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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打开手电筒在前面走着,黑暗里也掩不住他身材高大,沈君付踩着碎石跟在男人的身后,到处都是破败的墙体,一阵冷风吹过,杂草随风飘着。
走过一段铺满碎石的路,他们又进入了一条狭长的通道,两边是破旧的厂房,月光照在头顶,沈君付依稀能看见远处一栋白色的小楼。
如果没有猜错,哪里应该是郑秋平的藏身之所,尽管他不知道里头的情况,至少他离长晚越来越近,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安定不少。
通道不算很长,很快他们就走了出去,白色的小楼出现在眼前,墙皮斑驳,仔细看过去,墙体还有裂缝。
楼顶一盏明晃晃的灯有些刺眼,男人关掉手电筒,看了沈君付一眼。
“请吧!沈总!”
男人侧过魁梧的身体,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沈君付神情冷淡的越过他。
男人随即跟在他的后面,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此时汽修厂的外面,陆长亭眯着眼靠在车的后座上,林谦看着汽修厂门口的大灯,后面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车里的姚辰被几个黑衣保镖围在中间,保镖神情严肃冷淡,手机被没收,他一脸的焦灼神色。
他跟在老板的车后面,刚到汽修厂门口,看着老板进去后,远处就传来了车辆的声音,然后从一辆黑色别克上下来了四个人,个个身材高大,一脸的冷淡,强行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跟拎小鸡一样。
刚下车就看见远处来了一辆玛莎拉蒂,看车牌,是陆长亭的车,在北城数字全是6的车牌,只能是陆家的车。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妹妹都在里面生死未卜,老板什么都没带一个人赴约,陆长亭又来干什么?还这样对他!
莫名的有些担心老板,这下可怎么办呢!这几个保镖都是练家子,他一个人可打不过。
他想挣脱奈何最后还是被塞进车里,可是现在老板怎么办啊!
外面姚辰担心不已,陆长亭耐心的像个猎人。
沈君付已经进到了小楼,跟在他后面的男人,顺手关上了门。
一楼空旷的只有一张沙发,头顶一盏明灯,冷风透过窗户吹来一阵阵的寒意。
沈君付不露声色的巡视一圈,而他后面的男人紧紧的盯着他。
“我太太呢?”声音低沉有力,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紧了紧,眼神看向二楼的方向。
二楼有一排房间,木门上的油漆皲裂的跟死皮一样。
“沈总,别急啊!”男人取下口罩,走到沙发处,一张不算好看的脸露出,圆脸,眼睛不是很大,脸颊处有几颗红肿的痘痘,此时望着他有些得意。
沈君付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我现在想确认我太太的安全”冷声开口。
刚说完,楼上最右边的门吱呀一声,在空旷的小楼里越发响亮,仔细一听还有回声夹杂其中。
郑秋平将陆长晚挟裹在他的怀里,陆长晚虽然已经有了些力气,手也能动,但腿还是软的站不起来。
看到光亮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等到适应光亮时,模糊间她看到了楼下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大衣,长身玉立,气质矜贵,好像他啊!是他吗?心开始跳动。
沈君付外看见她的那一刻心狂跳不止,她脸色有些苍白,发丝凌乱,看着努力适应光亮的样子,藏进大衣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心里一阵激荡。
等到陆长晚看清的那一刻,她眼眶泛红,真的是他,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剑眉,那双深情的桃花眼,此时如一汪清泉满含柔情的看着她,嘴角带着笑,她心里一阵涟漪,朝着他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一时间两人眼里只有对方,恨不得朝对方立马飞奔过去,只可惜,陆长晚没有力气,沈君付被挡住去路。
郑秋平看着两人的样子,露出一个冷笑。
他强势的将陆长晚抱起来,一步一步踩着楼梯下了楼。
沈君付看着他抱着陆长晚,眼神变得阴郁,射出一道锐利的视线盯着郑秋平。
郑秋平淡然的抱着陆长晚,走到沈君付面前,挑衅的看着他,将陆长晚重重得丢到了沙发上,陆长晚的额头头磕到了破旧的露出木头的沙发角上,她疼的啊了一声,瞬间额头就肿了起来
沈君付急呼一声,眼神阴鸷的看着郑秋平。
郑秋平笑了笑,眼角的疤随着他的笑容,看起来更加可怖。
“好久不见啊!沈总”
他出口仿佛是沈君付多年的故人一般。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沉着脸,咬着牙问出口。
郑秋平后退一步,坐到了沙发上,翘起腿,看着捂着额头的陆长晚,她抬眼看向郑秋平,男人一脸的戾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让她有些惧怕。
她转过脸,看向沈君付,有些无力的笑着“他没对我做什么,你不该一个人来的!”
