想想如此应当如何向帝丘城回禀!”静山长老终是忍耐不住拍案怒道。

    此言一出,殿中的姬明齐几人纷纷皆是闭口不言。帝丘城中汇集了帝鸿氏一族技艺最是精湛的冶炼铸造师,新冶炼之术想必亦是潜心钻研所得,只是到了这南奎城却未试行便命司史投入冶炼,不管是何人之过,南奎城上下权贵怕是难逃责罚...

    静山长老见半晌无一人开口,更是胸中气闷,强忍怒意道:“平日里邀功享乐倒是一个不缺,出了这般事故莫非要我这风烛残年的老头来承担不成?”

    姬明齐上前一步道:“父亲,眼下虽以三百役奴代罪,只是若不能以新术铸甲怕才是更大的问题,当下应尽快命司卝堂再试新术,若再不得成功便也好有理有据向帝丘城回禀。”

    “说得倒是容易,如今已经出了事故,如何再试?”那绸衣男子不忿道。

    “此事皆因司卝堂而起,又何必再言困难?”姬明齐不屑道。

    眼见两人又要争吵起来,那佩剑男子立即打断道:“静山长老,不足一个时辰便是正午,应当尽快对那三百役奴执行刑天之罚。呈报帝丘一事暂且压下,待司卝堂再试新术而不成之后再向帝丘回禀。为防万一,应立即远离司卝堂建造一小冶炼室即可。”

    “待我想想再说,远良留下,其他人退下去吧。”静山长老长叹一声道。

    待其他人退下之后,那叫远良的佩剑男子才继续说道:“静山长老可还有其他吩咐。”

    静山长老起身走下城主正位,看着远良说道:“即日起,你看好明齐,不得让他再踏入司卝堂半步,亦不得再参与司卝堂任何冶炼之事。”

    “是。”那远良回到道。

    连山与白小露听到了此处亦算是大概明白了司卝堂事故并非是役奴之过,那便更得救这些无辜之人了。两人沿着殿顶石梁悄悄地退出了正殿,随即便立即离开了城主大殿向着城东城楼而去。

    蜉蝣早已是查清了城东内外的情况,待到连山出现后,便立刻将情况告知了连山。

    原来,那三百役奴早已是被押解至了城东之外,围观之人更是近千人不止。那些役奴的脚上皆是缚着镣铐,极是不便于逃跑。加之城东外本是南奎城开垦的大片耕地,若是兵士骑马追击怕是更难逃跑了。

    眼见临近正午相柳才迟迟归来,这几个时辰内,相柳凭着矫健的身手却是潜入了司卝堂之内。只是那司卝堂之内的惨况却是远比猜想中严重的多,大批的役奴受到了炼炉爆毁殃及,烧伤之人约有千数,重伤着少说百数。

    情况虽如此,相柳亦是有些无可奈何,毕竟前往帝丘一事对连山而言已是非常危险,且四周亦是潜在危机不断,若是引得使徒注意,怕是连山根本到不了帝丘便会出事。思及于此,相柳只好先行离开了城西司卝堂,返来与连山汇合。

    个中危险之处连山虽是不惧,却也不好鲁莽行事,便是不顾一切救了那些役奴,怕是也难躲过南奎城的追兵,如此一来亦不知要保护他们到何时才好。

    蜉蝣对此事亦是一筹莫展想不出办法。

    正午即将来临,更是没有多少时间站在城楼之下犹豫。白小露眼珠一转,便将连山三人拉到角落轻声低语一番。连山听罢顿时夸赞白小露聪慧机智,几人点点头便依照白小露计策而行。

    连山三人立即走出东城门,分散混迹与众多的围观之人中。此时,那三百役奴被围于兵士身后,一旁的木台之上,站在几个城中权贵,瞧着应是司刑堂之人。

    只闻三声击鼓角鸣之声响起,人群便安静了下来。木台上一司刑堂之人便出列站在木台最前,向着台下所有人宣告了一番,所言不过是那三百役奴所犯之过,应受刑天之罚云云。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忽是有人高喊一声道:“白泽龙神降临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抬头像天空中望去。只见云端之上,白泽龙神隐隐见首不见尾,巨大的龙身盘卧在云际,强大的威压自空而下。

    南奎城外所有人当即便大惊而下跪,口中不断高呼道:“白泽龙神!白泽龙神!”

    当初听闻白荆城出现白泽龙神一事有些人还不敢相信,今日这般情形哪有人还敢不跪拜在白泽龙神的脚下。

    那木台上的司刑堂之人当即便对着天空大喊道:“白泽龙神!我们立即便将这三百罪奴刑天,还望您息怒明鉴!”

    分散于人群中的连山三人闻言当即一懵,这司刑堂的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云端之上,白泽的碧色龙目中亦是惊色。方才白小露想出这个办法的时候,可确实没料到这司刑堂的人会来上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