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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予说了开席,小二才陆续上菜,肥肥一闻香味儿,就彻底清醒过来了,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紧盯着流水般上来的肉菜。
每桌的菜逐渐上完,但是……陆渊面前的桌子却空空如也。
他不会是想让陆渊看着他们吃吧?
有点……幼稚……
“陆兄一路舟车劳顿,我特意为你准备了,特别的饭菜。”
房门再度打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钻入鼻孔,像是馊味儿。
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木盆,里面盛着不知道是剩饭剩菜,还是馊汤的混合物,缝隙中藏污纳垢,小二一边端着一边皱着眉头,尽可能的远离自己,席予面色不变,定定的看着陆渊,殷勤中带着得意,世家子弟也都笑嘻嘻的看热闹,
“陆兄,请啊~”
陆渊面色铁青,别过头去不说话。
席予毫不犹豫的伸手一按,陆渊没反应过来,整个头浸没在馊水盆里,挣扎着想起身,席予身后却多了几只手死死的按住了陆渊。
苏柠易吓呆了。
陆渊呛着水胡乱扑腾,世家公子哥儿门抱着手臂瞧热闹,小厮死死的按着陆渊的胳膊,任由他挣扎却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
席予右手掩鼻,面上仍然是一分骄傲得意,往后退了退椅子,生怕喷溅出来的脏水点子污了自己雪白的衣袍似的,银朱只顾呜呜直哭,眼泪鼻涕都混分不出来。
“呜,席公子……呜呜呜……再这样下去,我们少爷会没命的,求你高抬贵手放了他,放了他吧,好歹你们以前也是兄弟,如今,怎们能,呜呜呜……”
“又不是什么大事,看这小姑娘哭的。”
席予随手拿起一个青苹果,啃了一口,饱含汁水,
“这苹果,倒是甘甜。”
席予起身,看着苦苦哀求的银朱
“来,张嘴。”
“我,唔唔唔唔……”
不等银朱张口,身后的小厮已经强硬的抵着银朱的脑袋,掰开了她的嘴,塞进了大半个苹果,整个房间,一时间只剩银朱的唔唔声,和陆渊的挣扎。
席予挥挥手,小厮放松了气力,陆渊终于得以抬头,止不住的咳嗽,凌乱的发丝挂着污糟的菜叶,甚至脸上还滴答着难闻的汤水。
席予仿佛仍旧饶有兴致
“陆兄,你可还满意?”
陆渊紧咬下颚不发一语,苏柠易看着有些恍惚,身边嬉笑的讨论声,众人看热闹的眼神都在眼前真实又陌生,这,明明是一个书中世界,自己真的不属于这里,但是这一切又这么鲜活的发生在眼前,苏柠易有点迷茫,真的能独善其身,不掺和任何事情,撑到大结局吗?
席予又挥挥手,下人明白意思似的下楼,不知准备什么,席予则转悠到了苏柠易身边。
“小姑娘,你家公子显赫多年,一朝栽在我席予手里,你有没有什么话说?”
席予也只是偶然看这个不哭不闹呆呆的小人儿起了兴趣,银朱在一旁叼着苹果说不出话,眼泪流的更凶了,看着苏柠易直摇头,像是要表达什么。
苏柠易很淡定的看着席予,嗤笑一声
“席公子知道,暴发户是什么意思吗?”
“自然知道,多指突然富裕的穷人吧。”
“我先前倒是未见过席公子的,今日见了,果然不同凡响,听说只有心里头发虚的人,才喜欢用别人的不好证明自己的尊贵体面,原以为是个说法,没想到今日倒是见到,真事了。”
此话一出,席予眼神急变,阴狠的盯着苏柠易露出一抹笑,就像是一只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陆兄,你这婢女倒是伶牙俐齿,可惜,陆兄不会教导下人,倒叫她一个婢子出来疯狗似的乱咬人,看来还是我代劳,教训教训她吧。”
陆渊抬头,死死的盯着席予
“我身边的人,岂轮得到你一个席家庶子教训!”
“呵!”
席予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直接上前揪住了陆渊的头发,这时也不计较脏污了,瞪着眼睛一脸阴魅的邪笑,看着癫狂,叫人无端觉得有些阴冷。
“我,呵!你还当你是陆家的公子哥,说一句,我便得马首是瞻,我告诉你!今日,不要说你的婢女!就是你,也得求着我放过你们的贱命!来人!把我的礼物拿上来!”
还未开门就听见动物爪子摩擦木制地板的声音,苏柠易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回头看看陆渊,却发现陆渊也定定地看着自己,
苏柠易心中一痛,陆渊跪在地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脸上满是隐忍。
“你们倒是主仆情深。”
席予放开陆渊,
“真是难得,在这种危难的时候,陆兄身边的三个人倒都是忠心耿耿呢。”
二楼的门开着,却看不见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乒乒乓乓的一阵打斗声,想着应该是空青,觉得事情不对想上楼来,被拦住了就打了起来。
世家公子哥们,都是见惯了大世面的,在他们眼里,陆渊不过是一只失了权势的蝼蚁,比最卑贱的平民还不如。
见惯了陆渊高高在上,如今跌落下来,才最让他们舒心,又幸灾乐祸。
进屋了。
小厮手中握着麻绳,麻绳的另一端,拴着一只,猪。
肥头大耳,身上都是异味,一边走一边吭哧吭哧的叫,看着像是圈养的肉猪。
“席公子,这是按您的吩咐,从后厨院里牵来的,不知您是想?”
小厮身后跟着掌柜的,掌柜的一脸讨好,低着头询问着席予的意思。
席予挥挥手,
“小四,下去结付过钱,带掌柜的出去。”
席予身后一直跟着的小哥,跟着掌柜的下了楼。
楼下的空青被棒了麻绳,塞着手绢,绑在柱子上,店门都关了,小二三五个围在一堆儿,窃窃私语。
“你说,这席二公子何苦为难他们?又是馊饭又是打的,哎哟,我门缝里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
“嗨,你知道些什么,那席家二公子岂是个好相与的?不知这个陆公子是个什么来头,许是之前得罪了他,现在要报复?”
“前儿个不还听说,席家跟陆家交好,因着京城陆家的权势,又是提拔席家旁只的子弟,又是和王府搭线的,风头都要高过那东家,苏家了。”
“唉,这些个公子哥儿的事儿,哪是我们能猜的到的?”
“干什么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