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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做完这一切，从台上走下来，他的举动令两兄弟一脸愕然。
“别发呆，上去吧，你们不需要像我这么做。”杨灵对一直看着他不说话的张亚楠说道。
“大哥，接受惩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张亚楠好奇心比较强，非要问清楚。
“唉，我想活着的时候接受惩罚，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一定是厌倦了生活，我不想死后还要遭到折磨并将我再次送回人间。”
“不让你们这么做是因为这样会增加危险，报应总会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来临，但我不怕，因为我不是一般人。”
杨灵对两兄弟说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报应是逃不掉的，要怪就怪自己曾经太邪恶，无缘无故杀害人族最忠实的朋友。
“我明白了。”
张亚楠明白一切后点了点头，走上孽镜台，深吸一口气，看向镜中。
铜镜泛起一阵涟漪，出现了画面，那是张亚楠曾经在山中修炼，饥饿无比的时候，将路过身边的一只小鹿抓住，放在火上烤了吃。
就这么一个场景，放完之后镜面便恢复正常，留下张亚楠一脸愕然。
“二哥平时鲁莽冲动，但却不会随意杀生，不像我，曾经杀了不少妖兽与凶兽。”
张武楠知道接下来就是他上台，曾经的他犯下的错很多，现在知道了妖兽是什么后，心里很难过。
“我记得在禁地森林打死好几只怪兽，怎么没有出现？”张亚楠发出疑问。
“那是因为你杀死的是凶兽。”杨灵回答。
“别发愣了，下来吧，作孽少还不高兴？咱们已经在这好久了，赶紧让三弟上去，加快点速度走出幻境。”杨灵朝着台上发愣的张亚楠说道。
“嗯。”
张亚楠被整得有点懵，将来怎么区分妖兽和凶兽这是一大问题，有的虎狼是妖，有的虎狼是凶兽，他们又不会说话，攻击力还强，很难分辨。
张亚楠走下台，换张武楠上去，可刚刚走上孽镜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吹飞，并且空间生出一个漩涡将倒飞的张武楠吞没，消失在杨灵与张亚楠的面前。
“三弟！”
两兄弟很焦急，一步越上前去想要拉住张武楠，但动作没有跟上，抓了个空，两兄弟还在空中相撞跌落下来。
张武楠一眨眼的功法，就出现在入口的牌坊前，与袁虎张佳辉等人见面。
“魔气？”
袁虎在张武楠出现的那一瞬便察觉到了魔气的存在，这股气息令他厌恶，若不是看清了张武楠的样子，早就出手将其撕碎。
“你小子怎么回事，为什么出来了?还带有魔气？”张佳辉也一本正经的上前询问。
之前三兄弟进入阵法后，他们便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张武楠被三人死死盯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支支吾吾的撒了个谎，因为杨灵告诉过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被魔魇附身。
“哼，正常的人族怎么可能会出现魔气，一定是你心术不正，才会生出魔气遭到幻境的排斥！”袁虎感受到魔气之后，无法平静下来，朝着张武楠大声呵斥。
“虎兄，罢了罢了，等那杨灵出来一问不就知道了？”麋风感觉情况不对劲，上前缓和了一下气氛。
“谁是你虎兄？哼！”袁虎听到麋风的话后，转头就没给好脸色的说道，刚刚认识几天就敢与他攀关系？但麋风说的也有理，等杨灵出来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轰隆隆！”
此时的秘境中，杨灵与张亚楠在云层上面为张武楠担心，突然感到一阵晃动，这可是在云层上面，可偏偏就和地面一样，这让两人感到奇怪。
一座巨大石碑穿透云层，渐渐升起，杨灵看着眼前渐渐升高的石碑，越看越眼熟，这和他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样。
“发什么楞，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石碑穿来了空灵的声音。
“卧槽，大哥，这东西能说话？”张亚楠被吓了一跳，对杨灵问道。
“前辈，我三弟是怎么回事？”杨灵没有回答张亚楠的话，直接问向石碑。
“前辈？”张亚楠愕然道，他没想到这石碑居然被杨灵称为前辈。
“刚刚那小子？”
“我且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的兄弟做出违背天地秩序的事情，涂炭生灵，你是放纵，还是斩杀？”