路长晚从郑秋平这一天一来的表现间也知道他是奔着沈君付来的,而她只不过是为了要挟沈君付前来的筹码!
“晚晚!”沈君付温柔的开口。
“好了,人,沈总也见到了,接下来,咱们来算算账吧,李伟!”
郑秋平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耐,被喊到名的那个男人,将陆长晚拉起来,用力揪住了她的长发,使她不得已的扬起头,头皮传来的疼痛,让她脸色愈发苍白,眼里泪花打着转。
“晚晚!”沈君付看着她的样子,手紧捏成拳,骨头咯咯作响,脸上阴云密布,眼里是透着杀意,看向坐在一旁的郑秋平。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放开她!”低吼出声。
郑秋平看着沈君付的样子,冷笑“这就受不了了?冲着你来,可以!跪下”
陆长晚闻言看向沈君付,眼泪带着恳求,摇着头,“不要!”
沈君付一时间红了眼,那男人见沈君付没有动作,将陆长晚的头发抓得更紧。
头皮传来的撕裂感,让陆长晚痛呼一声,疼得她冷汗直冒,尽管这样,她还是摇着头,“不能跪!不能!”
“跪下!”郑秋平大声开口。
沈君付捏紧拳头,双眼通红,他看着长晚的样子,右腿屈膝,正准备下跪,郑秋平起身走到沈君付的身后,对着他的左膝盖就是一脚。
“君付!”陆长晚忍住疼痛,心急的喊到,
沈君付立马跪了下来,他用手撑住身体,额头已经有汗渗出,这一脚力气足够重。
郑秋平看着他跪了下去,又坐到了沙发上,愈发张狂。
“磕三个头,我就让他放开她”
沈君付的大衣上粘上了尘土,头发乱了,但依旧改变不了身上那股贵气,脸上的情绪晦暗不明。
“君付不可以,不可以”
长晚看着他低垂的头,急急的叫道。
那个男人见沈君付没了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了陆长晚的脖子上,眼神凶狠。
沈君付抬头看着抵在她细嫩脖颈处的刀,眼里的肃杀越发明显,额头青筋凸起,隐忍却又无力。
陆长晚看着沈君付,跪下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侮辱,磕头是万万不能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威胁,这一刻他的自尊被郑秋平狠狠摁在地上,沈君付本该就是骄傲的,她绝对不要沈君付低头。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透出一股坚毅,趁男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君付身上,她将自己的头发握在手中,转而拉住他拿刀的另一只手,借助男人的力量,撇过头,将自己留了多年的长发给割断了。
男人想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长发散落一地,陆长晚用尽所有的力气从沙发上掉了下去,趴在了地上,腿上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她只能慢慢趴向不远处的沈君付。
沈君付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心都要碎了,那是她留了那么多年精心养护的头发,平常不舍得烫也不舍得染,如今为了他,宁愿舍弃头发,也不愿意看到他被人侮辱。
郑秋平看着她的动作,眯了眯眼,手中落空的男人恼羞成怒,他几步走过去将陆长晚拉起来,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沈君付说时迟那时快,迅速的起身,拉住陆长晚的胳膊,长腿一抬,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男人被踹得后退几步,放开了陆长晚。
随后她就落在了沈君付的怀里,郑秋平一看,立马上前去抢陆长晚,没了她,沈君付不可能乖乖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