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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时将手掌从萧慕娴手里抽了出来,往床里面挪了挪,一脸戒备的样子,将那一句话又重复了一句,“慕娴为何害我?”
“什么!”萧慕娴有些惊疑不定,一双含情目转了几圈,便想好了话来接。“姐姐…”
话未出口,便被萧锦时打断,“慕娴,我救你于刺客手中,而你却在背后伤我,你这是要我的命吗?那些刺客你是怎么找来的,堂堂将军府二小姐怎么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好一顶大帽子,先不管真相如何,如今她萧锦时才是受害者,先扣在萧慕娴头上再说。
“慕娴,我平日对你如何?”
几句话,竟将萧慕娴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姐姐…”
“别叫我姐姐!”萧锦时似是怒极,伸掌出来,“啪”一声拍在萧慕娴的脸上,萧慕娴那如玉的脸上登时多了个巴掌印。
“你拿匕首刺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的姐姐?你雇刺客害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姐姐?”
“你!”
又是一阵“哗啦”声响,南诗领着大夫进来了。
这大夫来的不是时候,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萧锦时指责萧慕娴雇刺客伤人的话。这大宅子里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大夫心知肚明,可不巧今日正碰上了。
将军府他惹不起,便想寻个借口告辞。
萧锦时可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杨静环在怎么使手段也得背地里来,断没有让外人知道的道理,便想着借口将大夫支出去。
“劳烦大夫了,锦时无碍,到麻烦你跑这一腿。南诗还不赶紧带大夫下去领赏?”
“嗯?这就走?”南诗是个实诚孩子,“不是夫人让去请大夫吗?”
杨静环微微一笑,面上一派和蔼可亲,“傻孩子,没看见锦时都没事了吗?”
南诗“噢”了一声,便要带大夫下去。
那大夫见此,赶紧顺着台阶下,“不敢不敢,这就告辞。”
“咳咳…咳咳”没等着大夫走出两步,剧烈的咳嗽声从床上传了过来,“咳咳…咳咳…”
听着这声音,大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且慢!”萧凝霜在背后叫道:“大夫,你来看看我姐姐!”
大夫抹了抹冷汗,无奈之下便又折返了回来。杨静环和萧凝霜给大夫让开了地方,让大夫把脉。
床上,萧锦时苍白着一张脸,“将军府里容不得这些肮脏事,姨母还是赶紧将慕娴送官府吧!”
直接定罪,萧锦时根本不给萧慕娴解释的机会。
“锦时,你这…”
杨静环话没说多少就被萧锦时打断,“姨母三品诰命受封在即,该当公私分明。”她看了看面前把脉的大夫,“这事儿要传出去,有碍姨母的名声。”
“姐姐…”萧慕娴咬着唇,“姐…”
“我没有你这个妹妹!”萧锦时疾言厉色,竟将萧慕娴吓了一跳,“我堂堂将军府嫡出小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心思恶毒的妹妹!”
萧慕娴脸色变了变,因顾忌着大夫在一旁,便没有发作,只死命地咬着唇,憋着泪花。
杨静环暗地里拍了拍萧慕娴的手掌,以示安慰,“锦时,你可否听姨母一句话?”
萧锦时摇了摇头,“姨母这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您这三品诰命还没板上钉钉呢。等着您封了那三品诰命,再来劝我不迟。”
三人针锋相对,但凡杨静环想要求情的话都被萧锦时挡了回来。
大夫在一旁听得这些事,冷汗直流,颤巍巍地把了脉,开了方子赶紧走人,却不防萧锦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话,
“有外人在呢,姨母该做个表率。”
杨静环忍了又忍,当着大夫的面将萧慕娴关进了祠堂。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先让慕娴在祠堂思过吧。等到查清楚,在报案不迟。”杨静环命道:“来人,送大夫到账房取赏钱。”说完,淡淡地看了大夫一眼。
大夫收拾收拾东西,赶紧逃走。
萧慕娴咬了咬牙,躬身答道:“是。慕娴这就去祠堂思过。”说完,便转身离开。
“等等。”萧锦时在身后喊道:“慕娴学了这么多年的礼仪难道喂了狗不成?当着嫡长姐的面,你该怎么告退。”转而又向杨静环问道:“姨母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就让慕娴丢将军府的颜面?”
萧慕娴双拳紧握,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退了回来,跪在萧锦时的面前,头重重磕下,“慕娴,告退。”
“去祠堂跪着吧。”
望着萧慕娴紧握着的双拳,萧锦时弯了唇角,萧慕娴,这才刚开始呢。