对于石碑发出的质问，杨灵犹豫了，他的兄弟要是真像石碑所说，那么他到底是该杀还是该留呢？
“别在那放狗臭屁，我三弟是什么人我们清楚，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而且这干你何事？”
张亚楠被莫名其妙出现的石碑质问，还是关于杀他兄弟的事，马上转变脸色，朝石碑大骂道。
“二弟，闭嘴！”杨灵转头呵斥。
“大哥，这玩意是啥东西，怎么瞎管闲事？”张亚楠没有住嘴，因为石碑的质问让他很恼火，哪有问人家杀兄弟的。
“我即是天，天即是我，你在此立誓，如果有一天你的兄弟如我所说，那必须将其铲除，否则我立即将他抹除。”石碑被张亚楠大骂并没有生气，而是让杨灵在他面前立誓。
“好！我相信我兄弟绝不会做出违背天地秩序的事，若真到了那一天，我定当亲手斩杀！”
杨灵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立誓，这是对他兄弟的信任，他坚信他的兄弟绝不会做出那种事。
“大哥，这玩意自称是天啊，谁会相信他的鬼话，咱们不理他，说不定又是幻境中的考验。”
张武楠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自称是天，还是一块破石碑，这种事换谁也不会相信。
“你别瞎说行不？”
“呵呵，小友的疑虑是正常的，你已立誓，那我也不便再插手你们的事，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此，进来取走吧。”
石碑听到杨灵立誓后笑了笑，地面再次晃动，一座巨大火山升起，将他们身边的空气变得焦灼起来，火山有一道大门，此时已经打开。
“后会有期！”
石碑说出最后一句话，化为虚影渐渐消失在两人眼中。
“等等，我三弟呢？”张亚楠没有理会升起的火山，对石碑大喊。
“别叫了，三弟绝对没事，他说过，只要我立誓就不会对三弟动手。”
杨灵拉住了张亚楠，对其说道。
“或许是因为那魔魇的缘故，三弟身上有魔气，而魔气是人族与妖族最讨厌的，所以才会被排斥，估计现在三弟正在外面与袁虎喝酒呢。”杨灵想起了张武楠身上有魔魇的事，这一切也就解释清楚了。
“大哥，刚刚那东西真是天吗？”张亚楠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那石碑的事。
“算是吧，天道就是人化成的，其中包含各族的道，刚刚那石碑是人族的天道，以后见到要对它恭敬点儿，他可是为了整个人族献身的人。”杨灵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张亚楠。
“卧槽，天道这么可怜的吗，居然变成了一块烂石碑。”张亚楠回想之前石碑的样子，破破烂烂，时不时有灰尘落下，看似即将消失。
“唉，为了整个人族在混沌有点地位，不想可怜也不行呐！”杨灵叹了一口气，看着石碑消失的方向感叹道。
“嗯，大哥，容我说一句，虽然咱们是人族，但我见到的人就没几个好东西，自私自利，其他种族也是这样吗？”张亚楠问道。
“额...这该怎么说呢？应该说人族太聪明了吧，聪明过头了才这样，他们为了自己生存下去，活得更好爬得更高，不惜一切手段，自私这东西，就是聪明过头才会出现的，越是活得久，这个问题就越严重，很多好人活久了也会作恶，因为他们会发现自己的善良总会换来失望。”
“其他种族我也不知道，但总比人族要好，尤其妖族与异族，懂得配合自己的同伴，很团结，几乎都乐意为自己的同伴牺牲，不过异族也是人族的产物，带着人的自私，所以才背叛人族，也是因为他们的团结，人族和才拿他们没办法。”
杨灵将炎冀记忆中得知的东西告知张亚楠，不过将来有一天张亚楠自己也会明白，现在他想知道，也可以告诉他。
“唉，做人好难啊，有时候不得不自相残杀才能活下去，也不知道他们图个啥。”
张亚楠听完后也长叹一口气，心想自己为什么会是人族，自相残杀他也于心不忍，可偏偏就是有人伸着脖子求死，不得不出手。
“怕什么，人族是混沌中人口最多的种族，死一部分也没多大的事儿，挑衅的都是些恶人你心疼什么，连口口声声不杀生的佛教都习武，你明白了吧？”杨灵笑着对张亚楠说道。
“嗯，我以后不杀无辜之人，但敢在我面前作恶，无论是谁，都难逃一死！”张亚楠点了点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杨灵说道。
“走吧，咱们也该拿东西走人了，外面的张家界还有影宗等着咱们去踢屁股呢。”
“哈哈，是，影宗那帮人，确实该修理！”
两人笑着走向了火山大门，宝物什么的其实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三兄弟的关系能一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