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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衍在府中中穿着较多素雅,没有在外面时端得高贵。
宫里报信的太监来了府上,恭恭敬敬将口谕传达,孟昭衍似才得到消息一般,几番客套后孟昭衍使了个眼色,一旁管家就上前去送金锭子了。
孟昭衍从偏门离开,心里端了几分思量。
孟廉枫这次出了大丑的事情皇帝必然不可能不知道,暂且压着不说,皇帝要面子,今晚势必不会让孟廉枫再多露脸,那么天平的一端下去,另一端定然要上来。
这个上来的人,也就非孟昭衍莫属了。
皇帝霸权不放,一边纵容朝廷,一边回避立储,就算如此,对外家强硬的孟廉枫也有几分偏袒,今日的事,也可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昭衍深吸一口气,在王府呆的时间多了,他也该好好动动筋骨了。
今晚,就是第一步。
宋画祠从昨天回来就一直在药房琢磨,孟昭衍顾及她对宋乔淑的情意颇深也没有阻止,况且她的身体也是恢复得不错了,不必再强硬管着。
但是今晚的宴会,她必然是要跟自己一块去的。
孟昭衍没有派人去通知她,而是自己前去了。
守在门口的绿茵和夕月低声聊几句,见到孟昭衍连忙屈身行礼,孟昭衍伸手阻断她们的声音,一个人推开门进去了。
宋画祠坐在案前翻书,细眉紧皱的样子,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孟昭衍敲了敲玉制的屏风声音清脆,问道:“怎么,祠儿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宋画祠抬头赏了他一个眼神,复又低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便再没下文。
孟昭衍无奈,他总是能发现在宋画祠的心里自己的存在感极低。
看她翻书的动作不停,眼神犀利盯着书页,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东西。
孟昭衍来到案前,倾身伸手挡住宋画祠的视线,终于得来宋画祠一个反应。
“你干嘛?”宋画祠抬起头狠盯着他。
孟昭衍摇摇头,心想直接谈正事吧。
“今晚宫里宴请沈砚修,你身为我正妃,要与我同去。”
宋画祠一摔书,道:“头疼!”
“怎么?”
“我要忙死了!”
孟昭衍轻笑一下,道:“你忙什么?宋三小姐的伤还未好吗?”
宋画祠摇头,“姐姐的伤有人给治,我帮不上忙,也不是忙那个,我在想你的腿疾……”
孟昭衍愣了下,也没有多问,因为结果必然是让人失望的,遂又回到方才那个话题。
“时辰还早,你快回房让夕月收拾一下,收拾好我们就进宫了。”
宋画祠哀怨一声,心中全是不满,但是知道不能推辞,也不情不愿地走了。
夕月得了命令也跟着走了。
宋画祠被折腾来折腾去,才知道孟昭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辰还早硬生生给折腾成时辰不早,她一张清汤挂面的素颜,最后竟被打扮成桃羞李让的美人,自己也被自己惊艳了一番,挽了个端庄的云髻,戴碧色缀红步摇,不说头上的重量,看着也有赏心悦目的意味。
夕月给宋画祠掀开珠帘,隔在外面的孟昭衍甫一抬眸,正对上去,眸中的光亮就未消退下去。
眼前这个人,与洞房花烛夜那个在秀靥若花的人,慢慢重叠。
他轻轻道:“祠儿真好看。”
宋画祠红着脸低下头,有些莫名的紧张,也有些冒出头的欣喜,夕月在一旁笑道:“王妃别害羞,王爷说得正是呢!”
宋画祠斜睨她一眼,也不吭声,超前走了几步,道:“王爷,这就走吧。”
是强装镇定的样子了。
孟昭衍笑着点头,走在前面,宋画祠侧开一步跟着他。
去皇宫的一路是难得的高调,王府建址离皇宫不远,未走多远已至宫门口。
马车停在宫门口,孟昭衍下车,从仆亮出牌子等人开门的时候宋画祠也下来了,这回没不太好受,也不至于狼狈。
一干人等守在门外孟昭衍与宋画祠相携进去了。
保和殿设宴,群臣还未到齐,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细语,孟昭衍踏入殿内的时候,所有人似有若无寂了片刻,才复又重新开口。
孟昭衍目光淡淡一扫,几个想上前攀谈的人也都退下了。
孟昭衍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去了坐下,他的位置安排得巧妙,坐在皇帝下手,这样没什么,但是按理说孟廉枫按照兄弟排位该做在他右侧,但是此刻他右侧做的却是左相殷商。
孟昭衍对上殷商的目光,两人客套笑着,并不搭话。
全程宋画祠端着笑容,尽显贤良。
孟昭衍低声夸了她一句,“祠儿做的不错。”
宋画祠依旧笑着,轻飘飘撇他一眼,道:“那是。”
孟昭衍爽朗笑了。
孟昭衍来不久,孟廉枫就到了,显然是踩着孟昭衍后头进来,意味众人心照不宣。
他一来,就没有孟昭衍这般寡淡,上去攀谈的人众多,他也乐得众人追捧,一一回应笑着说客气话。
孟昭衍看在眼里,状似不经意瞄过殷商,见他看着门口孟廉枫轻轻皱着眉,无声笑了笑。
宋画祠正无聊,低声问道:“你笑什么?”
“你可看着我五弟?”
“五弟?五皇子?”宋画祠问。
孟昭衍呷一口茶,道:“正是。他此刻姿态,你觉如何?”
宋画祠仔细看了几分,皱眉道:“倨傲,自大,且……”
“且张扬。”孟昭衍接过话。
宋画祠赞同地点点头。
“此事,我回头再与你说。”孟昭衍打断话,一抬头,此时孟廉枫已经行至他对面。
孟昭衍笑笑,原来。
礼部是孟廉枫的人,估计是得了孟廉枫授意,故将位置安排至此。
但是今晚,注定弄巧成拙了。
孟廉枫未坐下,反而来至孟昭衍案前,拱手道:“三哥好久不见,新婚燕尔,在府中呆的可舒服?”
孟昭衍笑笑点头,“舒服倒是其次,不比五弟于宫中。”
孟昭衍是因新婚罢朝,理由正当,孟廉枫却是因自己犯错而于宫中面壁,两相一比,难为孟廉枫不脸红。
他若不提,旁人还不会上去冲他霉头,他若提了,就是自己不给自己找面子了。
孟廉枫咬牙,想起孟昭衍被自己追杀的狼狈模样,一时得意忘了这茬,殷商在一旁看得直头疼。
这时门口一阵骚动,只见三两朝臣此时分立两侧,一人身穿锦衣后随几位朝臣,步步踏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